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只是客套的一下来叫林芸桥,至于林芸桥去不去,那就不管她的事了,将话带到这里,她立即去前厅回话。
“殿下,太子妃说不想来。”
陆霆琛眉头一挑,反手便将筷子扣在桌上,眉宇间的神色有几分阴鸷。
他叫林芸桥来前厅用膳,这是多大的荣幸,她竟然不来!真是给脸不要脸!他陆霆琛何时被人拒绝过?唯独林芸桥这个该死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极限。
陆霆琛吸了一口气,冷硬的说道:“既然她不来,那就别给她送饭,一直到她来前厅为止!”
丫鬟神色一喜,赶紧点头:“是!”
丫鬟赶紧去吩咐此事,欺负林芸桥莫过于是最好玩的事情了。
有了陆霆琛的这道吩咐,太子府自然没人给林芸桥送饭,林芸桥在床上躺了一整日,饿的肚子咕咕叫,本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但是碍于身上的伤,她无法动手,没想到,竟然一整天没人送饭来。
夜色缓缓降临,太子府染上一片璀璨的烛光。
破烂的院子之内,林芸桥无力的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的,好不可怜。
咕~肚子叫了。
林芸桥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也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
今夜,东方长志说过会来……
林芸桥不想让东方长志看见自己病怏怏的模样而引得他担心,努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换了个姿势,撑着下巴望着门外,思绪随着静谧的空气而泛滥着。
他到底什么时候来呢?
他身为东方将军之子,和她一个罪臣之女来往,传出去定然不好听。
她如果想要离开太子府,或许可以借助东方长志的力量,不过,他会帮忙么?
她这罪臣之女的身份挂着实在不好听,如果回不到现代,她也不能让自己在古代受委屈呀。
林芸桥若有所思的琢磨着,目不转睛的望着门外,想的正入迷的时候,门外竟然出现了一道意外的身影。
“陆霆琛!”林芸桥出乎意料的低呼了一声,陆霆琛竟然来她这破破烂烂的院子?
是的,没错。
陆霆琛推门而进,双眸平淡的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林芸桥,脑中浮现出那夜雨中的一幕,恨他的人很多,多的数不清,可林芸桥恨他的那一幕,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来干什么?”林芸桥忍住身体的疼痛勉强撑起身体,即使受了伤,也要将自己的气势给撑起来。
然而在陆霆琛的眼里,林芸桥就像是一只逞强的小猫咪,既然很虚弱,却倔强的很。
不知怎的,看见这样的林芸桥,他顿住了。
林芸桥的内心如一百头***纷至沓来,大半夜的来到她这里,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莫不是被门夹了?
她暗暗酝酿了一番语言,冷声说道:“如果没事,劳烦你快点离开,我要休息了。”
“恐怕不是休息。”陆霆琛负手而立于床边,修长的身形在林芸桥的身上投下一层阴影,一股莫名的压力顿时压在林芸桥的身上,他盯着她,目光幽幽,“恐怕……是等人吧?”
林芸桥身子一怔,眼中的诧异一闪即逝,她迅速恢复平静:“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呵。”陆霆琛冷冷的扯开嘴角,脸上的神色深邃莫名,“你不必久等了,东方长志不会再来了。”
“你……”林芸桥震惊,他怎么知道!
林芸桥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急切的追问道:“什么叫东方长志不会再来了?你把他怎么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林芸桥看着陆霆琛那深沉的模样,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你就这么担心他?”陆霆琛的声音冷了几分,夹杂着一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悦。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难道不该担心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冷漠无情吗?”林芸桥扬着下巴,面容冰冷。
“我冷漠无情?”陆霆琛蹙起了眉头,眸中缓缓凝聚了一层阴鸷。
林芸桥重重的点头,既然话已经出口,那她就一口气都说出来:
“像你这种没有感情的人是不懂得的。”
陆霆琛的双手猛然拽紧了一分,眸间的阴鸷越发浓烈,语气也越发冰冷:“你是责怪我杖责了你?你顶撞了我,我没有杀了你,已然是你的荣幸!”
林芸桥听了这话,嘲讽的笑出了声。
按照陆霆琛的这种说法,岂不是还要感谢陆霆琛的不杀之恩?还要感谢他让人打了她?
真是不好意思,她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思想与这些古人不一样,这种根深蒂固的权贵思想她不想去说,也不想纠正。
陆霆琛听着那清脆的笑容,倍感刺耳,看着那张精致的笑言,越发觉得嘲讽。
他的脸色一黑再黑,他突然觉得林芸桥的笑容很刺耳,且富含了什么让他捉摸不透的东西,他厌恶自己无法掌控的感觉。
他冷冷说道:“东方长志因为与你私会,已经被我流放至边疆。”
“什么!”林芸桥猛然瞪大了眼睛,“你竟然将他流放至边疆!”
陆霆琛看着林芸桥此番的表情,觉得顺眼多了,冷哼一声:“你好自为之!”
语罢,转身便走。
“陆霆琛!东方长志今天是光明正大的来的,何来私会一说?你不分青红皂白将人弄走,你这个以权谋私的人!”林芸桥瞪着陆霆琛远走的背影,气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