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芳香手腕痛的厉害,但是她并没有急着请大夫,而是转身去了幕家老夫人的院子。
“祖母救命,有人要害我!”幕芳香一进门便开始哭喊,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尤其是那只手,软趴趴的样子让人害怕,一看便知受了什么严重的伤。
老夫人一愣,虽然幕芳香只是一个区区庶女,平时并不怎么讨人喜欢,但是她到底是幕府的人,居然大白天被人欺负成这种样子,实在是不像话。
老夫人眉头一皱,沉声问:“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幕府伤人?”
“林芸桥!”幕芳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今天孙儿路过林芸桥住的如意馆,本想去看看她这几天在幕府住的怎样,谁想到一进去就被她暴打,手腕还成了这幅样子。”
“孙儿以前的确和她有些过节,可那件事情已经经过父亲调和完全解决了。不管是谁的错,孙儿不想和她争辩,可是她居然抓住此事不妨,还对孙儿大打出手。”
老夫人手里握着一串紫檀木的佛珠,此刻听幕芳香历数林芸桥的种种罪过,紧紧捏住佛珠,“好大的胆子,林家都没了,她居然敢来我们幕府祸害人,就知道她是个小灾星,指不定还会捅出来什么篓子。”
幕芳香本想火上浇油,可是还没说什么,老夫人已经拄着拐杖站起来,“走,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她能掀起来什么风浪。”
老夫人说走就走,幕芳香自然也不肯放过这么好的看热闹的机会,顾不得自己的手有多疼,一路尾随老夫人来到如意馆,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开门那一刹那,她还是吃了一惊。
如意馆院子里此时正一片狼藉,旁边杂七杂八地堆着一些礼品,细细看来,地上的碎瓷片和堆起的杂物居然都是名品。
晴儿正满身伤痕地在地上收拾,见到幕芳香和老夫人进来,偷偷擦一把眼泪,含泪行礼,“晴儿见过二小姐,老夫人。”
老夫人嗯了一声,看见旁边的礼盒上面似乎印着某位王爷的徽章,压住自己心头的怒火,禁不住问:“你们这里又是在唱那一出?”
晴儿跪下磕头,手指着幕芳香身边的两位嬷嬷,“回禀老夫人,就是她们两个,今天不由分说就来如意馆一通胡闹,把奴婢和小姐痛打一顿不说,还弄坏了平山王送来的礼物。”
“我家小姐为了护住这些东西退了二小姐一把,哪想到居然被她们打得更惨。”
幕芳香听了这话立即暴跳如雷,“好刁钻的丫鬟,这些话也是林芸桥教你说的吧!什么叫我欺负人,分明是你们两个,打了我和身边的嬷嬷,现在祖母在此,你们居然反咬一口!”
“别吵了!”一旁灰头土脸的林芸桥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嗓子嘶哑,“我知道我在幕府处处不讨人喜欢,所以我不敢招惹任何人。可是二小姐,你与我刚刚不就前还在湖边大吵一架,我不想与你为敌,难道我把你请到我这里来打你吗?”
“二小姐冰雪聪明,应该不会上这种当吧。”
幕芳香眼睛一瞪,恶狠狠地看着林芸桥,“我之前说过了,我本想来如意馆和你和好,哪想到你居然不识好人心,对我大打一场。”
“你的意思是你来我如意馆道歉不带丫鬟,特意带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为的就是帮你的忙?”林芸桥反问,幕芳香这个脑子,从来只会挑拨离间,稍微找一找就会发现漏洞百出。
幕芳香被问的不知如何作答,硬着头皮辩解,“我着急出门,哪里来得及想那么多,带嬷嬷还是丫鬟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前因后果已经很明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幕芳香故意带人来如意馆找茬,没想到反倒被林芸桥痛打一顿。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这么明显,老夫人却故作不知,板起脸,冷哼一声,“就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来我幕府才几天就折腾出来这么多事,非得把我幕府拆了你才甘心吗?”
“芸儿不敢!”林芸桥由晴儿扶着起身,早知道老夫人对她有偏见,既然早就心存不满,无论如何都会找茬。
她看一眼地上的碎片,“这件事情是我有错在先,可是现在平山王送的东西被弄坏了,要是王爷知道了,肯定会责怪下来。”
幕芳香撅起嘴,“反正不是我弄坏的,再说了平山王送的礼物已经给你了,怎么处置是你的事情,难不成你还要拿这件事情来要挟幕家?”
林芸桥皱起眉头,“这倒是不敢,可是这礼物我并没有收下,而且我已经吩咐晴儿明天把东西还回去了,并且已经通知了平山王府。这要是明天他们来拿东西,见东西都成了这样子,恐怕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老夫人手中的拐棍重重地戳在地上,冷冷哼了一声。林芸桥分明话里有话,这层意思幕芳香听不出来,老夫人却十分明白。
东西是平山王送来的,但是要不要是林芸桥说了算,如果她非要退回去,那平山王就一定会追究是谁损坏了礼品。平山王这么看中林芸桥,他必定会想为林芸桥出头,到时候就会追究幕府的责任。
幕芳香傻傻地听不懂林芸桥话里的意思,上前道:“你别以为你摆出来这么一副可怜样就可以逃脱责罚,你打伤了我的手,就得受罚。”
幕芳香一扬自己脱臼的手腕,忍着疼痛不看大夫,坚持到现在,林芸桥对他这点倒是有点佩服。
林芸桥精通医术,略略看一眼她的手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