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随着山风呼啸,而左右晃动的浮桥,对面云雾缭绕,根本便看不清楚是否有什么人,只是,隐约的疏影晃动,转头,望了一眼在看到绝翅崖这个环境的真实情况后,面上有些许迟疑的近卫们,乍然笑了一声:“朕先过去,以军中哨声为号,在此军中,朕的武功,应该算是最好的了。”
“陛下,不可!”
“陛下,请让属下带领一队人先行前去一探!”
暗卫中轻功最好的隐风按捺不住,主动出来请命。
他望着那摇摇晃晃的悬桥,还有对面云雾之间的朦胧,眼中是深深的顾忌。
“陛下,过这等悬桥,探路的,应该是轻功最好的人,属下自信自己的轻功,足矣胜任!”
“是呀,陛下,您现在是万金之躯,不能随意涉险呀!”
“陛下,我等绕路吧。”
耶律铮云自然知道这些人说的都对,他是应该保重自己,或者是绕路,或者是让别人去探路,然后,看住对面,不论如何,不能让人有机会在那边设防,将铁链半路上砍断或者用其他的方式破坏浮桥,只是......
“现在我们没有时间再耽误了。”
他要的,便是用最快的,最隐秘的路线离开南诏,而已经到了这里,他们已经不能够再后退了,若是望崖兴叹,也许,他便再也回不到中原了,感受着体内那蛊虫不断攒动,想要破体而出的痛苦,男人不止没有惨呼,反而是习以为常地运转内力,将那只蛊虫再次压制在心脉深处。
他的时间不多了。
“你是不是故意将陛下领来此处的,这样的地方,我们大军如何过去!”
路展拽住身边那位领路的南诏王派来的亲信,对方一开始告诉他们虽然绝翅崖深不见底,却也说了,自己自有办法通过,而现在,就这样一不小心被人断开的悬桥,哪里是让人安心的方式。
“说,除了这座悬桥,哪里还有通路!”
路展的手掌,已经举到了那位南诏使者的头顶,对方的身子本来便相对中原人矮了一截,现在对上怒发冲冠的路展,更是像一个鹌鸪一样,缩成了一团,将自己的头埋在‘胸’前,颤抖了起来。
看起来很是害怕的样子,只是,颤抖着颤抖着,那个人猛地一颤,再也不动了,路展察觉不对,待到将他的脸抬起,只见到七窍流血,手探到鼻间,没有了气息,已经是服毒身亡了,只是,他根本便不曾见到这个人从哪里拿出的毒‘药’。
“这!”
周围也是一片惊呼,尤其是那位因为旅途劳顿,而气息奄奄的‘玉’容公主,在看到这边的死人,而且是这几日对自己颇为恭敬照顾的使者死了后,更是‘花’容失‘色’,直接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陛下,难道是南诏王设伏.....”
路展对用这座悬桥更加不放心了。
耶律铮云一挥手,止住了身边人劝阻的话语,他自腰间随手摘下一枚‘玉’佩,然后,将‘玉’佩‘交’到了反应最为‘激’烈的路展手中:“你带这五千人,还有‘玉’容公主自己选择一条安全的路线回京,回京之后,不要停留,直接去皇宫中见胡安盛,将这块‘玉’佩‘交’与他,到时候,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陛下,您呢?”
路展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