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昼冷冷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厌恶。
陈远洲灌了一壶酒,慢慢走到床前,握着赵永昼的下巴细细的观察起来。砸吧着嘴,说:“瞧着小脸,啧啧,真漂亮。”
将少年柔弱的身子翻过来,陈远洲伏在他身上急切的嗅闻,嘴里喃喃说,“真香,真像。对,就是这种眼神。真迷人。”
“滚。”赵永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没想到陈远洲却兴奋了起来,他一边手掰开赵永昼的双腿,一个劲儿的揉搓那幼圆的臀部。兴奋的不知所谓,一个劲儿的□□发-情,浑身都抽搐着似乎马上要释放而去。
“再骂些!多骂些!啊,小宝贝儿,爷好想你!啊……呃——!”
赵永昼狠狠的将匕首更用力的推进陈远洲的脖子。
陈远洲睁大了眼睛,颈侧动脉大出血。
虽然这样,他毕竟是个四十多岁的成年人。一掌打在赵永昼肩膀上,赵永昼吐出一口血,手上的力气松开了。
陈远洲抽出匕首扔在一边,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下咬破嘴唇的少年。
“你……唔!”血汩汩流出,陈远洲捂着脖子翻身掉下床。
赵永昼爬起来就跑,但是刚跑了没两步就栽倒在地上。他身体浑身松软,毫无力气。但是心下慌乱,捡起地上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腿上来了一下。
感受着那疼痛,麻木的四肢也慢慢有了知觉。
他爬起身来,看了地上捂着脖子挣扎的陈远洲一眼,回过头跑出了房间。
乱了。
全乱了。
赵永昼心里说着,脚下却拼命的跑。
天可怜见,今夜里河馆皆大欢喜,连守夜的看门的都被打发了酒沉沉睡去,院子里没有一个人。
赵永昼昏昏沉沉的跑到河廊上,正不知所措时,忽见一个身影从水面飞驰而来,落在他身前。
“师弟!”来人一声喊,将赵永昼扶在怀里。“这是怎么了?”
原来念一不放心师弟,一整夜都在河廊对面打坐,心想今夜师弟遭难,自己无力挽救,也只能在这里陪着他。谁知过了子时天,忽然见赵永昼偏偏倒到的从河馆里跑了出来。
“念一。”赵永昼浑身无力的靠在念一身上,哆嗦着:“我……杀人了。”
“什么?”念一抬头看着赵永昼身后那一路的血迹,惊的睁大了眼睛。
天上一轮明月洁白无瑕,更衬的地上那血迹触目惊心。
怀里的身躯还在颤抖着,看样子也是吓得不轻。念一沉了沉眼眸,弯腰抱起怀里的人。
“不怕,师兄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劲风在耳边呼啸,赵永昼闭着眼,紧紧地抓着念一胸前的衣服。陈远洲捂着脖子倒在血泊里的画面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闪现着,没过多久就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是黎明。
太阳将出未出,天边一片灰茫,恰如他刚从白村逃出、被念一捡回寺庙的那天早上,他也是在这样的时候从昏沉中醒过来。
只不过这次没有佛像也没有床,是在荒郊野外。
远处有飞鸟啼叫,山人的号子声响彻山谷。
鼻子里呼吸的空气很冷,但是身子却异样的暖和。他微微侧过头,念一沉静的闭着眼,抱着他睡在草丛里。旁边有一堆火,已经熄灭了。之所以这么暖和……赵永昼感受着念一身上传过来的股股热源,心里很感动。
“师弟,你醒了?”念一睁开眼,扶着赵永昼坐起身来。急切的查看着,“身子感觉如何?”
腿上的伤口已经被粗略的包扎了起来,只是肩上的那一掌只怕伤了内府,但多亏了念一输入许多内力护着,所幸无大碍。
“师兄,这里是什么地方?”
赵永昼看着满目宽阔的山林,他们此处在一个山洞前,四周都是茂密的银杉树。
“别担心,我们已经不在三清县……甚至不在大荣的境内了。没有人可以找到你。”念一说着,然后顿了顿,有些嗫嚅的问:“念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永昼半晌不说话,念一又说,“你不愿说就罢了,师兄不会逼你的。”
“师兄,我得回去。”赵永昼低着头说。
“什么?”念一惊跳起来,“回去?回去做什么呢?好不容易才从火坑里出来啊……”
“我昨晚是慌乱了。此时想来,我这一走,河馆上下必定遭难。我虽了无牵怪,但总不能……连累他人替我顶罪。师兄你吃斋念佛这许多日子,你说我这样一走了之对么?”
念一原地沉默良久,最后说:“师弟重情重义,我当然支持你。我跟你一同回去就是了。”
赵永昼几乎肯定陈远洲是死了的,他当时气急攻心,根本没考虑轻重,直接往最薄弱的地方扎下去。他想自己这回一定是大限将至,死罪难逃。但即使是重活一世,他也不愿意苟且偷生,甚至因此而拖累他人。尤其是看到牢房里的河馆一众人时,更加坚定了这样的想法。
面对刘鸨儿和眉云的责骂,赵永昼都一一承受了下来。最后说:“各位放心,白某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杀人偿命一个人就够了。大荣律法严明公正,不会牵罪无辜的。”
“你偿命你偿命!老娘的清誉这回全给你毁了!老娘以后的生意还做不做了?你这么多年用了老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