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忙单膝跪下说道:“主子,属下什么都未告知娘娘。”这是大实话。
看着明宇那一脸认真的神情,似乎并不像是作假,赫连爵半天没有说话,眼神飘忽了一下,最后只能轻微地叹口气,一切都变得苍白无力。
“派人去灵族,不能让她出事。”赫连爵闭上眼睛,吩咐道。其实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偏偏没法做到淡定。他恨不能现在立刻追上她离去的脚步。
明宇点头,便悄悄退了出去,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主子并没有怀疑什么,否则这后果还真的不是他所能够承受的啊!
三日后,赤炎族。
凤倾城的马儿停在赤炎族的大门前,却没有想到刚好撞见了此刻也正策马奔来的赫连尊。
赤炎族的族人所住之地比较高,因此到了冬日要比其他的地方要冷许多,她几乎是冒着大雪而来,雪纷纷扬扬飘落,在她的肩头洒满了白色的点点。
而此刻,来人一身蓝衣劲装短打,气质轩昂,英姿挺拔,坐于马上意气风发地扬起微笑,那一笑,仿似人间三月天,融化了无数白雪。周围不少女子为此停驻了脚步,纷纷仰首看马上俊美无俦的男子,女子们甚至有些都羞红了脸蛋。
凤倾城淡淡看过去,微微颔首致意,“赫连公子。”
赫连尊本来也是没瞧见凤倾城,听见这一声呼唤,瞧过来满脸不掩的惊诧之意,“皇后娘娘。”语气里略带些不解和怀疑,毕竟凤倾城出现在这里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我需要见族长一面。”凤倾城也不想和他多说,不想浪费一点时间,现在对她来说,这时间实在太过宝贵,她不能将此浪费掉一丝一毫。
赫连尊稍稍怀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点头道:“那好,请随我来。”他翻身下马,将马牵给一旁的小厮,便对着凤倾城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凤倾城也下了马来,在众女子嫉妒无比的目光下缓缓跟着他走入赤炎族。她坦然地接受无数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瞪视着她的女子们,那些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都被她全数过滤成了敬仰与尊重。
“不知道可否多嘴问一句,娘娘找娘亲是……”赫连尊稍稍还是有些好奇的,毕竟这凤倾城对他娘亲总是那般反感,他知道是因为赫连爵的原因,不过这样的原因说起来有些牵强。
凤倾城冷眼扫了他一眼,“这话就不方便告诉你了。”她看了赫连尊一眼,忽然就想到了当初做过的那场梦境,竟是那么地让人觉得心头恍惚。
赫连尊与元科教授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这就不方便告知你了,别人的事情还是少过问。”凤倾城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终究还是没能让赫连尊继续问下去。
跟着赫连尊左拐右拐,最后进入了屋内,屋内一片安详,暖炉配置了不少,倒是暖洋洋的。
“娘亲,天鸾国皇后求见。”赫连尊看了一眼此刻正闭眼坐在椅子上小憩的赫连无霜,轻轻说道。
这声音虽然不轻,可是依然还是让正在睡梦中的赫连无霜轻轻睁开了双眸,她坐起了身子,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问道:“何人?”
“我。”凤倾城未等赫连尊出声,她率先出声说道。
赫连尊轻轻叹口气,随即推门走了出去。
“哦?倾城啊!”赫连无霜没想到是凤倾城,现在睡意瞬间就消散无踪,坐直了身子,“好久不见了啊!”
“我们就直说吧,我此次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赫连爵。”凤倾城走了过去,直直靠近她,也不在乎她是否会反感,现在她需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办法罢了。
“爵儿吗?他怎么了吗?”赫连无霜换了一个坐姿,变得越发魅惑了,她伸手轻轻支着下巴,带着一丝怪异的目光看向凤倾城。
凤倾城在她那样的视线下,竟然觉得有几分窘迫的感觉,她镇定道:“蚀心咒我需要解除,他现在为此正受着折磨,也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了,我需要解除。”她静静地说道,这不是在谈条件,而是必须势必要做。
赫连无霜的表情划过了一抹怪异的光,挑眉,“这话何解?”
“现在蚀心咒已经伤及了他的心脉,太医说了,他活不过三个月,既然您对他有愧,是不是该为他做些什么?”凤倾城抬了抬下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前方的赫连无霜,表情有些怪异,虽然不大明白她心里怎么想的,可是她的眼神闪烁了几分,显然是有些被说动容了。
“蚀心咒本就是没有解除的方法。”赫连无霜那常年挂在脸上的微笑不见了,一种低气压瞬间在屋子里蔓延。
凤倾城缓缓握紧了拳头,冷硬地问道:“为何无解?既然又办法把他唤醒就不可能无解。”她才不信这样的鬼话,眼前的这个女人最好能够乖乖交出方法,否则她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说不定下一刻就用异能来控制对方,让对方听令。
“本来就只是一个咒,如果多发作几次挺过去就好,没想到你说了伤及心脉,可见有人故意将蚀心咒唤醒出来利用,这般伤及心脉之后的事情,那就不单单是一个咒了,恐怕比毒发作还要可怕,因为可以在一瞬间让人毙命。”赫连无霜缓缓将手放下,表情变得冷了几分,“是谁做的?”
凤倾城瞧清楚她的脸,瞬间被冰霜所覆盖,显然是有些怒了,看来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