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月影惊讶地瞪着白泽芝,眉毛都拧了起来。
而白泽芝也傻愣愣地望着孔月影,她都忘记自己的存在了。她好像在看电影似的,忘记了自己也在这个场景里,于是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一个窃听者,而且还被发现了。
顾又礼注意到孔月影的表情,跟着回头,好像也才想起白泽芝的存在似的。他站起来朝白泽芝走过来,说:“小芝,你怎么坐在地上?”
“啊?噢,我在整理,整理这些东西,不知不觉就坐着了,这样方便,更方便啊。”白泽芝像醒过来了似的,磕磕绊绊地说。
她忽然意识到,她没什么可心虚的啊,她本来就在这里,是孔月影突然闯进来,又没有看见她,还说了那么一大通话。
孔月影也走了过来,俯视着白泽芝,不满地对顾又礼说:“西蒙,你没有告诉我佐伊也在。”
顾又礼伸手把白泽芝拉起来,帮她拍拍裤子上并不可见的灰尘,面露惊讶地对孔月影说:“你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吗?而且我说了我跟我太太有约。”
孔月影哑口无言,看着夫妻两人统一的微笑,以及握着的手,她猛地转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嘚嘚声,她走到沙发边,拿起进来时随手扔在那里的手提包,头也不回地说:“好吧,我走了,不打扰你们的约会,西蒙再见,佐伊再见。”
“再见!”
孔月影开门的时候,薇薇安正好推门进来,探头对顾又礼说:“皮特来了,让您去一下。”
顾又礼点点头,和孔月影一前一后地出了办公室。
不过顾又礼走后,孔月影却折身回来了。她重新走到白泽芝的面前,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说:“我觉得,是因为你在场,西蒙才有所顾忌。所以,或许不是他的本意。佐伊,我是不会放弃的。”
孔月影的脸上再次露出挑衅的表情,白泽芝哭笑不得,无奈地说:“你真是精神可嘉,我无话可说。”
“所以我做什么事都会成功。”孔月影不以为忤,反而来个顺杆爬。
“也会有例外的。”白泽芝不痛不痒地说。
“是吗?”孔月影一挑眉毛。
白泽芝一语双关地说:“你每天都在做投入产出的核算,效益低的项目会被你果断砍掉,可是为什么会执着于这种明显没有得益,获利又遥遥无期的项目呢?这不符合你的原则。”
“是啊,”孔月影移开目光,微叹一声说,“也许真的疯了。佐伊,你上次建议我去看看心理医生,我觉得这是一个好建议,你有好的介绍吗?”
孔月影突然来了一个180°的大转弯,白泽芝有些吃不准地看着她的脸,“还真没有,你去大医院应该都有心理咨询科的。”
“好,”孔月影点点头,“这回真走了。你巴不得我赶快消失吧?”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身对白泽芝说,“也许是你上辈子欠了我的,所以,这辈子我是来讨债的。”
“上辈子你就欠了我的,这辈子还不了,还想赖账。”白泽芝马上说。
孔月影大笑起来,惹得薇薇安在门口探头,来看她们发生了什么。孔月影就这样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