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姬妾虽不算多，却也不少。
月下西山，通报的人，才慌慌张张进来，带了几个宫女内侍进来。
许美人见着是她房内的，更是心中大乱。
郭皇后看了她的表情，心中明白三分，于是看了那内侍一眼。
内侍瘦瘦弱弱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看起来还算机灵。
皇后一个点头，内侍开始吩咐把检查出来的东西，呈了上来。
早就较好的太医，这回派上了用场。先是左右查看了一圈，把它放在鼻尖闻了闻，脸上也是大惊失色：“这是麝香，这是麝香啊！还是当门子，比普通麝香厉害百倍，若是身怀有孕，用了，必会……”
接下来的，不说也明。
东西是在许美人宫殿翻出的，自然与她脱不了干系。至少，事情表面上的方向，是朝向如此。
郭圣通眼睛转了一转：“许美人，你可知罪？”
许灵芸见得嫌疑转向她，步履有点颠倒，扯着那侍女的衣领就问：“你这个小贱人，是不是你出卖了我？我没谋害阴贵人，为何要陷害与我？”
“美人饶命啊，奴婢什么都不知晓，饶命啊，饶命啊。不是奴婢干的。”
瞧着那侍女抖索的样子，许灵芸一时又怀疑了起来。她倒下，又对谁有好处？
是她？是她？还是皇后？！
郭圣通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只在上面看着她。
她高呼开口：“不是姬妾做的！”看见那墙柱字，遂将头撞上，“姬妾以自身为誓！”
“啊——”有人惊叫了一声。再看她那额角，刹时已染红了一片，人已经晕厥。再审，也审不出什么。只得明日再问话，吩咐那儿战战兢兢的侍女，扶了她们主子，再叫上两个太医，随着她们去了。
后宫之事，哪里那么容易就能理清。
待得她们走了，郭圣通便感乏了，梳洗一下，就不想动了。只是有事积在心里，一夜未安。
次日，宫内的老姑姑到底部放心，叫了太医来请平安脉。
来的太医并不是昨日那个，郭圣通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伸出手臂，放在小枕上，太医把了会儿脉，大抵说了气血虚弱之类的话，只是今日，她想知道的，并不是她的身子。
看看周围宫人，让她们退下，仅留了一个心腹。若是彻底没人，皇后和太医有染的传言，可是要让她够呛。
这太医也是年轻人，十分伶俐，颇识人眼色。低低的行了一礼：“娘娘有什么尽管开口，微臣一定知无不言。”
“宫中严禁麝香，想来也无人如此大胆。宫外也是知晓其中厉害。不知这麝香还有其中药效无？”
他微露诧异之色，想了半响，才小心道：“微臣听说有古方用麝香来治疗心厥痛。”
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稀奇，随口又问了一句：“是何方子？”
“麝香(别研，每汤成旋下)，木香50克(挫)，桃仁(麸炒)三十五枚，吴茱萸(水浸一宿，炒干)50克，槟榔(煨)三枚。上五味，除麝香、桃仁外，粗捣筛，入桃仁，再同和研匀。每服15克，水半盏，童子小便半盏，同煎至六分，去滓，入麝香未2.5克，搅匀温服，日二服。至于是否有效，微臣也说不上来。”
太医的掉书袋，郭圣通也是听不懂。只是，这事情，似乎拨开了那么一层冷月。
宫中正规妃嫔全是功臣之女，很少有不足之症状，只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