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着急了,试图跟他理论:“镯子是我的!你们怎么能这么明抢呢?”
谁知大卫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就给她糊上了眼罩,然后推着她上了车。|经|dian|小|说||
她就算气急,也没办法。毕竟是人在屋檐下,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魏泽成给她安排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间很普通的小公寓,还是合租的。她的屋子隔壁是一对黑人夫妇。
晚上的时候,隔壁开始疯狂的叫了起来,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低吼混在一起,听得钟意坐在床上,整张脸都皱成了一个“囧”字。
窗户上忽然传来了有节奏的敲打声,钟意心下一惊,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拉开了窗帘的一角,邵云征一张放大的脸骤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非但没被吓着,反而是安心下来,连忙四处看了看,将窗子打开了。
“你说你晚上有办法找到我,我等了这么久,还以为你不来了!”钟意小声抱怨道。
邵云征将自己的行头收了起来,直接坐下就问:“老头子让你干什么?回永城陆家?他跟陆家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钟意警惕地又往窗外望了一眼,却是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魏泽成不会派人监视我吗?你就这么爬进来,他们的人不会发现吗?”
邵云征笑道:“你现在可是林清黎,是我的心头宝,我知道你在他手上了,半夜翻墙过来找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就是要让他们看到我过来了!”
说着,又递给她一瓶不知为何的药酒,道:“一会儿我走了,你给你自己身上随便找几个地方涂上一点。等过三个小时,涂过药水的地方就会看起来像是瘀伤了。到时候他们就会以为,我跟你谈判不成,恼羞成怒,还打了你!”
钟意点头,接过了药水,然后才回答他最初的问题:“霆朗跟我说,陆家手里有魏泽成当年在国内犯罪的很重要的证据,他现在想让孙子在东南亚国家从政,所以急于抹去这项污点。他现在的意思是,让我回家一趟,告诉爷爷,陆霆朗在他手上当人质,爷爷必须拿这份证据来换他!”
邵云征应了一声,表示明白,然而看了她一眼后,就问道:“我今天送你戴的镯子呢?我不是交代你,别的可以不要,但是镯子要物归原主的吗?”
钟意叹了口气,抱歉道:“我临走的时候,魏泽成逼着我换了一声衣服,镯子也被他们扣下了,对不起!”
邵云征顿了顿,才给自己点了根烟,随即笑道:“果然是老狐狸,他是怕你带走的东西里会沾上他那里的花粉或者尘埃什么的,进而通过技术手段追踪过来。他给你提供的衣服里,肯定纤维上沾染的杂物多,没什么可提取的了!算了,那镯子是清黎一直都喜欢的,所以我才想找你要回来的,既然到了老狐狸手里,我也肿哟蚬妨耍
原来是这样!钟意心下暗暗叹道。
“那我现在怎么办?回永城吗?”钟意又问道,“杨队他们怎么说?”
邵云征吐了一个烟圈后,说道:“他们目前还不清楚你了解的这些情况,我想陆霆朗也不想他们知道。我既然做好了投诚的准备,就是提前探到了陆霆朗被关押的地方了。我会叫上我们的人,和杨振天带来的人一起。组织一次营救行动的。你明天一早,跟魏泽成的人说,我打了你,你身子很不舒服,要去医院!你拖一个上午用来体检的时间,估计就够我们救人了!”
第二天上午,钟意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卧室的门就被人咚咚咚的敲响了。
她坐起来的时候猛地精神线一震,然后检查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的假伤口,确认都还在,才开了门。来人正是大卫。钟意故意一开门就往前一栽,大卫提着盒饭,看她倒了下来,连忙扶住了她,问道:“?”钟意将手臂上,脖子上,还有小腿上的伤口都大喇喇的露了出来,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接着就眼睛一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大卫大惊不已,连忙抱着她喊了半天的“”,最终当然是叫不醒她这个装晕的人的。
大卫抱着她刚想往外走,停顿了一下,还是打了一通电话,叽里呱啦的请示了一通,才连忙抱着她往医院奔了过去。
到了医院,医生给她检查了半天,又是输葡萄糖又是检查血液的,折腾了很久,她才假装悠悠转醒。
大卫一脸严阵以待的表情守着她,看她醒了,也只是点头问好了一下,然后立刻叫医生过来检查。
直到中午时分,大卫还是在陪着她,却明显已经显得不耐烦了。
她本来想着从他那里套一点话出来,却发现他面瘫着一张脸,根本懒得和她对话。直到一通电话打来,大卫才忽然变了脸色。他对着电话大骂了一声:“oliheexplosionhappen?”
钟意听他吼得大声,震得一旁的她耳膜都痛,忽然心里一颤,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忘了太多东西,现在连英语都听不太懂了,幸好新加坡懂汉语的人也多,她听到来给她换输液瓶的小护士说了一句汉语,就连忙拉着她问道:“护士小姐,请问你刚才听懂和我一起来的大个子说什么了吗?就是刚才大着嗓门打电话的那个!”
护士小姐很是热心,以为她连听力都出了问题,便回答道:“他在骂电话里的人都是废物,还骂他们好好的人没看住也就算了,怎么还让别墅发生爆炸了呢?哦,还说魏先生没受伤就好。大概就这些了!”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