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怎么会对皇儿出气。
难道因为这个事情,把所有的判断都乱了?高高在上的位子又如何,哪里又得少年时期逍遥。
哎,微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有止不住的萧索之情。元泉宫外,除了倾泻的月光,什么也没有。
只说要出去走走。谁也不许跟着。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每一样景致,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迎面就看到一个女子走了过去,身上的香味竟让他一暖。只是奇了,这后宫里的女侍怎生如此放肆,见到他都不行礼?
索性就跟了过去。
奇了,按理说男人的脚步比女人要大许多。可是这一拐角,那女子居然不见了。
正要转头,就听到,“陛下……”
“嗯,你有没有看到刚才过去一位姑娘。 ”
这下可轮到许灵芸不干了,“陛下,这么晚了,臣妾没有看到什么姑娘。既然是在我后殿看到的,也许是我殿里的,陛下不如去我宫里寻一寻。”
趁着他闪神的瞬间,许灵芸已经挽着他,走进了披香宫。
入室是一阵暖香,这香气和刚才那味儿,如出一辙。
他也不是笨蛋。自然能够联想到之前的事情。
后宫的女人,总以为自己很聪明,殊不知,其实是有帝王的大男子习性,纵容了这种争夺。
刘秀看着不断往他怀里挤着的女子,一甩手将她推到在榻上。大红的帷幄被骤然拉下,隔绝了外面所有的气息。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许灵芸一阵慌乱。
她忽然觉得害怕,这样的陛下很可怕。
才要挣扎。他一只手预备挑开她的衣襟,冬日的衣衫繁多。他不耐烦,“撕”的一声,衣帛裂成了好几块。
紧接着,浑身一痛。
察觉到变化,着了火的温度也一寸寸染上肌肤。
她的脸尴尬的红了。
钝痛袭来,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强烈而持续的刺激顺着脊椎涌进大脑,不自觉的闷哼出声。
听了那个声音,刘秀的眼珠,变成了浓墨的黑色。
吱嘎作响的床板……
又来了,那股痛楚蔓延至全身。
混杂着喘息……
远处,烛火跳了一下。
它们拥有颀长的身躯,浓郁而凝重的红色外裳包裹着纤细的烛芯,端顶跳跃着小小的暖色火焰,晕出安谧而淡定的光晕。
而夜依然那么长。
谁道清烛无心,但见垂泪天明。这样的热,再怎么燃烧,也坚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