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二看上去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算计了,只觉得刚刚那一招来的轻松,便有些低估了对手的实力,骨扇啪的打开,转手又朝着黑衣人开始了进攻。
脚下步子飞快的变换着方向,看不懂的人可能只会以为,齐二的招数都是点到为止,可只秦听韵、齐二和黑衣人自己才知道,齐二的确是打不到他。
齐二的动作已经出现了迟疑,他知道继续出手只能是让对方找准自己漏洞的机会,可是如若不出手,身后还站着秦听韵,若是自己败在他手里,秦听韵就该危险了!
黑衣人自以为得逞,胜利在望,所以嘴角自觉扯出了一个笑容,齐二没有看见。眼见男人的拳脚就要落在齐二的胸口,秦听韵手指飞快的将早已经备好了的暗器弹了出去,指尖的力量加上暗器似一颗珠子般大小,受力面积小,直接打穿了男人的脚筋,男人啊的一声,当即失力跪在了齐二面前。
不等齐二回头,秦听韵就起了身,“齐二,算了我有些累,我们别在此处耗费太多时间了,听他口气似是还有同党,如今我们腹背受敌耽搁不起。”齐二点头,看地上的那名黑衣人已经因为脚筋断裂疼痛难当继而昏死过去,想来也不会再有什么后患了,他不愿留下祸根却也不想在秦听韵面前杀人,此时心内已经混乱开来,他只叫秦听韵在原地等着,他轻功好脚程快,需要在刚才来时的路上留下记号,若是迷路可以用来提醒福伯,齐二当即留下一句话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听韵觉得有些累了,她这几日在王府养尊处优,根本没走几步路就已经开始气短。胸口闷闷的,感觉自己简直快要窒息。王府?长乐王!赫连祉!她只当他是知己至交,却忘了他也是个王爷,与永安王身上留着同样的血,再好的至交比起当前利益,孰轻孰重?想必他很清楚……
就在秦听韵想到难过处险些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她身后躺着的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黑衣人,突然站了起来,黑衣人顺势从秦听韵身旁夺过她的那把用来防身的小刀,眼见着鲜红刺眼的血液顺着刀刃滴滴落下,秦听韵手心里也随即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抽走的小刀划到了秦听韵的手心,一片腥臭的血水一点点的顺着指头往下流,丝丝阵痛清晰的传来,秦听韵的眉头出现了微微的颤抖。
黑衣人勾着嘴角,伸出小刀看了一眼,立马流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伸出舌头,在小刀的刀刃上舔了一口,“哈,小美人,你的郎君已经弃你于不顾了?没想到吧,我刚才不过是吃了假死丸诈死罢了,你那点三脚猫的暗器本事,怎么可能伤的了你祖师爷爷我!”黑衣人一个稳健的马步,脚下踩稳,上三盘发出了进攻。
秦听韵再次环视一周,虽然刚刚来的时候已经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可毕竟这里是陌生的郊外,自己若是出了一点纰漏,只能是让自己丧命,“蠢货,我才是你姑奶奶!拿命来!”
秦听韵低声,两指紧靠在一起,脑子乱成一锅粥似的,却不知为何居然能够莫名其妙的将所有的力气逼到指尖上,她甚至能够看到指尖流动的力量,来不及惊讶便朝着黑衣人的喉咙处戳去。
黑衣人的目光亦充斥着几分狠的劲头,可是比起秦听韵来说,就要略微失去几分气势,盯着秦听韵的剑指,黑衣人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微微侧身,巧妙的将秦听韵的剑指躲过,另一只手赶紧跟上,在秦听韵的腰上狠狠的打了一掌了一把,“小娘子腰身不错,吃我一掌包你腰骨尽断,腰身一定比你原来纤细十成。”
秦听韵不但没有反感,反而露出了深不可测的笑容,打空的剑指在一瞬间调转方向,再次戳向黑衣人的喉咙,速度之快让黑衣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
手指着力点小,再加上秦听韵力道的精准和狠,指头直接戳破了黑衣人的喉咙。
噗嗤。
温热的血水从黑衣人的喉咙喷涌而出,她离远了些见到血迹却追着蔓延到了脚边,心中一阵恶寒。
黑衣人呃了一声,就此倒地一双眼睛盯着秦听韵,满目的以外,秦听韵抽出自己的手指,血水涌了两下便停了下来,黑衣人直勾勾的躺倒在地,抽搐两下,彻底的断了气。
血水在喉咙的地方凝结成了难堪的血伽,原本充满了芳草气息的荒郊野外,此刻竟满是血腥,腥臭难当,秦听韵皱着眉头把手指放在黑衣人身上试探他的脉象,确定他确实已经死了以后,秦听韵才把自己的手指拿出来放在鼻前嗅了嗅,满满都是血液的味道,她闭着眼,逼着自己使劲习惯,可是胸腔剧烈的浮动,和胃里的翻江倒海让她不得已转过身去,却不慎跌到在草地上,地面接着传来芳草的香气让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何明明是不久前才闻到过的气息,现在却感觉如此陌生了呢。
“咳咳。”一阵生疼从胸口传来,背后忽然一件温暖的披风搭在了肩头,“谁!咳咳。”秦听韵皱眉以为是黑衣人的同伙来到,便想也不多想飞快的出拳往一旁让开距离,回过头,却看到了那冥冥中期盼出现的眼眸,“齐二?”
齐二眉头紧锁,用力的按住搭在秦听韵肩头的披风,“我很冷,怕是刚才他打我那一掌惹得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