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这姿势,竟惹得步落红呼地喷出一口黑血,便以愤恨冲开了自己穴道。这女子也是厉害,如此冲开自己的穴道,脏腑必得一阵伤痛,她却不顾这些,立马跪地而起,眉毛往上挑去,就要袭去阿芙。
而这步落红手刀子落了一把,却还端着一把,这下得了自由身去,不说分毫,就举起刀子直刺到女子鼻尖所在,顺势而起,牵动一身,几步踏将开去,乃是一招‘直捣黄龙’,一招来,就是一个凌厉杀招,可算是恨极了眼前的女子。
阿芙却也不惊不怕,延着刀子所指的直线退后,脚跟着地,点点而动,却快速十分,如身后扬翅,飞起而退,乃是极好的轻功步法,江湖称‘腾云飞步’,边上的老乌龟一看见其施展此招,乃是眼前一亮,眯眼弯嘴,暗暗赞之。
这女子几步间,就快快退到秦敬身边,而步落红的刀子还差得远,这便叫回一笑,往秦敬那腰间一抓,就把那其人的裤腰带褪在手中,用作武器。
而那一抽一扬,极快之间,阿芙手中裤腰带已缠到步落红手腕的皮带子上,给其打了个死死的结子。还见其人在那绕缠的动作间,带了巧妙力道,顺势带去,竟教步落红的刀子转了向。
那步落红只得一个踉跄,再此极快之间,还来不及变招稳身,便跌步去向老乌龟所在,刀子也指到那人跟前去了,其眼神儿那是一个急。
却见老乌龟也不动弹许多,只随手弹了两颗物什出来。
一颗尖利,弹中的是步落红腕间的皮带子,皮带子应声断裂,刚好让其手腕脱了裤腰带的掣肘。一颗圆钝,弹到其脚踝前畔,便使得她稳住了姿势。
此一下相救,不算是巧妙,但总算及时,步落红便感激一说:“谢前辈!”
“你莫要谢得那般快,也不知道人家拿什么扔你!”阿芙口上一说,手中裤腰带已下走成套,牵去那步落红腰身,彷如太公钓鱼,乃为圈中。
步落红身子未定,腰身又被其一圈,差点把她的脏腑掐了出来,女子不由得干呕一记,口上嗝了一声。阿芙看见其人如斯难受,却并无收手之意,再要把手中布帛绕成旋风状,
步落红那红色身影似一片红叶无援遇风,摇摇曳曳地旋去了里间之畔,正撞到珠帘子上。其人看见珠帘落脸,只得闭眼惊呼,仍被珠帘子打了个正。
哩哩啦啦地一阵,女子便觉口鼻生痛,脸上身上如受冰雹轮击。
阿芙方才收手,哼哼一笑:“还来啊?我可没有用得三成功力。等你用更厉害的招数呢?”
然谁人也想不到,这女子竟娇声喊了一声:“我不要与你斗了!你这人耍赖!呜呜呜”喊完这声,还落下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真是娇气得很。
秦敬那一句体贴的话语也打落回肚子里。其人捂着裤子,额下双眉一皱,心内所想,做出动作来,便是一个又一个的摇头。“想不到步霸天庄主也算是铁铮铮的硬汉,竟养了你这般一个的女儿,教他在黄泉里都要替你担心。”他如斯也算是口没遮拦,说出来才知道出了祸事。
只见步落红一阵一阵的呜咽不止,哭得都抽不上气来,哭得累去了,便一屁股坐到那地上,还蹬了好几下脚。“我阿爹不会放过你们的,我阿爹还没有死。”
阿芙也是一个皱眉,口上冷生生说道:“他死了。”
秦敬看看步落红,又看看阿芙,便不知道这妖女为何要这般做事,这三番四次地刺激这娇小姐与她也没有什么益处,这妖女到底为了什么?
而这问题,那老乌龟也甚有疑问,斜睨着阿芙去。嘴巴嗡了嗡,眼珠子也转动了好几回,怎也想不出个结果来。
而阿芙也少理这两人目光,一咻就去到秦敬背后,把那杨婴提了起来,撑地一下夺出门外,杨婴一声没来得及吱,便给她带出去了。
一会儿没过,阿芙便蹬蹬地进来了,提着的乃是双刀一对。给那步落红跟前一扔,哐当一声,就落在其腿间。步落红不甚明白阿芙的意思,双眼犹带红肿,瞪开看去这人。
“我说你,在此哭鼻子有何用?你阿爹乃是被那杨婴的亲爹杨素所杀,你若是有种,就去外面和他一决生死。在此哭鼻子有何用?”阿芙冷冷说道,说完还哼哼一声,十分不屑。
“呸!”那步落红啐了一口。执起那刀子一双,盯着阿芙看了一会。“你说话可放干净点,我阿爹便不会死!等我杀了杨婴那贼子,再把你们都擒下,带到阿爹跟前,要你们好受!”这人此一说落下,便不等得许久,提了双刀夺门而出。
那阿芙也快快把一物往秦敬怀里一塞,自己跟着飞身出去了。
而秦敬和门口的老乌龟也是后到的,两人不明所以,自然反应不及,老乌龟须等得两个女子都出了门户才弃凳脱出,而秦敬更麻烦些,原是那阿芙塞给他的乃是裤腰带,此人便是个迂腐之货,愣要把裤腰带系好才出去,这一出去,已经是最迟意味。
放出到竹林日光之下,已经听到女子大呼小叫踏地杀开,地上坑洼不平,都是软泥浅水,一时间屋子前方的空地上,顿生了千百水珠泥点,甚是狼狈。而比那地上更为狼狈的却大有人在,那便是杨婴了。
只见杨婴举着自己那柄玄武神枪,在那大院子里四处飞窜,躲避着步落红的刀招,那狗熊般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是昔日那个英武的杨少将军。而这人一边逃命,一边还不时给阿芙递去哀求眼波。眼神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