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羑安?”赵永昼问道。
子清说:“你说呢?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哄得喜欢你替你说话,却迟迟不去见他。整个河馆都在说你要取代他的位置,你说他心里恨不恨你?”
“有这么严重?”赵永昼不解的问,他不明白这么点事怎么就扯上恨这个字眼了。
“恨。”秋尽瘪嘴说。
“恨的牙痒痒。”眉云冷哼。
君左说:“羑安不是三清县的人,是刘鸨儿从堂莱城买过来的。他在堂莱的时候就小有名气,到了这里更是连刘鸨儿都对他客客气气。他这个人性格特别阴毒,有一次馆里一个小倌跟他抢了客人,没过多久那个小倌就死了……但是找不到证据,张大人又宠着他,谁也拿他没办法。那事儿过后,他在河馆更没人敢惹了。”
“依我看,你离张大人远些。”子清摸着赵永昼的头说,语调有些意味深长:“你还这么小,你有的是前途……”
“我明白了。”赵永昼握住子清的手,双眼如明镜般直达人心底,“我的未来,可不止这么点,好好看着吧。”
子清顿住,有些欣慰,又有些不明其意。
赵永昼一笑,“你们聊着,我去去就来。”
“他刚才什么意思?”眉云皱眉看着少年的身形跑远,“小小年纪说个话怎么那么难懂。”
君左说:“莫非他还是……想逃出去?”
秋尽倒吸一口气,“他怎么还敢想这茬?”
“为免惹来祸端,就此打住,这事别再说下去了。”子清道,手指轻轻的磨蹭着腰间的香囊。
“……我只是觉得这么小,居然隐藏的这么深……挺可怕的。”秋尽喃喃道。
君左低声说:“别说他了,咱们心底又何曾不想?只是咱们……已经没有未来了。”
艺馆里一时静默,四个年不过二十的男子沉默的望着河面,各有所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