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阖目,一任伏在他身畔的窈窕女子如何挑逗,自顾用修长的手指勾着九转鹤壶往口中倒着酒,满头青丝零乱地垂在脖肩腰臀,侧脸线条优美,锁骨平滑,裸露的胸腹,肌理分明,莹似绸缎,大口喝酒时,喉节性感地上下滚动,看得一旁的女子也跟着吞咽口水。
不知怎地,蓓芊芊一颗心突然吊到嗓子眼,特别是那男子回眸似笑非笑望来,象是洞察又象是无谓,叫蓓芊芊倒吸一口凉气。
“北辰上神若喜欢这桃花醉,便在小仙这里长住可好?”女子将唇一点一点地移上去,眼看便要移到男子的喉节上,蓓芊芊不自觉地攥紧了双手,心口一阵忿闷紧张,恨得捶树,一个劲地在心里喊,让开,快推开这个色女!
男子哈地一声笑,笑意满含不屑,“只是,喜欢这个味道罢了!”
最终,男子仰面被女子推倒,这事办的不可谓不猛烈,单从九转鹤壶被砸得滚落在蓓芊芊脚下,便可见一斑。男子噙着妖孽般的笑,犀利地看向蓓芊芊隐足的位置,似乎有表演欲,他配合地伸着欣长的脖子,任女子膜拜地一路吻来,芊芊突然觉得没法承受,低哼一声,便想跑,却突然另有一个熟悉的影子,低泣一声,捂唇从树后跑开了。
那影子一跑开,被唤作北辰上神的男子便重重推开身上的女子,一任女子跌得鼻青脸肿,又羞又恨地抚脸哽噎。
“花蕊上仙,请自重!”北辰上神犹自理着长发,半裸江山的性感模样依然迷人,唇角的浅笑从未退却,眸光亦似从未惊鸿一瞥地追逐逃跑的黑影,只是那般孤芳自赏地垂着眸。
“你,你不是人!竟然利用我来刺激司命小星?”女子无地自容,被羞辱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及至将她灭顶。从地上爬起来,她怒红着脸,手指颤抖地骂道。
“诚如仙子所言,北辰乃天君之子,刚一出生,便有九九八十一只凤凰不远万里前来朝贺,生而品阶为上神,怎么会是人呢?”北辰笑得欠贬,亦无视女子的愤怒,宠猫般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旋身而起时,长衫已干净地穿着在身,婵月之下,公子如画,亭亭似玉,欣长挺拔。
“哼,算我瞎了眼,这般委曲求全,却换来你如此弃之如帚!也罢,今夜我便将这片为你织的情网扯烂,你总有后悔的时候……”
“仙子何须动怒,今日承你盛情,可惜北辰最难消受美人恩!”北辰上神拂袖欲走。
“今夜,若是换作那个错漏不断的司命小星又是怎样的光景,怕是换作上神迫不及待了吧?哈,你喜欢的,是桃花醉的味道,还是那晚偷吻宿醉的司命小星的味道?你自诩高洁,不也做出这种龌蹉的事?”
饶是邪肆的妖孽也不由脸上一热,脑中轰然,瞬间,记忆回到那个美妙的夜晚,司命小星参加仙佛列会时,被多劝了几杯桃花醉后,傻乎乎地任他扶进了自己的地盘,当他由着心中的念想,小心翼翼地亲上小星柔嫩如玫瑰花般的唇瓣时,才觉得一切得到了圆满。香气四溢的桃花醉在双唇中游漓,甜蜜的津液互渡,小星笨拙得只有出气没有入气,那小舌本是那般无力,却肆意地钻入他的四肢百胲,钻入血脉……那时,他只想汲取更多,更多……
就在他心动神摇,上神也疯狂时,一只狸猫打翻了琉璃盏,也惊醒了他的神识,任着早已抬头的yù_wàng,颤抖地为小星理好衣衫,他视她为珍宝,怎忍心伤害?
却原来,那只狸猫竟是花蕊仙子?
“是的,我喜欢那味道!”北辰仰天对月,无意识地舔了舔下唇,激恼了花蕊,也诱惑了花蕊,她暗自悲凄地摇了摇头道:“你便忍心这样羞辱我吗?”两行清泪翻滚而出。
“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不然,仙子是邀北辰来吟诗做画的吗?”北辰回身,佯装百思不解地蹙眉,fēng_liú妖娆,“如果你是如此渴求,北辰倒不介意为仙子服务一次!”
“你……你这登徒子!”花蕊气得快要昏倒,绝决之时,凤眸却腾升出一股杀气,“你愧为天君之子,明知司命小星私自篡改历劫上仙的命格,犯有欺君之罪,还助她隐瞒罪责,你们触犯天阶律法,必受业火严惩!哈哈,你便这般保着她吧,保到她被诛下天界,剥去仙术,轮回六道!”
“你逼我?”北辰扬了扬剑眉,琉璃目斜斜地睇过,“哈,你总是这样,你若不逼我得紧,我自然也不会对你这般无情。星儿失职一事,你既然已答应我在先,为什么又去禀报了母妃、君父?害她明日要受七七四十九道雷刑,雷刑过后,永远剔除仙籍,投下诛仙台遁入轮回?”
花蕊闻言一愣,半响才象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锦宸天妃她……她怎么会……”
“她怎么会出卖你?是不是?”北辰冷笑,“血,总是浓于水的,她不会为了一个小仙而伤了自己的儿子不是?她想看到的,始终是我与君父和睦相处,她不认同星儿,自然也不会认同你这两面三刀的女人做她的儿媳……”
“哈……哈哈哈……你们这对狠心的母子,我花蕊不过是用错了情,又有什么错处?司命小星犯了那样的大错不该受罚吗?她擅改上神历劫命格,助旁人来抢走你姐姐祈巧公主的驸马,难道竟是我的错吗?”
“我既答应你,若保守这一秘密,必助你飞升上神,你却迫不及待地去告发,母妃已经全告诉我了,还给了我你修仙的法器——紫玉飞轮作证。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