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兮笑意浓烈,又问:“在这花海美景之中我们不妨聊着国事,公子认为这苍骏国的江山,最后会落入谁的手中?”
“太子与离王皆有可能。”卫子谦下意识的回道。
“在公子心中,这两人中你意属何人?愿意为谁效力?”林月兮接着问。
“谁成为帝王,我便辅佐谁成就一方霸业。”卫子谦闭着眼,这些话皆是潜意识里说出来的。
“公子最害怕的东西是什么?”林月兮顺势又问。
卫子谦闭着眼,嘴角轻扬却言道:“天下为家,四海漂泊,何惧之有?”
“好,公子竹林中有一条小路,你顺着那路一直走便能寻到琴声的来源,当我数到三公子你就从那路中走出来,忘记方才说的话。”林月兮深吸一口气,开始念道:“1、2、3”林月兮对着卫子谦打了个响指,然后便见卫子谦突然睁开了双眼。
“是我的茶太香了,还是这琴声太美,公子你竟然听的醉了。”林月兮掩着唇笑着,扶卫子谦坐好。
卫子谦紧皱了皱眉头,方才自己是睡着了吗?在梦中好像看见了竹海、花海就像方才喝下的茶香一般,让人恍惚。
“让姑娘你见笑了。”卫子谦讪讪的笑了笑,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喝了姑娘你的茶,我却不知道姑娘你的名字,不知道姑娘你是否方便告知?”卫子谦抬眸望着她,眼底一片漆黑。
林月兮抬眸正看见窗边的弦月斜坠,遂回道:“弦月。”
两人诗词茶话谈天论地,像久逢的知己一般。临行前,卫子谦回眸又看了看那身着冰蓝色衣裙的女子突然问道:“不知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在见到姑娘,品一品姑娘你泡的茶。”
林月兮回他一个嫣然的笑容:“有缘自会相见。”
送走了卫子谦,绿珠与绿锦围着她,却听绿珠乍呼呼的好奇问道:“姑娘你究竟用的什么法子?我就看见卫公子似是睡着了一般,问什么回什么,简直太神奇了!”
林月兮微微一笑,催眠术这种东西本来是用来医治心理疾病的,却没想到在这里却被她用作了窥探别人心理,罪过啊罪过!
“你也听到了,卫子谦目前不为任何人所动。他将要辅佐的是未来的帝王,真是一个圆滑诡诈的人!”林月兮此话自是对着绿锦说的。
虽是隔了一条珠帘,但绿锦还是看清了林月兮对卫子谦做的,她用那个东西一晃卫子谦便晕了过去,简直太不可思议。
“好了,累了这么多天了。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交差了!”林月兮说着伸手推开半掩的轩窗,却见清辉的月光下卫子谦被人拦住了去路。
林月兮看着卫子谦被人请上了马车,心中不禁惊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城中果然不乏高人。只是不知道这钻了空子带走卫子谦的是何方神圣?
“绿锦,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将要应付的人是谁了吧?”林月兮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朱唇轻齿问着身后的人。
“鬼面王爷。当今皇上的第三子,离王殿下。”
……
翌日。
绿珠迈着细碎的步子匆忙忙的赶来,一见林月兮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姑娘,姑娘,皇上为离王殿下赐婚了,指的是沈相府的千金!”
“哪个离王?”林月兮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便问了出来。
绿珠惊的下巴险些掉了下来,一脸悲催的样子看着她,忍不住跺了跺脚叫道:“就是你要对付的那个阴冷残暴,嗜杀成狂的鬼面王爷啊!”
绿珠为了让林月兮记住此人特意将形容离王的词语说的很重。
“哦,是他啊!”林月兮磕着瓜子唇角微扬。那日在观月茶楼带走卫子谦的人,无隐楼已经查出正是这位离王殿下。如此看来这位王爷果然非同一般,她心里竟有些没底。这样可怕的人,她能应付过来吗?
“听你将他形容的如此恶劣,我竟对那相府家的千金感到惋惜。”林月兮不禁摇头,若这离王殿下当着如此不堪,只怕嫁给他的人没一个好下场。
而林月兮也在暗中思索着如何接近这位离王殿下,以前无隐楼的那些女子用了各种方法,结果都是死无全尸!
“姑娘不必为那相府千金感到惋惜了。”绿锦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林月兮和绿珠的目光纷纷向她望去,却听绿锦平淡的声音响起:“因为她已经死了。”
……
林月兮端坐在妆镜台前看着眼前的自己,绿锦的易容术当真了得。从现在开始她有了另外一个身份,相府二小姐—沈秋宜。
林月兮不禁感叹,来这里的时日虽然不长,但名字身份到是很多:无隐楼的倾决,与卫子谦品茶的弦月,相府的二小姐沈秋宜,不久还有一个离王妃的身份。但这些终归不是真实的她,她只是21世纪的催眠师林月兮,一个生活在上海的24岁的白领。
“沈相说姑娘长的与沈二小姐几分相似,因此这易起容来也简单的多。”绿锦看了看镜中的林月兮,对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
绿珠在一旁撇了撇嘴说道:“还是咱家姑娘长的漂亮,这个沈二小姐的姿色也不过如此。”
林月兮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心中未免有丝伤心,无论姿色如何都是别人的身体,唯有这个灵魂是自己的罢了。
“委屈你们要与我一同冒险了。”林月兮还记得自己将想法告诉她们之后,她们脸上震惊的表情。绿珠本不必跟着过来犯险,奈何她竟打定了主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