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怪自诩是达摩亲传一派的昆吾派,练着乃是阴毒至极的内功,使得却是少林的架式。老大白毛怪,使一根‘地狱摩罗孽生杖’,把达摩杖法使得毒辣,一手还练铁砂掌,掌法硬如铁石,劲道如风。
老三铁头怪,练的是铁头功和金刚爪,还带着练了一些五仙教的绝学‘蜘蛛抓’,也不知道怎样地把一块十斤精铁镶在头颅上方,乃称‘铁石刚头铁老三’也,还有独眼怪老二,独眼独木,使得九节狼牙鞭如猛蛇百舞,也是三怪中唯一一个单练独门功夫的人,人称:‘独龙鞭毒老二’
栗平知道昆吾三怪与霸刀步老大是世交,如今步老大的儿子步霸天做比武招亲这般大事,真没有理由不邀请这三怪,只是,这三个老毒怪怎会和少将军遇上,还缠斗在此?莫非少将军行踪便被霸刀的人发现了?!这可不是小事,将军如今正好是单骑上山,若是霸刀早有准备,做了埋伏,将军可就危险了。
“嘿!”于是栗平就大喝一声去,跳出层林阴影的庇护,一身拦到鏖战的两人中间,操出兵器,就左右缠了去。原来这广目天王用的兵器乃是流星锤。
这流星锤难使,也是常识之事了。栗平用的流星锤,却不是普通的款式,乃是镂空带刺的模样,里间藏火石火药无数,一击对手兵器生火,便会像火球那般左右抡去,于战场上用开来,退敌十里,不过等闲事。
且说栗平能抡这两个火球,又不至伤及自己,流星锤的功夫应当是出神如化了。正是这般一个流星锤的功夫,方发一招,就缠住了两人的兵器,一边绞的是银枪,一边牵的是玄杖。
一招下来,立马逼得双方都施展不开动作,再见栗平断喝一声,伸手就把牵着玄杖的一边往外一脱去,球击杖点火。铁球变作火球,带刺火球一个,立刻顺着那脱去的势头直逼杖主人须下。
杖主人白毛怪底须被烧了几条,吱吱作响,只能陡地往后跳去一丈远。顿时于这一处山林之间,蔓延开烧焦物什的味道。
白毛怪定一定神,握好不得了的‘地狱摩罗孽生杖’。且见眼前火球轮转,闪烁人目,一时看不清使火球的是谁人,断就喊了一句开去:“来者何人!”
“在下红衣军栗平!”栗平自报门户,一只手抡着火球作防,外一只手拴住杨婴的银枪,杨婴自然知道栗平那兵器的奥妙之处,不敢贸然动弹开去,以免点着铁球,伤及自身,反倒成了乖乖受制的模样。
“嘿嘿!原来是武锦囊栗平!”白毛怪阴笑一声。“怪不得使出这般厉害的兵器,哈哈,怎连你也来了此地?莫非你们红衣军是要来霸刀这儿喝喜酒的?!”
栗平他们当然不可能过来这边喝喜酒,如今白毛怪一问,莫非是嘲讽一句。那人自然知道自己是来跟霸刀过不去的。
他便凛眉,自想着开去,三怪与霸刀交好,不知道会不会已经报信去了,倒也真是不杀了这三怪不行啊……只是,若昆吾三怪一个一个地来,自己和少将军联手,真只是小菜一碟,不过若是他们有两人以上攻了上来,那就不得了了。
栗平四周看看,且见一具没手腕,没头颅的尸首堆在一边,那尸首双脚健全,便不是断脚瞎目的独眼怪。却是不是铁头怪呢?栗平拿不准,就回头问了少将军一句:“你和他们打了那么久,他们统共多少人?你杀了几人?”
“三个,一个铁头的先被我断了手掌。而那个白毛的被我打得要驮着那人逃跑,方逃到半路,白毛那个嫌弃铁头的碍事,就先杀了。”杨婴冷然说道,便似无事人。
反是栗平听见如此,径自就觉得,昆吾三怪果真是恶人的极致啊!不由得把心一沉,还问一句:“还有一个呢?”语气已经大相径庭,恰是嫉恶非常。
“那个独眼的追着三个姑娘去霸刀的方向了。”杨婴一说,忽觉大事不妙!若是那独眼怪把遇见自己的事情说与步霸天听,那今晚的任务便多了难处了。他方才苦于打斗,竟然一时想不通畅。“这可是不好了!万一……万一那独眼怪已经报告而来步霸天?”
“那真是大事不好了!将军单骑上了山!”栗平当然也想到一块去了,心底也是焦躁,却忽而听见身侧来了一声‘咻’,这人声未到,鞭风就到,还有哪个?就是那不见了的独眼怪。
“你们以二敌一,算什么江湖好汉。”独眼怪挥鞭而来,栗平回以流星锤的牵引,鞭锤互绞,胶着一块。栗平看见忽然又来了一个独眼怪,就松开了杨婴的银枪,杨婴且跳开三步,对着白毛怪展了架式。
栗平和杨婴正是互相掩护的姿态,这般的默契,乃是常年征战养成的。杨婴十三岁上战场,至今打过的仗大大小小有一百多,都是跟着栗平一起的,两人只需一个眼尾余光,便能合招。
白毛怪看见此阵势,虽说并非十分恐惧,也有取胜的心力,然他却无心此战,也并非急着去霸刀通知世侄。而是方才带着铁头跟杨婴过招时候,他已经受了轻微的内伤,本就无妨,怕就怕杨婴的帮手不止一个。
更怕的是,杨婴的帮手,不止一个之余,乃是整好的十三个,还带着最厉害的杨素。这人虽是武林里的前辈,可也忌惮杨素,也不知道狂血魔君杨素该是个怎样可怖之人。
掂量一番,此人断喝一声:“毒老二!住手!”
“大哥!三弟的性命怎办?”毒老二并没有白毛怪的聪明,一时间转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