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宫没多久,迷姿刚睡下便听见殿外传来的窸窣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萧莫那厮。 翻身,迷姿索性闭眼装睡着了。
萧莫回来时已经差不多半夜了,和陈皇说了好多好多,也套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只是迷姿临走前那不对劲的神情实在让萧莫有些担忧,刚谈完话急匆匆的就赶了回来。
“迷姿,睡着了嘛?”脱鞋上了床,却发现迷姿已经睡得在打呼噜了。
迷姿均匀的呼吸,把萧莫的问话当耳旁风吹过。
“那好吧,既然你睡了,那我也不跟你说陈皇到底都和我说了些什么了。”正想着瞒天过海成功了,迷姿却忽然听见萧莫如此道。“皇上说什么了?”迷姿一下子翻身而起。
啊!萧莫捂着自己的鼻子,迷姿捂着自己的额头,“疼吗?”不约而同的问出口,两人在月光下相视一笑。
“就知道你没睡着。”片刻之后,萧莫给迷姿揉着额头,“叫你忽然起身,疼死你。”
“说得好像就我一个人疼一样。”迷姿看着萧莫那红肿的鼻头,心中诽谤道:小心一会儿又流血了。
话音刚落,便看见萧莫那鼻子下两条鲜红的血柱,“还真是说什么中什么。”迷姿急忙拿袖子给萧莫擦鼻子。
萧莫一愣,看着捂着自己鼻子的迷姿,“你怎么了?”
“你流鼻血了,我帮你止血呢。”迷姿将衣袖凑到萧莫面前,“你看,流鼻血了吧。”
看着那纯白无净的衣袖,不止萧莫傻眼了,迷姿自己也傻了,“怎么回事,我刚才明明看见你流鼻血了呀。”看迷姿迷惑的样子,萧莫拍拍迷姿的肩,“没事,说不定是刚才月光折射,你眼花了。”
迷姿深呼吸,“或许是吧。”
两人躺在床上,迷姿被萧莫搂在怀中,想起刚才萧莫说了一半的话,“对了,你刚才说皇上跟你说了很多东西,到底说了什么呀?”
“说了很多。”萧莫煞有其事道:“不过说什么我明天再跟你说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先睡觉吧。”
迷姿摇头,睁大眼眸看着萧莫,“我不困。”
萧莫百般无奈:“我困呀。”
“那行,你先答应我,明早一起来就跟我说,不然今晚你别想睡。”迷姿撅着嘴,伸出手在萧莫面前。
“什么?”看见迷姿伸出来的小指头,萧莫愣住。
拿过萧莫的手和自己的小指头勾起来,迷姿莞尔:“这是我以前和凌越约定时的手势,现在我心情好,教教你。”
看着相互勾扯在一起的小指,萧莫走神,“还有什么,以后都教我可以吗?”
“那可不行,那是我和凌越的游戏。”迷姿坚决的摇头,盖上被子呼呼大睡。
想起今晚在皇上那里套出来的话,萧莫的心一沉,迷姿呀迷姿,要见到凌越,估计是还得好一段时间了。
清晨,迷姿被外面的阳光照射得眼睛都快瞎了,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萧莫,该跟我说昨晚的事了。”睁眼往旁边一看,却发现床边已经没人了。“人呢?”迷姿傻眼,看着那空荡荡的床铺,这萧莫跑得也太快了吧。
“太子殿下,昨晚的事多谢你。”刚洗漱了准备去找萧莫,看着御花园中的两人,“得了,不用找了。”迷姿深呼吸,躲在假山后面看着纠缠的两人,心中无奈。
“太子殿下,幸亏你昨晚没说出我的身份,父皇可不知道,你别乱说话。”萧莫笑盈盈的看着阿信,却听见阿信如此道。
萧莫挑眉,“那皇上知道你身上莲花地图的事吗?”
阿信缓缓摇头,“知道有莲花胎记,但是知不知道有地图这事,我可不知道。”阿信摊摊手,若是被皇上知道,那她的利用价值也会改变。
“好,我不会跟皇上说。”萧莫面上如此道,心中却是另有打算。原来皇上不知道阿信地图,可这不应该呀。
“莲花地图?”迷姿愣住,想起自己当初给阿信换衣服的时候身上的莲花胎记,很是眼熟却又不知道在哪里看过。
“在这里做什么呢?”陈琛看了迷姿许久,却发现迷姿的视线始终盯着远处的萧莫和阿信,终于忍不住上前,轻轻拍了一下迷姿的肩。
迷姿被吓了一跳,转头看着陈琛,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 视而有情. 那身穿水墨色衣头戴一片毡巾的,生得fēng_liú韵致,“原来是太子殿下,吓我一跳。”
“跟我来。”陈琛看了一下远处的萧莫和阿信,拉着迷姿的手来到荷花池边。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旳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旳舞女旳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旳,有羞涩地打着朵儿旳;正如一粒粒旳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这荷花开得真好。”迷姿知道陈琛要说什么,索性自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