半路上,齐二就跟福伯似的突然出现挡在了秦听韵和环姜的面前,秦听韵已经懒得辩驳,扭头就要走,却意外被齐二一把拉住了胳膊。
“我要回去了,你再这么挡着我的路,我可就睡在你这里了,看明日、你如何交代!”
“那,我这里有些重要的消息你是听还是不听呢?”
齐二此话一出,秦听韵才意识到,今日要找齐二办的正事,险些被耽误了,还好齐二追了上来,看来他是知道些什么了,只是刚刚不说,现在才煞有介事到开口,也只有跟秦听韵说正事他才会舍得追上来吧。
“你既然知道就快说,我不喜欢磨磨蹭蹭的性格!”
秦听韵心里还有些气未消退,所以不耐烦极了,其实是怕跟齐二待久了,心境会发生变化,不由自己控制了。现在要是齐二还不开口,那么秦听韵只好一走了之,反正自己也能查得到,只不过是要花费些日子罢了,到时候齐二说不说,对于秦听韵就已经没有多大作用了。
银色月光下,两个人站在房顶,从远处望去惊觉得这好像是一幅画一般美丽,环姜则识趣的在不远处等着,时不时观望。
齐二半天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居然懒懒的坐下来了,想他一个对环境要求可以说有些苛刻的忍,居然能够席地而坐,真是不简单。
“我不知道你要我所寻的消息是指的什么事,我只将我知道的认为有用的告诉你,剩下的,我不多说,因为从心里来讲,我不希望你冒险。
伤你的刺客,你若是想知道幕后的人,可以从他们的人皮面具着手,那种面具材料及其珍贵,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起的。”
秦听韵此时心内已经慢慢有了主意,但是面上却没有对齐二细说,这是她的事情,需要齐二到时候秦听韵自然会开口,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听韵听完便要走,却又听齐二幽幽说道:“你看今天这月色算是圆满,不知道你有没有习惯月下祈祷,不是说少女都喜欢这么做好让月老赐予姻缘的么?”
齐二突然莫名奇妙的扯到月亮,秦听韵抬头看了一眼月光,是,今夜的月亮出奇的圆,但是与她没有关系。
古人又怎么会知道月光不过是举例地球不远的球体的折射光芒呢,月亮上没有嫦娥也没有月老,有的只是荒芜,这些根齐二说的话,只怕齐二今夜真要以为秦听韵疯了呢。
“你知道神为什么能成为天神么,你平日里可信神明?”齐二懒散到回到:“信,也不信,只是不那么热衷,我更多的只相信自己。”秦听韵点点头,继续说道。
“神明之所以能称之为神明,是因为他们没有仁慈之心,因为没有七情六欲,所以冷酷无情高高在上称为神明,所以一味的祈祷是没有用的,他们也不会听见,就算是听见也只会默默无视掉,所以不用白费心机在祈祷上,姻缘这东西,向来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命里有的怎么曲折最后还是有的,命里没有的再多强求,也是一场空。”
秦听韵说完便匆匆离去留下了齐二一个人对夜遐想,秦听韵,秦听韵,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呢,连自喻为说教高手的齐二都要甘拜下风了,想到此刻自己竟然说不过她,齐二嘴角扬起好看的微笑,不管是怎样的柏秦听韵,齐二都是喜欢的。
一夜过去。
太阳还没有升上来,秦听韵就早早起来了,她大老远的去看赫连祉,心里虽然有些小小的愧疚,因为昨天偷偷出王府的事情,其实背后的意思只有她自己懂得,齐二的话,她多少还是都听进去了,所以打算来找找赫连祉这个活体百科全书问问消息。
听下人说,赫连祉在药房倒弄草药,这原本就是赫连祉的闲暇时候的爱好。药房里除了浓浓的草药味道之外,居然还有一股莫名而来的清香,秦听韵见到小幅一个人忙着熬草药的样子,偷偷笑了出来,赫连祉嘴角沾了一点药渣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出来。
“王爷倒是好兴致,一个人躲在药房里陪着这些死气沉沉的药材,都不见你过来找我玩,让我一个人苦闷的很呐!”秦听韵恢复了生气,当然说起话来也是游刃有余,只是不知不觉中已经忘记了,当初是如何与赫连祉相处的。
“你怎么过来了?身体感觉好些了没有?可有哪里觉得不适?”赫连祉一看见秦听韵站在面前,心中一惊已经打翻了草药,秦听韵看着他憨态可掬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笑起来。
赫连祉清理了草药才和秦听韵重新坐在了桌子边,环姜泡上了茶,茶香浓厚慢慢溢满了整个药房,一时间人都感觉安定了不少,这种安逸的氛围实在让人感动的想哭。
“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忙得很,没有空见我们这些闲人呢!”赫连祉话语间透露了对秦听韵昨夜闭门不见的不满,说是不满亦或是难受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秦听韵老早就知道,环姜会将自己的行踪告诉赫连祉,所以也没有多惊讶,只是莞尔一笑。
“不是说了么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之间的交情不就和这茶水一样,哪怕是我闭门十年,出门之后你还是会为我泡好一壶茶等着我来喝的对不对?我们可是患难与共的知己啊。”
赫连祉听言,也是微微笑了,不过心里到苦涩还是没有表达出来,君子之交?
他要的可不是和秦听韵的君子直交,而是小人一样的自私交情,自私到将秦听韵据为己有,不顾及一切的冲动,时时刻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