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见的人是你的爸爸,我就……”唐俊奇说着,拍拍自己的心口,做纠结焦躁状,稍显夸张地说,“就非常紧张!这是真的。”
“我一点都不同情你,”白泽芝心不在焉地说,“我在为明天的应酬发愁呢,你一点有用的建议也没有。”
唐俊奇笑嘻嘻说:“你先告诉我你爸爸有什么喜好,讨厌什么,我应该注意什么,怎么才能讨你爸爸的喜欢……这些搞清楚了,让我吃颗定心丸,我就帮你解决明天应酬的事。”
“还有交换条件?”白泽芝瞪圆了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
“哈哈,我哪敢有什么交换条件,我现在就来教你几招,怎么应对客户。实在没话说的时候呢,就说说‘今天天气还不错!’”
“你好好说话!”白泽芝不满。
“真的,不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说的,我跟你说啊……”
唐俊奇对白泽芝说了一大通,倒真是有一些可以用的方式。从唐俊奇那里回来,进门就看见顾又礼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
顾又礼一看见她就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可帮你接了好几个电话,都记录在那里了。”说着指指桌上的便签,“我这个男秘书做得还是挺称职的,要求发奖金。”
“没有。”白泽芝的回答很干脆。
“小气!”
“你怎么这么空?”
“前阵子你老是跑杭州的时候,我刚做完一个项目,非常成功,老板很满意,所以,我又放假啰!”顾又礼轻松地说。
“你老板真好,老给你放假,我们陈总怎么不给我放假。”白泽芝说。
“祁连珊什么时候来上班?她生什么病?要休息这么久?”顾又礼问。
“做了个脾脏方面的手术,我也不太懂,需要休养几个月。”这个病因是方总和陈总商定的,集团有个员工是这个病症,就被他们移花接木地借来用了,作为几个人对外的一致口径。
“那你要忙了。上海这边的业务,都要你来管了?你不是最头疼做业务?”顾又礼挑眉问。
这话说到了白泽芝的心坎里,她使劲点头,“就是啊!太痛苦了!明天要招待个武汉过来的客户,我正愁呢。我就是冷场王啊,到时候会很受罪的,怎么办?李斌还出差了,就剩个阿青,也是个不会说话的。没有个帮忙的人,要我唱独角戏,唉,要怎么办?”
“没事,我来给你支招!要不我陪你去?就说我是客户部的好了,怎么样?”顾又礼拍拍胸脯,自告奋勇献计献策。
他说话没个正经,好好的建议,偏偏说得跟开玩笑似的。而且还喜欢有话不一次性直接说明白,偏要绕上几绕,再来个神转折,气得白泽芝很想拿东西扔他。
见白泽芝手里拿着卷双面胶,一副要扔他的样子,顾又礼双手在前方挡着,说:“别啊,别使用暴力啊,我真的给你说了好几条建议了好吧!”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白泽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