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则与莫问离去夺桑门的联络点,装成买家,摸摸情况,看能否找到真正的夺桑门的地方。
蓝罂昨晚与她彻夜长谈,她只是夺桑门主手下最普通的一名杀手,入门时间尚短,对夺桑门了解甚少。而池崇虽见过那人,但是那人一直黑巾蒙面,黑色长衣,难辩雌雄。所以她也无法告诉渔嫣夺桑门主究竟是什么人。
那方锦帕,是池崇在与夺桑门主的一次见面中意外得到的。
池崇发现蓝罂之事后,胆大到主动找上了夺桑门主,但渔嫣猜错了,池崇并非是想买通夺桑门主做什么,仅仅是去找他喝几杯酒,问他杀人的感觉。
池崇的心疾很严重,他在最短的时间成就了他的辉煌,也过多地耗费了他的心力,他努力地去接触世间所有他不可能去经历的事,甚至是这些杀手。
他活着回来的那天,蓝罂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而渔嫣听完蓝罂的话,下巴也快惊掉下来了。
池崇,真是渔嫣这一辈子见过的,最有才,也最特别的人,他向渔嫣展示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可能,也向渔嫣证明了一个人只要想去做一件事,就一定可以做到。
御璃骁带着众人在院后的空地里等她,众侍卫见她过来,纷纷过来行礼。
“主子。”
“大家都来看看这画儿,晚上若看到这位女子,就带她回来,记着,她的眉心刺有一个yin字。”
她把画像给他和侍卫们看看,让大家记下芊娘的模样。
御璃骁扫了一眼,眉头微皱,沉声道:“芊娘如今也应该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岁月沧桑,摧残无情,芊娘受了这么多苦难,也不知变了模样没有。”
“额心的字应该还在,大致模样应该不会太变。但愿他二人能再续前缘,从此不必再受相思离别之苦。总之,尽力而为。”渔嫣踮着脚尖,用一只手给他整了整衣袍肩膀上的褶皱,柔声说:“你要小心。”
“嗯,你跟好莫问离,不要乱跑。”御璃骁接过侍卫递来的马鞭。
“你不就是想说,不要悄悄去看池崇吗?”渔嫣抿唇笑。
“顶嘴。”他上了马,用马鞭往她的额上轻戳,眉目温柔地微笑。
“祝陛下旗开得胜。”渔嫣笑吟吟地给他福身行礼。
御璃骁弯下腰来,一手扣着她的下颌,往她的额上一吻,低声说:“今儿准你与莫问离混上一天。”
“臣妾谢主隆恩。”渔嫣一仰头,亲到了他的下巴,又顺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他眸色更柔,松开她的小脸,手指一勾,带着众人打马而去。
尘土飞扬,众人渐行渐远,渔嫣又站了会儿才转身往回走,进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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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离的绸缎庄被毁了之后,一直怏怏不乐,他身边的人更是紧绷了神经,不敢招惹他生气。十多年了,莫问离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亏,被一个新起的小小夺桑门摆了一道。夺桑门在江湖上名声大噪,门下杀手身份倍增,已是原来的十倍。甚至有江湖人说,莫问离老了,已经做不了武林之主了。
“谁爱当?”他冷笑。
“知道你不爱。”渔嫣笑眯眯的挥着马鞭。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莫问离转过头来看她,一脸恼怒。
“哦,武林尊主,千秋万代,永远不老。”渔嫣笑出了声,不待他反应过来,打马疾奔。
“臭丫头,看我逮着你。”
莫问离咬牙,马鞭用力一甩,卷住了渔嫣的腰,把她往自己的马上拽来。
“喂喂喂,一大把年纪了,小子们都看着呢。”渔嫣落在他的身前,赶紧警告他。
“好像你年轻的时候与我怎么样了。”莫问离嘴角抽抽,不屑地说:“记清楚了,今天我是老爷,你是丫头,好好伺候好老爷,有赏。”
“大爷,你饶了我吧。”渔嫣抚额,其实她更愿意和御璃骁去爬山涉水,莫问离如今的乐趣全在捉弄身边人
上面,除了大儿子,每一个都被他捉弄过。
“求得好,再求几声听听。”莫问离说着,从怀里掏出假长须戴上。
渔嫣扑哧一声笑了。
莫问离长得如此妖孽,戴上这长须,实在不伦不类。
“我这是美须公,喏,这是给你的。”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副八字副来给渔嫣贴到了嘴唇上,末了,手指往她鼻子旁边一点,贴了个大大的痣。
渔嫣拿出小铜镜看,顿时傻眼,这、这叫什么伪装?太假了!
“好了,下去吧。”他把渔嫣丢下马,用马鞭指前方,“看到了吗,柳树下。”
往前看,那里有一个茶棚,支着草棚,摆着几张桌椅,招幡在风里轻飘,偶有过路人买上一两碗茶。因为隔得太远,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儿也看不清。
“那是联络的地方?”渔嫣好奇地问。
“就是喝茶的地方。”莫问离抬袖,手在脸上捣鼓几下,放下袖子时,那脸已经成了另一番模样。肤色白皙,方脸阔鼻,长须及胸,加上他这身锦衣,就是位有点家底的商人。
“喏,自己戴好。”他丢了面具过来,看着渔嫣戴好了,依然把八字胡给她摁上去。
“讨厌。”渔嫣眨眼间变成了瘦小子,偏还有八字胡,看着十分碍眼。
“记着,从现在起,你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