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关景之离开一会,宋碧菡才想起王阿姨特意给他煮的润喉茶,连忙拿手机拨他的电话,而这端关景之刚驾车驶离公寓十几米。
听她说要给自己送润喉茶下来,还没回应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黑眸耐人寻味的睨着手机暗下去的屏幕,连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都不自觉。
不多时透过后视镜瞥到一抹端着一只保鲜碗小心翼翼朝这边走来的纤影,他没动,目光凝着那抹身影靠近,脑海里幻灯般掠过许多画面,从她跪在磅礴大雨中被自己带回家,到她恐惧噩梦硬要闯进他房间,再到她被自己意外强暴,最后两人分开,这外表看似弱不惊风的丫头骨子里却是异于常人的执着。
而他到底,是‘迷’上了她哪点芑?
是那张即使被他折腾得痛得厉害也倔强的咬‘唇’不吭声的俏颜?
还是那具年轻姣美的娇躯?
亦或是贪恋她身上恰到好处的温度猬?
思忖间,宋碧菡已经走到车旁,腾出一只手来开副驾的车‘门’。
“温度应该刚刚好,你试试还会不会烫。”她一坐进车内便把手头的保鲜碗递过去。
关景之接过,目光却望着她,神情仍带着一丝困‘惑’——困‘惑’他怎么会有等她大学毕业后就和她在一起的念头。
“怎么了?”见他盯着自己看,宋碧菡‘摸’‘摸’脸,以为是脸上有东西。
关景之掀开保鲜碗的盖子,‘药’味扑鼻而来,却并不难闻,反而是清新的果皮香。
想喝了一口觉得不烫又继续喝,而宋碧菡不住叮嘱:“你喉咙不舒服千万别喝酒,还有少‘抽’烟,也别在空气太闷的地方呆太久,还有要多喝温开水……”
她像只聒噪的小麻雀说得不亦乐乎,关景之喝完把保鲜碗递过去,宋碧菡接过,目光依依不舍地望着他。
想到以后至少会有十天看不到这个男人,心里隐隐觉得难过,触上‘门’把那只手动也不动,仿佛只要不开车‘门’她就可以不下车,可以一直看着这个男人。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幼稚,她自嘲地轻撇一下嘴,转身。
正‘欲’开车‘门’,肩上却忽地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一股力道将她往回拽,微撅的‘唇’被用力‘吻’住。
她本能的张嘴,口腔里立即有微甜的汁液灌进来。
她震了震,然后才意识到那是润喉茶。
关景之把含着的润喉茶一点点全部渡入她口中,又‘吮’住她的舌尖纠缠了一番才放开她。
“回去吧,晚上别复习了,早点休息。”他在她粉嫩的脸蛋上轻拍了拍,微哑的嗓音夹了一丝情‘欲’的气息。
宋碧菡被他‘吻’得缺氧,红着脸点头,乖乖下了车,直到关景之把车开远看不到影子了她才转身。
————
某人说到做到,连着三天没电话没短信更没出现过。
宋碧菡一开始还怀抱着一丝希望,以为他会偶尔给她个惊喜偷偷跑过来,到最后却只能认命地把全部注意力投入到功课中。
很快一个星期的假期过去,高考那天大清早她就收到卢亚宁为她加油的短信,还有王阿姨特意给她做的加油早餐。
就只有关景之,人间蒸发一样没有消息。
不过她并没有泄气,因为再过三天她就可以见到他了。
当然,前提是自己必须要考出好成绩——他说的,考不好别去见他。
不过她对自己很有信息,连着三天考试发挥超常。
第三天她一从考场出来便迫不及待拨关景之的电话,却被人叫住。
她回头,望向朝自己走来的阿卓。
“碧菡,我一直想问,你和公子、郝莓他们两口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现在相处的方式像是陌生人?”
宋碧菡这段时间尽量不去想这件事情,只能敷衍地笑笑,却什么都没说。
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是龚梓越因为得不到自己的感情而要求断绝朋友关系,而这种理由她不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那晚上的聚会你是不是不会去了?”
“聚会?”
“大家同学一场,班里其他同学一致要求今晚找个地方狂欢,因为以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去不同的大学,很难再有机会全聚在一起,晚上还要集体合影做全班的集体毕业照,不知道我这个班长能不能劝动你晚上一起参加?”
宋碧菡有些难为情。
她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参加,除了和龚梓越及郝莓碰面会尴尬外,另一方便是她只想见关景之一个人。
可阿卓说了晚上要拍毕业照,全班只缺席她一个人也说不过去。
想了想,她点头,打算晚上去‘露’个面等拍完毕业照就离开。
“那六点在黄金海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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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寓途中宋碧菡拨电话给关景之,得到的回应却是用户已关机。
她满心的雀跃犹如被冷水当头一泼,冷却不少。
改拨给卢亚宁,那边倒是响了三四下就接通了。
“小宋,我和总裁不在国内。”卢亚宁的声音夹杂隐隐的汽笛声传来。
不在国内?“你们在哪?”
“瑞士,还要再过三天才回国。”
“……”
“卢秘书,他在你身边吗?”
那端隔了几秒没有回应,过了会却传来清冽的沉嗓:“考完了?”
隔了十天才又听到这个让她思念入骨的声音,宋碧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