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赵承胤依然以国师之礼相待,可是蓓芊芊却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当什么国师,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让玉笙辰恢复神识,赶走他体内的魔尊之魄,又不知道虎卫与安然被楚致关到了何处,心里整日乱乱的。
“你这样走来走去,就能想出什么法子吗?把我的头都转晕了!”
有人说话,吓了蓓芊芊一跳,左右看看却是无人,又听那人道:“越发没谱了!”
蓓芊芊这才低头,看见眼前有个乒乓球似地东西,一弹一弹的,原来是无所不知从她袖中跳出。
“其实,那魔尊之魄虽然注入玉笙辰体内,但要真正将养成形,完全吞食玉笙辰的神识,也未必那么容易,毕竟玉笙辰本是上神之尊,岂容他想夺舍便夺舍。”
蓓芊芊坐在矮凳上看它,“话虽如此,但我也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那魔尊侵占着他的身体而什么也不做,我想帮他!”
无所不知鄙视地看她一眼,当然,是用身上交错发光的经纬线表示的。
“你只别没事干转来转去就好了,把我转得都想吐了!”
蓓芊芊白了它一眼,你倒是吐啊,你连嘴都没有,你吐个屁啊!
无所不知干咳一声道:“其实,要战胜魔尊那一魄,其实很简单,只要有玉笙辰骨肉的紫河车,以及他自己那最后一缕魄即可!”
玉笙辰骨肉的紫河车?那不是就是玉笙辰孩儿的胎盘?
蓓芊芊先听到玉笙辰有救,大喜,现在一听这个药引,又泄了气,她到哪里去寻玉笙辰孩儿的胎盘?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所不知不想鄙视她都不行,见她呆怔,便哼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有?”蓓芊芊激动万分,将它从地上捡起来。
“我呸!”无所不知狠呸了她一口,“是你有!”
“我?”蓓芊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激动,将无所不知扔了,将双手抚在小腹上,又羞又喜,激动万分,“你是说……我……我有了他的孩子?”
无所不知被摔得没了脾气,不想理她了。
“可……可若是要用紫河车,那是孩子着床的东西,救了他岂不是……”蓓芊芊捂着腹部,心中抽痛,虽然这个孩子这么小这么小,可是她仿佛已经感觉到了他在动,他与她血脉相连,若是为了救他的父亲,而伤到了他,她会心痛难忍的……
无所不知见蓓芊芊痛苦莫明,不由想努嘴,“你干什么?你只需要将紫河车做成丸子,再将玉笙辰最后一缕魄注入其中,到时给玉笙辰吃了,便万事大吉了,父子连心,其力断金,必将魔尊那一魄灭个彻底。”
蓓芊芊一时喜一时忧,踌躇之极。
无所不知知她会错了意,安慰道:“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要伤你孩儿,乖乖等孩子降生,取了紫河车即可!”
蓓芊芊听了也没有什么喜色,道:“我是怕师父他会撑不到那一天,便被魔尊先夺舍了。”
若是要快些取出紫河车,那必然是要失了孩儿。
无所不知一时也无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