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一出马,陈家上下再没有人敢对林芸桥不敬,清风苑的用度,都是捡最好的东西送过来。

早上,林芸桥照常去给陈老夫人请安,却发现大小姐二小姐以及少夫人统统不在。这三人平时为了献殷勤一个来的比一个早,林芸桥不禁好奇道:“老夫人,怎么不见二位姐姐呢?”

陈老夫人招呼林芸桥上前坐下,淡淡道:“今日我吩咐她们都不用来了,你过来,我又东西要给你看。”

说罢,赵嬷嬷抱上了一沓厚厚的本子,放在林芸桥面前。

“这是?”林芸桥犹豫着翻开其中一本,发现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如果不出她所料的话,这应该是陈家的账本。而且看这些账本的厚度,陈府区区一个太守的府邸,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花销用度,但是这些钱明明白白放在这里,那就只能是黑账了。

陈老夫人见林芸桥还算镇定,继续道:“芸桥,实不相瞒,我们陈家既是官也是商,陈家现在大小商铺一百多家,还有地租房租,乱七八糟加在一起才有了现在的用度。只是这些年陈家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还要用其他东西来填补。”

林芸桥默默翻了一个白眼,老夫人再怎么说的天花乱坠,陈家的目的简单明白,就是用陈家名下的这些商铺和地租来洗黑钱。陈老爷在官场敛财,但是这些钱财要想花地光明正大,就需要拿陈家的商铺来洗白,这样才有了现在的陈家。

林芸桥合上账本,轻轻道:“老夫人说的我明白,只是老夫人把这么重要饿事情交给我,就不怕我泄露出去吗?”

陈老夫人淡淡一笑,虽然已经年近七十,一口洁白的牙齿却十分惹眼,她笑道:“我一辈子在陈家,虽然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是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

林芸桥明亮的目光与老夫人的目光相接,听老夫人话里有话,她并不是相信自己一定没有看错人,只是她通过这段时间的饿观察发现林芸桥没什么城府,相府以后来接人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这样她基本上就被牢牢拴在陈家的了。

赵嬷嬷把老夫人套间里的暖阁收拾出来,让林芸桥在里面捏造账本,外面宣称老夫人在与林芸桥喝茶,其他客人一概不见。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学霸,捏造账本这种小事对林芸桥来说本来就是手到擒来,只是就连她也不得不佩服陈家老夫人的胆识,一个女人家,身居陈府,但是却能搅动外面的风云,陈家这么大一家子,靠的不是那个纸老虎陈老爷,而是这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林芸桥临走时,老夫人又让赵嬷嬷赏赐许多东西,似乎对那些账本十分满意,并且约定好以后每天上午林芸桥都来老夫人这里捏造账本。

林芸桥有些心疼自己的时间,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现在时光机已经造出来一个雏形,正需要进一步的实验和改进,白白丢了上午的好时光,就只能晚上加班加点的干了。

回到清风苑,林芸桥瞧见老夫人赏赐了一根人参,虽然成色一般,但也能为晴儿补一补,但是站在门口喊了半天,屋子却无一人应答。

林芸桥心中一阵不祥的预感,冲进去晴儿的房间,却见里面乱作一团,晴儿早已经不知去向。

二话不说,林芸桥向二小姐的院子找过去。

少夫人刚刚被罚,大小姐刚刚得了好处,只有这个嚣张跋扈的二小姐,才会这样不管不问地为所欲为。

二小姐院子里,晴儿正被几个嬷嬷按在板凳上,浑身上下都是血,看见林芸桥进来,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林姑娘,接着便晕了过去。

林芸桥三下五除二推开那几个嬷嬷,怒气冲冲地瞪着二小姐:“上一次我放过你,这么不知道好歹,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二小姐一愣,随机破口大骂道:“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装的文文弱弱,这回一见到本小姐就露出来真面目了,我告诉你,就算你扳倒了少夫人,大姐忌惮老夫人不跟你一般见识,我也不会放过你。”

“晴儿之前弄坏了厨房的水果,上次的板子还没有打完,我们陈家规矩森严,用不到你一个外人管。”

林芸桥看一眼怀里的晴儿,一条命只剩下半条,这哪里是打完那些板子那么简单,晴儿浑身上下都是伤,没有一处好地方。

二小姐仍旧不饶人,继续道:“晴儿之所以这么没规矩,依我看就是跟着她的主子学的,一个罪臣之女,连皇帝都敢得罪,何况是区区陈府。况且你们主仆二人脸皮不是一般地厚,一样不要……”

一句话没说完,林芸桥一个耳光打在二小姐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红手印。不由她开口,又是三拳两脚,打得二小姐团团转,连连告饶。

林芸桥扶着晴儿就走,周围的人见林芸桥连二小姐都敢打,没有人敢上前去。

扶着晴儿回到清风苑,林芸桥想检查她身上的伤,却发现她身上早已经被血水湿透,衣服全部粘在身上,要完好地脱下来,非得撕掉一些皮。

林芸桥心中气愤,好不容易给晴儿处理好伤口,又安慰她睡下,多亏她去的比较及时,若是再晚一会儿,恐怕晴儿的性命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林芸桥忍无可忍,找到陈府的管家,却见李晓梅正在与管家闲话。她看见林芸桥进来禁不住闭口,阴阳怪气道:“还以为是谁呢?不是冤家不聚头。”

林芸桥最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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