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子时,名医徐家的大门被砰砰敲响。
“徐漠呢?徐漠走了没有?”门外一个青年男子问道。一身白袍,黑发齐腰,偶然一瞥,肤如凝脂的下巴,藏在帽帘下的明亮眸子,宛如深夜妖魅。
风姿卓越,却掩藏不住一身杀伐之气。
“五少爷已经走了有小半个时辰了。”仆人哆嗦答道。
闻言,那人掉转马头,一骑绝尘而去。
而此时,徐家一行的马车,已经出了东城门,上了水河道。金陵离京城不远,此时出发,最多明日中午便可到达。
徐漠这次带的人不多,只有一辆宽敞的马车,自己的仆人带了一个。其余的十来二十个打扮成仆从的,全是封家的侍女和护卫。说实话,要不是生命财产被威胁,徐漠是不会答应的。他一向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这种麻烦人麻烦事儿,向来是能离多远就多远。现在倒好,不禁三更半夜要出城,还得带着一个大-麻烦。
看了一眼躺在身后的悠闲看书的人,徐漠觉得后背发凉。这马车也是他们封家的,外边看着普通,里面豪华的能住皇子。宽敞自不必说,两个人在里边打架都成。京城里封不染的死讯传的满天飞,可是现在,这个人正好端端的躺在软被上,看书下棋,累了还可以弹弹琴,真是享受极了。
思及此,徐漠不禁有点替那白弗生不值当。前些日子见到他,从医者的专业角度看,那青年依稀有死者之象。
“嘶……”身后传来轻呼声。徐漠赶紧转过头去,毕竟这位是活大爷,不伺候好了是不行的。
“大人,怎么了?”
封不染拧着眉,半晌:“……心口疼。徐先生,可有止疼的药?”
徐漠上前看了看,道:“大人胸前的伤都好了,怎么会疼呢。”
但他还是从箱子里翻药出来。
“好了?……该不会是后遗症吧?”封不染喃喃道。
“那伤又不重,咋会有后遗症呢。这药抹在伤口上就不疼了,不过会麻痹人的知觉,让您睡觉。要用吗?”徐漠拿着一罐药膏。ad_250_lef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