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申晨真的是一个傻子,那肯定不知道天机宫是什么来头,可他不是!他清醒的很,知道天机宫在江湖上的名头有多响亮。贾氏这一次怕真的是想要倾尽一切杀自己,就为了那个纨绔的废材儿子了吧。
他不由得冷笑。
贾氏在他的面前亲手折磨他的母亲,若不装傻的话,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是要怎么过来的。
“我也知道你们天机宫的规矩,不泄露雇主的信息这是死了也要遵从的。也不用你说是谁我都知道,可……贾氏那个女人似乎没有那么多的底蕴请得起天机宫。”申晨朗笑一声,琢磨一番道:“不如这般,你说出那与贾氏密谋的人,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哈哈哈,二公子未免太小瞧我们天机宫的杀手了。既然敢出来走江湖,那身上也是有一些本事的,这二公子常年扮傻莫非是真的傻了不成?你有什么本事跟我讲条件。”面具人那露出来的嘴唇裂了狰狞,手中青锋一闪,竟是淬了毒的宝剑。
那剑身是一条银蛇形态,那紫光隐隐更是让人心颤。
申晨不由沉了眸子,正色看着面具人,“当真不求饶?”
“让我求饶,那先死在我的剑下吧!”面具人喝道,便飞身从树下来到寒潭之边,与申晨纠缠在了一起。
方开始的时候申晨还游刃有余,可渐渐地却落了下风。
他不住惊叹,这天机宫的杀手果真不是一般人,个个武功高强
“既然阁下觉得没有商量余地,那申某只好得罪了!”嘴上说着得罪,可申晨出手却比之更加狠辣。
不知何时,他在寒潭里抽出一把明黄宝剑,剑身如龙如蛟,又如那九天寒潭之中的困兽,一经出鞘,锋芒必不可挡。
“龙泉剑?江湖上消失数十载的龙泉宝剑竟然在你这个傻子的手上?”面具人似乎忘了眼前的人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傻子。
那面具孔中露出来的双眼,迸发出那不可忽视的贪婪。
申晨邪魅一笑,“算你有见识,能死在龙泉宝剑下,也是你的福分!”
“哈哈哈,鹿死谁手可不一定,你死了,这龙泉宝剑也就是我的了!”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合格本领吧!”
玄色身影凌空而起,那龙泉宝剑破空呼啸,直逼面具人的心口。
谢海棠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后山便出事了。她看着挡在眼前的谢海蓉,有些不屑。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在谢家想要出手也就算了,可在申家却没有那么如意了。
“二姐好兴致,不陪在祖母身边吗?”她微微一笑,注意到了谢海蓉那肿胀的双脸。
虽然脂粉浓厚遮住了痕迹,可却胖了一圈,让朝夕相处的她怎么能看不出来呢?
谢海蓉暗自咬了银牙,脸上做出微笑,“祖母让我出来寻你呢,怎么?不和你的傻子夫君一起去见见祖母?”
“二姐这话说得可有些不在理了,说话那么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粗鄙村妇呢!”谢海棠丝毫不在意谢海蓉怎么说申晨。
在她的眼里,只要自己不嫌弃申晨,那么这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够评论自己的婚姻如何。
“五妹还不知道吧?二姐我啊,已经是三皇子南宫轩辕的未婚妻了,怕是今年夏季就可以过门,成为三皇子妃了。不像妹妹你,这辈子只能够在商户人家里辗转反侧,和一个傻子同床不共梦,可悲!可悲!”谢海蓉捂嘴一笑。
这是自己临时决定的!
既然南宫轩辕心仪自己,只要父亲相助,那便可以一步登天,竞争太子之位。
到时候等登基了,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区区一个申家,又怎么值得自己放在眼里呢?
“噢?那真的是要恭喜二姐了。以为啊,****夜夜和别的女人分享夫君,这种滋味怕是妹妹永远都尝不到了,姐姐可要多尝一点。”谢海棠冷冷笑了起来。
南宫轩辕这个男人,最是花心fēng_liú、喜爱美人。尽管表面上多么儒雅风度、年轻有为。可她与之相处了十二年,早都看透了。
贱女人和贱男人在一起,那是谢海棠一辈子的心愿。
这样子谢海蓉便可以尝尝前世,自己的钻心之痛!
“你胡说八道!”谢海蓉怒喝一声。她有自信让南宫轩辕彻底迷恋上自己,再也不会去找别的女人!
“是不是我胡说八道,你等着看好了!”谢海棠懒得再和谢海蓉多做纠缠,申晨一个人在后山不知道会不会乱跑,她现在要快一点拿了东西上后山找他。
后山。
面具人的身上多了两道伤痕,可却还是如同针锋一般与申晨相对着。
“怎么样,你打不打算说出除了贾氏还有谁,想要杀我!”申晨用手沾了沾那宝剑上的献血,性感薄唇犹如撒旦索命一般无情。
真是不乖巧的杀手,哼!他倒是要看看还能撑多久。
面具人一丢手上被砍得坑洼的宝剑,扯下发带,那一头墨发在风中飘着:“天机宫杀手,誓死不泄雇主消息!申二公子,你要杀要刮,那就来吧!”
他闭上眼睛,自知逃不了,或者死亡并不是那么难受的事。
“申晨,你在哪里?”
远处传来一声呼喊,竟是离开又回来了的谢海棠!
面具人蓦地睁开眼睛,得逞一笑,“申二公子,你若在不杀我的话,我可要杀了你了!你也不想让你的小娘子跟着你遭殃吧?”
申晨瞥了一眼那黑夜里面闪闪烁烁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