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赢婳淡淡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这等下贱的宫女随便几句话就可以污蔑的,不光是我,我的丫头更加容不得别人践踏。既然流鸢说不出话来,就该好好审问这个护卫了。”
秦赢婳瞧了那人一眼,见他竟是个fēng_liú潇洒的美貌少年,不像是寻常护卫,便冷冷地盯着他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回大人,我是禁军中的一名统领!叫陈桓,以前在秦府当过侍卫!”
“说!这情信是不是你写的?”张贵嫔走到了那的面前,见他跪在地下不吭声,在他面前站定,“说呀!”
“不,不是奴才写的……是……是奴才捡到的。”他咬牙道。
是吗?那是谁的,怎么会掉在宫里了?”张贵嫔见郭家人面色都不太好看,心头暗自喜悦,面上却越发凝重,冷笑道。
“回娘娘话,想必是哪个奴才值班时,不小心丢失的,写的说不定也是宫外人……”陈桓额头上冒出冷汗。
“你在哪里捡到的,为什么不报上来,非要贴身藏着?满口胡言乱语!再不从实招来,我就绞了你的舌头!”张贵嫔面色无比阴冷,厉声道。
“娘娘恕罪!奴才荒唐,奴才该死!”
“请娘娘开恩,奴才……奴才实在是不便启齿……”陈桓一个劲地磕头,却是不肯交代。
一旁的太监狠狠踢了他一脚道:“还不老实说!真想让娘娘要了你的性命不成吗?”
陈桓一愣,面上便露出惊恐的神情,随即他连连磕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既然怕死,就要说清楚,说不定我还会网开一面。”张贵嫔美丽的面孔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毫无感情。
陈桓瞥了旁边的流鸢一眼,低低地说道:“流鸢,咱们已经瞒不住了,还是招认了,娘娘心地仁厚,也许会给我们一条生路的。”
流鸢哪里受到过这种羞辱,当下面孔涨得通红,却无论如何张口,都发不出声音来。她似乎气到了极点,拼命地挣扎,旁边的宫女连忙按住了她。流鸢毕竟练家子出身,居然挣脱了数名宫女,张贵嫔身边太监明显是会武功的,一个抢身,摁住了流鸢的肩就往下按,往她膝弯里狠狠一踢,流鸢吃痛,一下就跪在了地里。太监一个耳光就要扇上去,突然耳边利落一声“住手”,太监吃了一惊,却是秦赢婳厉声喝止了他:“你敢再打人,那就是刑讯逼供!这供词便也信不得了!”
秦赢婳一开口,身边自然有人上去包围住那动手的太监,太监一愣,随即便不知所措地看向张贵嫔。
“算了,放开她,陈桓,你继续说。”张贵嫔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是,娘娘。奴才……奴才在宫外的时候就已经和流鸢情投意合,可她是秦小姐的婢女,没有主子的允许是不能成婚的,所以奴才和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因此我们借着这次见面,商议什么时候一起离开幽羽,正在御花园商议时,不料就被人看见了,后来就闹出了事情,还发现了奴才身上的情信……”陈桓说完,头低的更下了。
赢婳她冷冷地道:“你这样胡乱栽赃一个姑娘,简直是半点廉耻都没有了,还要脸不要?”
陈桓看了一眼赢婳,目光中隐约流露出一丝冰冷,面上却像是越发惶恐了,说道:“荣仪大人,奴才所言非虚,是若不是,大可以问清楚流鸢。”
“哼,她的喉咙都被你们烫坏了,还怎么说话?”赢婳大怒。
张贵嫔冷笑道:“她就是怕被咱们逼问,才会故意烫伤了喉咙,以为这样就能逃避刑罚吗?真是可笑之极!”
秦赢婳的眸子变得阴冷,张贵嫔这一招看起来简单,实则阴险至极,对于一个姑娘来说,当男人一口咬定和你有了私情,便是你如何狡辩都很难有人相信的。这一盆污水泼下去,流鸢甚至没办法替她自己辩解,可见对方一切早已掐算得很准了。
“好了,不用多说了,人证确凿,陈桓能够坦白,就稍作惩戒,还留在宫中。至于这个流鸢……”张贵嫔立刻下了命令。
秦赢婳冷笑一声,道:“娘娘要做决定之前,还望千万三思才是。”
张贵嫔目光仿佛要在秦赢婳清冷的面上看出什么来:“宫里是什么样的地方,这两个狗奴才竟然敢私通于御花园之内,玷污了宫里的地方,所以必须好好的惩治他们,让那些奴才们看看,这就是秽乱宫闱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