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泽芝参加完上午的活动,赶去跟祁连珊一起吃中饭,下午,她就要返回杭州了。
祁连珊又剪了头发,梨花头,长度到耳朵下面一点的位置。白泽芝见了说:“丁蔷薇也剪了梨花头,跟你差不多长度的,你们又撞头了。”
“怎么又撞!讨厌!”祁连珊不满地撅起了嘴巴,不过此时她顾不上管发型的事,因为她想起了另一件事,问白泽芝道,“最近英特陷入了麻烦,连续的新闻报道,各个媒体上都有,那孔月影有的头疼了吧?”
“是吧。”白泽芝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祁连珊接着说:“我觉得英特这次的反应有点慢啊,迟迟不出来表态。后来出来表态,又含糊其辞的,没有说清楚事情嘛,完全不能平息消费者的怨气和疑虑。还有,消费者退货被拒绝,这就处理得不好,不过昨天他们又宣布接受退货了。他们早该这么办,你看那谁,不都全部召回了。”
白泽芝眨了一下大眼睛,摇摇头说:“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宣布接受退货反而影响更不好。按我们国人的观念,你质量没问题,为什么要接受退货,而且是无条件退货,这就是理亏啊。我们很多消费者还分不清‘召回’和‘退货’之间的差别。”
祁连珊想了想说:“也是。那你说应该怎么处理?我们来探讨一下,如果是我们的客户遇到这样的问题,这一次的危机公关应该怎么做?”
“我觉得吧,”白泽芝一手撑着下巴说,“他们一开始的态度就不太妥当,两份声明一直强调自己的产品没有问题,忽略了消费者的感受。消费者没有得到明确的解释,只感到他们在推诿责任,这种不尊重消费个体的态度肯定会遭到舆论的反感啊。”
祁连珊连连点头,“对啊,不管你安全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几,对有不良反应的消费者来说,这就是百分之百的无效,甚至有害,你必须要给我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呀,而不是一个劲跟我说产品如何安全,如何符合标准,在香港、新加坡如何受欢迎……还有那个吓人的化学成分,最后也没有个清楚的解释吧?”
白泽芝说:“没有,没有解释。只说这是符合国标的,可为什么国标和行标定的不一致,到底以谁为准,什么依据,他们也没有拿出技术上的解释。光说自己没问题没问题有什么用,媒体和消费者都听不进,不买账的。”
“是的,他们的声明都太官方了,好像社交辞令,感觉很没诚意的,就是在玩文字游戏。他们现在聘请的这家公关顾问公司,是不是长期没事做都睡着了,我在想去把这笔业务挖过来。不过你跟孔月影不对付,我要不要去做她的业务?”祁连珊吐了一下舌头问。
“你有本事做就去,我无所谓。”白泽芝说。
“嘿嘿,继续,继续,孔月影这么个强人,怎么会把这件事处理成这样?有点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