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娇点了点头,说道“确切地说,没有了寒月刀,皇上,就不用再忌惮陈公府了。”
“......”
陈佑泽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还不得要领,只是怔怔地望着揽月娇。
“所以,现在对于陈公府来说,如果能找到金令牌,就还有一线生机。”
“为......为什么?”陈佑泽有些迷茫地问道。
“刚刚我说了啊,寒月刀,是通过金、银两块令牌,放在水中,幻化而成的。现在皇上手中,只有一块银令牌,如果,陈公府找回了金令牌的话,那么,就还有底气,跟皇上讨价还价。”
“原来是这样。”陈佑泽若有所思,然后,有些迟疑地问道“月娇,你说的金令牌,是不是跟你有关?”
揽月娇呼吸一窒,她仔细打量陈佑泽的神色,发现他的眼中,全是担心和关怀,这才放下心来。
“有一点关系。”
“所以,你就急着要离开陈公府吗?”陈佑泽问道。
揽月娇迟疑了一下,秀美微蹙,薄唇轻抿,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佑泽。陈将军他,之所以会暂时对我礼遇有加,完全是因为,他以为,我身上有金令牌。”
“你身上没有吗?”陈佑泽惊讶地问道。
以他对他爹的了解,如果他爹陈进越锁定了目标,那一定是调查得非常清楚,有十足的把握了,才会采取行动。如果他认定,揽月娇身上就有金令牌的话,那一定就是事实,不可能弄错才对啊。
揽月娇摇了摇头“没有。”
陈佑泽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要是有就好了。”
揽月娇心中一凛,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如果有的话,只要将金令牌交给我爹,他就肯定会真的从心里,认可我们的关系。我们也可以安心地一直在陈公府住下去。而陈公府因为这金令牌,也会重新获得皇上的庇佑,真是一举多得。”陈佑泽喃喃说道。
揽月娇却越听越心凉。
她忍不住就要说道:这寒月刀,本身就不是你们陈公府的。那是皇上的贡品。
可是,她是那么喜欢陈佑泽,不希望因为这种无谓的事情,弄得两个人不愉快。于是,便轻叹一声说道“可惜。我并没有金令牌。”
话说开了,陈佑泽也陷入了苦恼。
他知道,揽月娇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陈进越真的是因为,金令牌的原因,才对揽月娇另眼相看的话,那在知道她并没有金令牌之后,一定会翻脸的。
从今天王凤钰的表现上,就能看出他们的意思了。
其实,他们从心里。并不喜欢揽月娇,最主要的,便是她以往的身份。
陈佑泽觉得,自己一下子便从幸福的天堂,掉进了冰窖。
原本还以为,他们俩,从此便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衣食无忧,长相厮守。可是,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了。
“佑泽,你在想什么?”见陈佑泽陷入沉思,一直不吭声,揽月娇有些担心地晃了晃他的手。
陈佑泽的眼睛。这才活泛过来,对上揽月娇的视线。
仿佛作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月娇,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启程,离开陈公府吧。”
“真的?”揽月娇惊喜交加。
陈佑泽微微一笑,好看的眉眼。透露出来的全是宠溺“当然是真的,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一样。我原本想,要是我们能一直在陈公府中,就好了。可是,现在看来,要是继续呆在这里,怕是要和家人反目成仇了。”
揽月娇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陈佑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们还是继续浪迹天涯吧。”
揽月娇开心地笑了,眉眼之间,全是幸福。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她并不在乎锦衣玉食,衣食无忧。她想要的,只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一起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她都甘之如饴。
是夜,拥被而眠,平静酣然。
第二天一大早,揽月娇便起床收拾,准备行装,离开陈公府。
其实,她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东西,所以,也就没什么可收拾的。
陈佑泽其实早早就已经醒了,不过,他却躺在床上,手臂枕在脑后,一双眼睛瞪着,也不知道是在看香帐顶棚,还是在神游天外。
“佑泽,快起来吧,趁这会儿还早,我们赶紧启程。”揽月娇走过来,轻声唤他。
陈佑泽这才回过神来,翻身而坐,双手撑在床沿上,又继续发呆。
揽月娇心中一凉,看来,佑泽还是舍不得离开陈公府啊。
她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先起床洗漱一下,我去外面打探打探,昨天你大哥,将关言安排到哪里了。”
陈佑泽抬眼看了她一下,似乎没有听到她刚才说什么,又或者是,听到了,却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见他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揽月娇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转身出了门,并且将房门轻轻带上。
揽月娇在院子中,遇到几个洒扫的家丁。
“请问,你们知道,大少爷昨天将一个叫关言的人,安排在哪里住下了吗?”
“关言?”那家丁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揽月娇一愣,怎么会没听说过呢?她左右看了看,刚好看到几个,正拎着食盒,从走廊上经过的丫鬟。
“请问,你们知道,大少爷昨天,将一个叫关言的人,安排在哪里了吗?就是一个戴了半张面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