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桥跟随着那个丫鬟一路穿过了侧院,不得不说,这国相府下人用膳的地方还是很远的。

只不过,那个丫鬟带着林芸桥去的地方并不是下人用膳的地方,而是一间极为狭小的柴房。

丫鬟把柴房的门打开一瞬间,一阵风吹过,柴房里的灰尘便随即扑鼻而来,林芸桥捂着鼻子,还是呛了一口,朝后退了一步,她说,“老夫人不是让你带我去你们用膳的地方吗?你带我来柴房做什么。“

谁知,那丫鬟不但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还趾高气昂地瞪了林芸桥一眼,”老夫人不过是说的客套话罢了,你一个罪臣之女,就连和我们下人一起吃饭的资格也没有。“

说完,她冷哼一声,便走了出去。望了一眼柴房里面,这也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等过了不久,那个丫鬟又端着一碗饭菜走了进来。

林芸桥本能地准备伸手接过,谁知,那丫鬟二话不说,随手就把手中的饭菜,扔到了地上,她抱起了手臂,瞪了林芸桥一眼,“这是老夫人赏给你的,快吃吧。”

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林芸桥咬紧了牙齿,也只得瞪着她,又看着地上的饭菜,虽说是扔在了地上,不过好在没有将其打翻。

倘若这是在太子府,她早就已经给那丫鬟一拳打了过去,奈何这里是国相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他也不想让幕政为难。

缓缓蹲下了身子,将碗捡了起来,林芸桥一话不说便走进了柴房里,她转身走了之后,丫鬟冷笑了一声,走出了院落。

蹲在柴房的角落里,林芸桥看着碗中的菜和饭,很明显那是别人吃剩下的,可现在的她是别无选择,也只能埋头将其吃下。

口中的饭菜刚咽到了一半,柴房的门就被人猛地推开,林芸桥下意识地抬头,朝着门口看去,只是是老夫人和国相夫人站在那里。

国相夫人趾高气昂地抬起了眸仁,看见林芸桥如此狼狈的模样,她的心中才得到了一丝的快感,“我看南宛你也别去了,倒不如就在这柴房里住下。”

老夫人也撇了林芸桥一眼,眼神之中是无比的嫌弃,“如果不是因为政儿念及当初的亲情,否则你第一天就踏不进这国相府!”

现如今能有一个安身之地就不错了,如果离开了国相府,陆霆琛还指不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她,现在住在国相府,最起码还能有幕政的照佛。

“是,待会儿让人把这里打扫了,我就搬过来。”林芸桥面无表情,有的也只是冷淡。

谁知,老夫人竟然气愤地杵了杵木仗,“让人打扫?你自己不知道动手么?!我可告诉你,这柴房里是不会给你留任何一个丫鬟的!”

说完之后,国相夫人便搀扶着老夫人离开。林芸桥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吃饭,放下了碗筷便起身开始收拾柴房。

这柴房原本就是厨房,且小的可怜,又哪里来的床榻和椅子?

将一些枯草作为铺垫,这样躺上去还算是比较软和,至于被子,林芸桥都是返回到南宛,将被子抱过来的。

到了南宛,里面的丫鬟全部被人叫走了,只有幕政坐在木凳上,像是在等着林芸桥回来。

她刚一进去,幕政就站起身子,连忙迎了上去,“芸儿,我也实在是拦不住她们,你就委屈一下暂时住在柴房吧。”

勉强地笑了笑,林芸桥走到了床榻便,将被子整齐地叠好,抱着走到幕政的面前,“没事的舅舅,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幕政的表情透出了焦虑,“芸儿,你会不会责怪舅舅,当初没能保住林家,现在还让你受苦。”

一个劲地摇头否认,林芸桥连忙解释道,“舅舅,您可千万不要这样想,您帮了我很多,能让我有个安身之处已经很好了。”

幕政一直都在责怪自己,当初皇上定林家的罪的时候,幕政也是在极力保全林家,他在朝堂之上跪了许久,让皇上降轻罪行,将林家流放边疆,也不要灭九族,只是即便如此,还是没能改变皇上的主意。

回到柴房,林芸桥把一切都收拾妥当,等到了晚上,有阵阵晚风从门窗吹了进来。

这睡在枯草铺垫的地上本就已经很冷了,再加上有瑟瑟的风吹在身上,就更是寒冷彻骨了。

打了一个冷颤,从梦中惊醒过来,林芸桥深吸了一口气,缩到了墙角,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身子,因为只有这样,她的身子才可以稍微暖和一些。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月亮早已经升到了很高,月凉如水,那一晚的林芸桥几乎是一晚没睡,直到第二天,晨曦时分,有微弱的阳光透过了窗户,照射了进来。

自己前去打水进来,她洗簌完毕了之后,柴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而她也是怔愣到了。

起初,林芸桥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还以为是老夫人来了,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没想到这一大早闯进门的,居然就是个丫鬟,不过这么多天在这国相府,她的性格也变了不少,不再向从前那般急躁。

“你来是有什么事情么?”她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依旧是在整理被子。

丫鬟上前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将林芸桥刚刚整理好的被子甩到了一旁,“老夫人和国相夫人让你去一趟大厅!还不快点!”

这一次,林芸桥也终于是忍无可忍了,才会二话不说地就抬手朝着那丫鬟的脸上扇了过去,她瞪了丫鬟一眼,“不要以为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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