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大厅,丞相安坐在主位之上,喝着茶,连正眼都没有给跪在地上的安霁和冷偌一眼。
安霁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哆嗦着,凌然至今没有醒来,也不知丞相会如何惩治他。这两天连吏部都不准他去了,如果凌然醒不来,估计他这生也就这么废了。
“都是你的错,还不快向丞相道歉。”安霁想了想,把全部的错都跪在冷偌身上。
冷偌本来还想求助安霁,没想到看到安霁现在这个模样,瞬间傻眼:“安大人,您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是你说让我去夫人那里磨练三个月的,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呀。”
丞相丝毫不听冷偌的解释,只是冷眼看向安霁,“这姑娘是你的人吧。”
安霁急忙摆手,“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进入安府的。”
“明明是大人你替我赎身的,我都去问了老板娘了,就是你给我赎身的。”冷偌指着安霁,哭得一脸委屈,“大人您怎么能不认账呢,我可是你花重金赎身的情人呀。”
眼见着丞相脸色愈来愈丑,安霁直哆嗦,一把推开冷偌,“你疯了吧,我哪儿来的钱去给你赎身。”
“伤人者,按我朝律例应当如何处置?”丞相看向一旁的凌越。
凌越偷偷一笑,“据我朝律例第一百三十七条:伤人者,轻伤,罚款五十两;重伤,杖责二十大板;最最重伤,打入天牢,坐牢一年小惩大诫。”凌越将律法背出来之后,冷偌直接晕倒在地。
“女婿,你觉得凌然是重伤呢,还是重重伤呀?”丞相斜眼看向安霁,‘征求’安霁的意见。
安霁嘴角抽搐,为何没有轻伤这个选项呢,丞相摆明了就是要让冷偌完蛋。咽咽口水,“容貌乃是女子的本钱,如今冷偌伤了凌然的脸,且凌然至今未醒,应该是重伤吧?”安霁试探性的看向丞相。
“恩?”丞相瞪大眼眸,看着安霁。
“那,那是重重伤?”安霁重新说道。
安老夫人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头,她这个不成器的儿呀,什么时候才能不看人脸色的生活呀。
冷偌就这样锒铛下狱,下狱的第二天,凌然便悠然醒来了。
“啊~”打着呵欠,看着房中的凌越,“趟了几天终于能活动了,难受死我了。”
凌越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微眯双眸看着凌然,“姐,你的情敌弟弟都帮你铲除了,你是不是应该为我做些什么了?”
凌然楞,“做什么?”
“青石,你忘了答应我什么了。”凌越嘴角抽搐,“姐你可别过河拆桥,我可是留了一手的。”
“就知道你这臭小子不坏好心。”凌然撇嘴,“对了,最近怎么没有看见青石呢?”凌越不说她还没感觉,凌越这么一说,凌然才忽然间发现,好几日没有看见青石的身影了。
“夫人醒了?”青石看着前来接自己的凌越,兴奋的道,“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片刻之后,青石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戒备的看向凌越。
凌越莞尔,“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猜测罢了。”
“猜测?”青石显然是不相信,“这么巧一猜测就知道我在品香居,这么巧一猜就知道我的房间?”
凌越垂头,“好吧,其实我只是动用了自己的人脉把全长安城的大小客栈酒楼都找了一遍,所以才……”
青石的心漏了一拍,全长安城不说多至少客栈就有几百个,还有酒楼更不用说了。“你真的全部找了一遍?”
凌越心虚的点点头,他是打死也不会说,其实青石醉酒的那个晚上,送青石回来的人就是他。“是我,虽然用了一点时间,但怎么说也找到了不是。我姐还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说呢,你快跟我回去吧。”
“哦。”青石刚点了一个头,就被凌越风风火火的拉着朝楼下跑去。
“青石,我买了一个头巾,你看凌然会不会喜欢。”萧莫拿着一手工精制的头巾进来询问青石的时候,青石已经不见了踪影。“这孩子,去哪里也不跟我说一声。”萧莫看着房中空空如也,叨叨道:“早点告诉我,我也可去告诉小二不用多收一天的房价呀,真是的。”
“夫人,你的脸。”回到安府之后,青石看着凌然脸上从额头贯穿了眼睛直到下巴的一条疤痕,心真的重重的颤抖了一下。
凌然摸着脸上的伤疤,莞尔一笑,“没事,反正长得就不怎样,就算多了一条疤又如何。”反正安霁爱的也不是她这个人,只是她的身份罢了,就算全身都是疤,估计安霁也不会嫌弃。
青石低头,满脸的愧疚,她只是想让事情加快一点,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好了,没事了,反正冷偌也进天牢了,事情也结束了。”凌然看见青石,还以为青石是在为她担忧。
“什么?”青石抬起头,震惊的看向凌然,没想到冷偌这么快没用了,这可怎么办呀?
凌然挥挥手示意凌越出去,凌越会意,走之前特意为两人关上了房间。
“青石。”凌然拉着青石的手,“青石,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青石睁大眼眸,凌然不会发现了什么吧,咽咽口水,“夫人说吧。”
“我知道你是萧莫的人,你也是我的朋友,我现在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凌然还是有些尴尬,毕竟知道凌越的心思,但凌越也帮了她很多,不能这样过河拆桥呀。凌然心中纠结,面对着青石始终说不出话来。
“夫人有事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