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想?你也他喜欢我?”渔嫣转过头,小声问她。
“是啊,念安也这样想,你看她们都这样想。”
渔嫣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可他怎么想呢?”
“娘娘问他吧。”念恩把头发给她挽好,挑了支金簪出来给她攒好,又配了双黄金花叶托着、珍珠的耳环给她戴上。
“又不出去,戴这个干什么?”
渔嫣晃了晃头,那双耳环轻轻晃动,耀了满眼明珠的光。
“不出去,戴给自己看哪,娘娘说过,人活着是取悦自己,娘娘为何现在要钻牛角尖了呢?这些日子,娘娘闷闷不乐,又睡不着觉,可王爷昨晚一来,娘娘就开心了,娘娘……”
“这书还没看完呢。”渔嫣站起来,拿着书去了外边。
念恩不劝了,再劝,渔嫣得说困了要睡了。
相处这么些年,渔嫣的性子,念恩再知道不过,渔嫣只恨自己不是个男人,不能撑起渔家……若你和她说这些儿女情下去。
可毕竟是女子,又怎能真把自己当男人使呢?渔嫣这几年要养活三个人,很累。念恩希望她过得轻松些,富贵些,再舒服些。
念恩又想不通,别的女人若有这王爷这宠,早就扑过去了,怎么会越缩越后了呢?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天黑了。
渔嫣早早打发念安和念恩回屋,却没槛紧门,不时往窗外看看。可这一等,居然快到三更天了!
她知道自己在等谁,在等什么,可又觉得这样荒唐可笑,她这样急巴巴的,和那些争宠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白天里,晨瑶和叶明月喂他吃野果子,几人那样亲密,分明也是有感情的,她这又算什么?叶明月能接受男人的三妻四妾,难道她也要和她们一样,认命了吗?就为了一个男人,从此过成了患得患失的疯婆子?
正发怔时,窗口轻敲了两下,转头看,他就站在窗边,黑亮的眸子紧盯她。
“嗯。”沐青梨赶紧收回自己那可怕的心思,懒懒地哼了一声。
“换衣裳,带你放风筝去。”他拉住她缩回去的手,低低地说了句。
渔嫣怔了一下,飞快地抬眼看他……昨晚说想放风筝,今天他就带她去?可都半夜里了,他不睡,还不让她睡吗?这时候还放什么风筝?纯粹就是来折磨她的!
“快些换衣裳去,穿厚点,晚上风大。”他又推她,柔和地说了句。
渔嫣更惆怅了,他这是干吗呢?以前对别的女人也这样吗?难怪那几个爱得死去活来、神魂颠倒的,这样的事,他没少干吧?
“发什么呆?”他长眉轻拧,紧握了一下她的冰凉的小手。
“不想去。”渔嫣反应过来,用力摇摇头。
“蹬
鼻子上脸的,快去换衣裳,你不换,我给你换了,到时候别又哭。”他不耐烦了,把她的手往里面一甩,粗声粗气地喝斥。
渔嫣跪坐起来,把窗子重重一磕,跳下了贵妃榻,往衣柜边跑去。
穿什么好?她从柜子里翻找着,目光停在一件鹅黄色的长裙上,裙摆上有新荷,露珠全是用珍珠缀成的。上回傅总管叫来了宫中制衣局的人,抱来了锦布让她挑款式,她随手点了这件,做成之后送来才知道上面的露珠是用珍珠缀成,极为华丽,她还没上过身。
她犹豫了一下,换上长裙,走到铜镜边去看。烛光太暗,铜镜里只见一抹身影,看不清容颜。
窗子突然被推开,渔嫣赶紧转身,只见他上半
身探进窗子,正朝她这边看来,视线和她对上之后,长眉微拧了一下,又缓缓展开。
“这件不好,我再换一件。”渔嫣突然有些生气,她穿条新裙子而已,他干吗拧眉瞪眼的?有那么丑吗?她抬手掩着额上的胎记,恨恨地瞪他,“你走开,别在那里看。”
“渔嫣,谁给你的狗胆,大呼小叫?”他淡淡地说着,还盯着她看着。
你才是狗……你还抱着我睡呢!渔嫣没骂出来,只在心里咆哮了一句,随即咬了咬唇,索性决定不换衣了,就穿这件、偏穿这件!恶心死他,膈应死他!
还是下午念恩给她梳的头式,金钗和耳环都没取,明明就是想等他来看,此刻又觉得这些东西讨厌,抓下发簪,赌气式地一丢,就这样素着一头青丝站着。
“你没披风吗?”他推门进来,沉声问。
“没有,没人赏我锦羽衣,也没人赐我牡丹裙。”渔嫣冷冷地说着,快步往榻边走。
“你这丫头,怎么没由来地发脾气?还让我哄你呢?”他脸色一沉,盯着她的背影低斥。
“我不会治伤,也陪不了你两三年,你哄我干什么?乱棍打死,一了百了。”渔嫣头也不回,弯腰在榻上乱摸。
她这里也有地道的,就是不知道那打开地道开关的法子,如何拧,往哪边拧,拧错了会不会万箭穿心?这狡滑的御璃骁,在王府下面挖了那么多地道,还不是个怕死的货!
御璃骁脸色却慢慢好起来,慢吞吞到了她身后,低眼看了她一眼,手在她的臀上用力拍了一下。
“啊!”渔嫣吃痛,捂着臀跳了起来。
“闪开。”他慢吞吞地说着,轻一挽袖,在榻上右角摸了一下,也没让渔嫣看清,那地道入口便慢慢出现在二人面前。
“过来。”他把手伸给她。
渔嫣又想自己变成一个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