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气候迟迟没有暖和起来,似乎今年没有往年那么暖和,二月快到了就说明春日过去了大半。
回相府的日子迟迟没有定下来,原本以为丞相会心急着希望自己回去,看来真是她想多了,后来得到消息说,这几日赫连祯去了相府,似乎是为了提亲,这么说来,暂且不回去也是有道理的,免得撞到了死对头,大家都不高兴。
“没有那么简单,小姐你可知道他去相府是为了做什么的么?”
“不就是提亲,迎娶秦灵音么?”
“不会那么简单,小姐你试想一下,要娶二小姐,那位王爷老早就可以娶了,为何要到现在才提,还不是希望借着小姐养病不在,同老爷提议废除小姐的嫡女身份,我想老也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肯让小姐回去的吧。”
“嗯,爹爹才经历了那么多,还要为我考虑,真是难为他了”
环姜摇头解释说:“其实也不然,小姐一天不回去,老爷就多一天拒绝他的借口,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环姜这个丫头果然聪明,不过被环姜看破的把戏,他赫连祯同样也会看破,万一他使些阴谋手段,那丞相可就不妙了。
秦听韵吩咐环姜准备纸笔,将这件事告诉了齐二,希望他能想出个完全的办法,承担着被齐二误认为是脸皮厚风险的秦听韵,还是没有顾虑那么多,奋笔疾书,迅速写完,并让环姜送了出去。
一开始环姜告诉她,信已经送到的时候,秦听韵的后悔之情就显露无遗了,一会儿说应该在信外头加几个字,类似于这不是情信之类的话,一会儿又开始担心起福伯,怕他不会把信交给齐二,谁知晚饭过后回信就收到了,据说送进来的是他店里的伙计,这件事在齐二三言两语的帮助下顺利解决了,而秦听韵和齐二缺因此莫名其妙的开始每日书信往来了。
在王府的时候,秦听韵的行动已经越来越自由了,赫连祉大多时候都不会管秦听韵,只要她有人跟着,不随便外出就可,既是走不出去想见的人就要见不到了,但是她每日都会学着样给齐二写信,不寄出去只是放在自己的小匣子里,同以前齐二教自己练字的时候一样,给他写信,只是这一次是寄到他手中。
没想到信居然越积越多了,平日里来往信件多少要看环姜的脚力够不够快,还是秦听韵最舒服了,不用到处跑不像环姜一样每日一趟,有时候还要亲自去取,又要说谎又要担惊受怕。
这样的日子其实持续了没有太久就结束了,甚至还不及秦听韵心血来潮练字的时间长呢,不过几日的功夫,齐二就不再回信,环姜亲自上门去拿,福伯也只会说,他家公子在休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环姜也慢慢变的像是深宫怨妇那样,日、日盼着齐二回信,每日无聊时还要和赫连祉一起研究人皮面具的药方,医书古籍一本接着一本,可惜眼睛虽然盯在书本上,心里却心猿意马的。
“小姐,小姐!你的信!累死我了,还是小姐你的命好哪里都不用去”
环姜从外头大声疾呼着跑了进来,手上挥舞着秦听韵心心念念的回信,只是她忘了今日赫连祉要过来研究药方的。
“什么信,你竟跑的这样急,是相府那边来的?”
赫连祉明知故问,相府那边会有什么人给秦听韵来信,他们都以为秦听韵已经疯了,谁会给疯子写信……
“不是,我在市集那里收买了一个小店的伙计,让他帮我收集些消息,我付了银子的,他几日都没有给我消息,我还以为他拿了银子跑了呢。”
眼看环姜差一点露出马脚来,秦听韵立刻解释,也可以说是掩饰,总之赫连祉看上去像是信了,也没有让秦听韵当着她的面将信拆开,这还算是好的,否则秦听韵真有种装不下去的感觉。
等到赫连祉走了之后,她才拿出信,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拆开,拆开却又怕里面说的是让她不要再烦他这类的话,不过想了没多久,她还是打开来看了,只是里头居然是空白一片,身么都没有的白纸一张。
秦听韵一开始有些失落,紧接着她又开始觉得这会不会是齐二在跟自己开玩笑,或许他偶然得到了一种隐形的墨汁,就像武侠的那样,需要水啊,酒啊,泡一泡才能将字显出来,于是环姜就帮着弄来了她要的各种液体。
一样一样试,直到纸都烂了,却还是只字未显,她以为这么辛苦是值得的,到时候看到信上出来的字,哪怕上面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她也会觉得像看了甜言蜜语一般开心,结果事实却一再证明她的多疑,还顺带让她怀疑起她的智商。
环姜急急忙忙又跑了一趟,觉得应该是送信的给拿错了,果不其然,她很顺利的拿到了那封信,一路上心中暗念着,这可是救命,不能去晚了,去晚了,秦听韵地心恐怕都碎成玻璃渣,捡都捡不起来了。
环姜到了秦听韵面前,顾不得自己气喘吁吁,不一会儿从兜里拿出一个香囊一封书信:“这是公子让我交给你的。”
秦听韵疑惑的接过香囊和书信,将做工精致的香囊放到鼻尖一闻,果然清香扑鼻,这里面的味道不知怎么,跟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也不知道齐二搞什么,好端端一个大男人家的居然送起来秦听韵香囊来了,慢慢打开书信想要看看齐二说了什么,上面用刚劲的字笔写着“未能及时去信是我疏忽了”。
秦听韵惊讶的看了又看,转头问那个环姜道“你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