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秀一时无言以对，
“文叔无话可说了吧，那你怎么能让她，叫你文叔……”
“你如何知晓的……”
“陛下，就算你不说，你觉得旁人会不告诉丽华么？”
“好了，不要再说了，朕乏了，你先歇着吧。”
刘秀心中也是乱的紧，众人噤声敛气，更是齐齐退在门口。这宫里的天下，是要变了么。
阴丽华头垂了垂，眼中不觉落泪。多少年的情谊，他从不凶她。别人人儿双双如名，她是难得听闻。心凉了半截。
宫内消息纷纭，说是连着贵人都失了宠了，攀着也想侍寝，被陛下给凶了，各个版本的都流传了个儿。
郭圣通虽不知为何，却也猜到了几分。只看刘秀是否心疼，自己让流言停下来，她可懒得去管。
连着几天都很是热闹。更多的人看的是双双和丽华的对争，她这个皇后，每天也听着宫妃有意识无意识透露的，小道消息。
听得多了，她也淡了。有时候她觉得，在里面，她就像是个看客。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只是，也好，比深入其中，要好的很多。
‘母后，母后！’未及进屋，脆生生的声音已经将院子的气氛引得欢快起来。
‘怎么了强儿？’
‘嘿嘿，母后。今天太傅教了我一句话。”太子刘强仰着头，对着郭圣通做出个你猜的表情。
郭圣通看着孩子高兴，她嘴角一动，摸了摸他的头，顺着他的意思，“是什么？”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说着，还模仿老太傅摇头晃脑。
郭圣通不禁乐了，“你这孩子，太傅教的旁的，你都没记住。怎么就女子难养了，你母后也是女子，你说我难养不难养？”
“母后，孩儿觉得您不是一般的女子，您特别好养。”
“哦？”
“您看您每次都吃那么点，不是好养是什么？父皇他……听宫里的人说，阴贵人都哭了！”
“强儿，记住了，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流泪，就意味着毁灭！那是心里的痛，是一辈子也好不了的伤。以后不管你的人生怎么样，都不要轻易让一个女子，为你落泪，记住了吗？”
那是郭圣通第一次跟刘强说男女方面之事，虽说那时强儿听不懂，可是那时娘亲的表情，令他心头一颤。
等他长大了，他才知道，那是比哭更大的无奈。
女人，不是难养。而是，男人不愿意用心思去养。不是吃食，而是心底的养护。
那厢，王气而来。
“天快黑了！”
“天还没黑，不仍算是今天吗？”
“太阳都落山了！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仰头再言，有点低低的失落。
刘秀不再说话，只是把手握在了她的柔夷上面。
师师眼眶一热，天地之间，无谓落日，无谓流言，只有眼前的人。
再看那月，和身边的天地一般充实温暖，不用在宫里数步子，一，二，三……
春夜微凉，风景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