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门铃摁了半天,里面也没传出来动静,这让他更为恼火了。请加经|典|书友新群9494-7767
妈的!他这是招谁惹谁了!陆霆朗这次闯了祸惹了人,他上赶着巴巴的给人当三孙子,好不容易把这个面子买回来了,来找当事人谈正事了,结果电话打不通,上门来找人却又没人开门!
他上辈子是欠了这对夫妻多少钱?其实平时按照他自私的本性,他从不会管他们夫妇的死活。
然而这次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当他从叶思琪嘴里得知这些消息时,他的心情不自禁就起了帮忙的想法。
叶思琪说他是放不下钟意这位初恋情人,可他仔细分析了一天,他给自己得出了答案。
他啊,是想做给叶思琪看看。她平时总爱说他自私,说他无情无义,兄弟恋人亲人,没什么他不敢出卖的。所以这次他想表现的有情有义一点,给叶思琪一点信心。
他也想让她知道,他如果对一个人回头的话,那么他会多么宠溺这个人。
不管怎么说,侯长信那边他想方设法搞定了,陆霆朗这里千万不可以再出岔子了!
“妈的!陆霆朗,在不在?”他气的开始砸门了。
“咚咚咚”几声过后,沈洲敏锐的察觉到,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可算是来人了!
大门忽地被人从里面拉开,沈洲下意识就又想叫骂,然而却在看到眼前的景象之后,惊愕的张着嘴说不动话了。
他眼前站着的男人,真的是叫“陆霆朗”?
才一天多没见,是谁把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门一打开,铺天盖地的酒气就袭击过来,沈洲差点被这股臭的逆天的气流熏晕过去。
他微微叹气,推了推眼前明明站稳了还左右摇晃的身体,冷声道:“去洗把脸,老子有正经事找你谈!”
陆霆朗身上的白衬衫早已经被酒水浸染的变了颜色,看起来灰不灰白不白的。然而灰色裤子比白衬衫还惨,上门满是稀稀拉拉的痕迹不说,挽着的裤腿还松松垮垮的半耷拉着,搞得他跟刚刚插过秧苗的稻农似的。
沈洲推了他一把,不见他动弹,更加气愤,攥着拳头都想砸他了,但是为了接下来的谈话进行的顺利,他不得不继续好脾气道:“先去把自己弄清醒了,我他妈真的找你有正事!你摆出一副棺材脸给他妈谁看呢!我今天为了你和钟意的破事儿跑上跑下的,你就这么接待我?”
陆霆朗听了这句话,本来半眯着的眼皮也不耷拉了,忽然挑开了很大的眼缝,眼神中也带了不少神采,然而却不带任何喜悦色彩。
他一张嘴,就先打了个酒嗝,然后发声,声音却是沙哑到不行了:“我和钟意……没什么事儿了!我不和她吵架,不惹她生气,想方设法的宠着她,事事都顺着她,我们俩怎么还能有事儿呢?不应该啊……我们俩没问题,没问题的!”
沈洲干抹了一把脸,听着他毫无逻辑的胡言乱语,也意识到自己今天是弄不醒这个酒鬼了。
他又推了一把他的身子,终于成功将他推进了屋里,然后一路将他踉踉跄跄的推到了沙发上,当然一路上压扁了不少的易拉罐。
沙发上也有不少东倒西歪的酒瓶子,沈洲嘴里“操”了一声,胡乱掀开了沙发上的垫子,将这些杂物一股脑儿的都掀翻在地,然后从将这个醉鬼推到了沙发上。
这个当年把他揍到住院,甚至差点废了一条舌头的男人,如今也有颓废成这样的一天。沈洲心里再次升腾起报复的快感,比当年钟意假死的那一次,还让他觉得痛快。
原来世界上真是有报应的。他辜负了钟意,又辜负了叶思琪,所以他年近三十,依然无家可归,情路坎坷,这是他沈洲应得的报应,他算是认栽了。
然而当年被钟意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如今终于为他当年做过的渣事买单了,这让他在这种报复快感中,还找到了一丝同病相怜的安慰。
沈洲当然是不会照顾人的,他连叶思琪生病都能照顾的一团糟,更别说对待陆霆朗这样的醉鬼了。他不会照顾他,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醉死在这间屋子里。
打电话找胡风是不靠谱的——胡风前天刚被他暴打了一顿,现在还在气头上,上午还嚷嚷着要和陆霆朗绝交呢!
沈洲正在思考这找谁合适的问题,陆霆朗的手机忽然猛烈的震动起来了。
陆霆朗难受的翻了翻身子,甚至孩子气的塞住了自己的耳朵,明显是一副不愿意搭理手机的样子。
沈洲别无他法,只好过去代接了电话。
手机屏幕上出现的名字,让他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打来电话的是个女人,而且女人的声音他也觉得耳熟。这么熟悉的感觉,让他不得不怀疑——莫非自己以前跟这个叫“周若然”的女人,有过一段风花雪月?
周若然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就略带兴奋的说道:“陆先生,恭喜你啊!生了!它生了!”
沈洲吓了一跳,手机几乎都没拿稳,几乎是吼着说道:“喂!你打错了吧?别他妈乱说话!”
钟意绝对没怀孕,现在这女人打电话来说“生了”,还这么兴奋的样子,莫非陆霆朗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钟意的事情?
周若然在那边愣了一下,随即奇怪道:“请问是陆霆朗先生吗?我真的打错电话了?”沈洲咬牙道:“是陆霆朗。我问你,谁生了?”周若然在那边像是一点没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