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沉沉的睁不开,手脚也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沉沉的动弹不了。
她连呼吸一口都觉得嗓子疼。
她咕哝了一声,想翻身换个姿势,也许能好受一点,但是身子也是沉沉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制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她心头的火气不禁上来了,于是拼命扭起了身子,想挣脱这束缚般的桎梏。
陆霆朗睡的很浅,感觉到了怀里人的挣扎,立刻就睁大了双眼,一只手摁开了台灯。
钟意被昏黄的灯光一照,眼皮觉得发烫,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陆霆朗一个起身,先是撤掉了她头上的毛巾,然后又拿手心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继而翻身下床,不一会儿又走了回来,手上还多了一杯水和几片药。
钟意不禁愣了愣,似乎是没反应过来现在什么情况。
陆霆朗看出了她眼里的迷惑,便解释道:“回家的路上,你晕车了,吐了不少。本来人就虚脱了,再加上淋了雨,就发烧了。现在是凌晨四点,医生说这个时间你可能会醒一次,可以吃两片退烧药的。”
钟意怔怔的看着他递到自己眼前的药片和温水,咽了咽口水,最后什么也没说,拿起药就喝了下去。
她身上的被子盖的很厚,大概是陆霆朗为了帮她发汗才盖上的。
现在她的烧退下去了,自然就觉得热了。尤其身上也发过汗了,更加觉得湿黏黏的。
她不禁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洗个澡去。
陆霆朗抬手拦住她,问道:“不再睡会儿?”
钟意摇摇头,虚弱道:“身子,汗多,黏乎乎的。我想洗澡。”
陆霆朗喉结动了动,说道:“你刚感冒,大半夜洗澡不好。换身衣服好了,继续睡会儿吧!”
一说到换衣服,他就想到了回家那会儿帮她换衣服时,自己看到的风景。
因为吵架的原因,他已经当了十来天的和尚了。
以前见不到钟意的时候,他当五年的和尚也没事。然而吃肉这种事情,就是你不放在眼前就不想;你要天天围着肉转,那是不可能不想的。
他现在看到钟意雪白的细颈映在昏黄的灯光下,就已经想了。
钟意似是同意了他的提议,果然走到柜子边想要找衣服换了。
陆霆朗就那么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挑好睡衣,然后解开了现在身上这件睡衣的带子。她身上现在穿着的这件,是他最喜欢的一件,也是她所有睡衣中最为性感的一件。酒红色的长睡裙,v字领开的很深,下摆是宽大的荷叶边,却只到大腿根部。
睡衣上唯一的阻碍就是那一根系成蝴蝶结的带子,他每次想解开,就只需抽一下带子的一头,然后所有的屏障就都迎刃而解。
而现在,钟意只要拉动手上那根细细的带子,隔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那道屏障,能不能迎刃而解呢?
陆霆朗走过去,从背后圈住她,大手抚上了她那只拉着带子的手。
“我叫你出去的话,你会不会出去?”钟意的声音依旧虚弱,这个问题问的也就没有一点气势了。
陆霆朗毫不在意这句话里透出来的冰冷,因为他实在太想做一点火热的事情了。
他想,他和她的身体抱在一起,相互深入相互取暖,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会回温的吧?
他喘着粗气,手指猛地用力,就带着她的手一起,扯开了蝴蝶结,也扯开了这件衣服。
大手覆上她的浑圆,陆霆朗深深吸气后才道:“你今天身子弱,我不折腾你。我们就做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钟意觉得委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哽咽道:“我累,我难受,我不想做。你出去,出去!”
陆霆朗身子一顿,脸上的失落尽显。可他掩藏的很好,他就站在她的身后,脸庞深深埋进她的颈窝里,谁都别想看到他这一刻的脆弱。
其实他的yù_wàng也没起来。他只是感觉这件事情今天必须做了,做了之后自己才能安心,所以特别想做。
然而身体的本能告诉他,他还不够强硬,他和她一样,此时也在抵触着这件事。
他的内心深处告诉他,此时勉强做下去,对他们两个有百害而无一利。
“钟意,等明天你好点儿了,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吧!”陆霆朗有些不舍的亲了一下她的锁骨,才终于放手。
钟意点点头,道:“我也想和你谈谈。”
陆霆朗心下一跳,脱口就道:“谈离婚你就不要想了。我死都不会和你离的!”
钟意苦笑道:“我知道。我们的婚姻,从开始到结束,操纵权一直握在你手里,我哪儿有能力和你离婚?”
她的脑海里又飘过几场画面,似乎都是和“离婚”这两个字有关的。
然而她现在头太疼了,那些画面零零碎碎的,她根本没精力去一一拼凑了。
索性不去想了。
陆霆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才出了房门。
钟意换了衣服,昏昏沉沉的躺到了床上。
身边的温度已经慢慢散去了,她又开始觉得冷,不禁裹紧了厚厚的被子。
第二天接近晌午的时候,她才醒来。
叫醒她的,不是陆霆朗,而是手机铃声。
她在迷蒙中看了一眼手机,认出了上面跳动着的名字,叹息一声,还是接了电话。
魏知遇磁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钟意,我爷爷要我送我礼物已经在我车上了,你现在在哪儿?我给你们送过去吧!”
说了这么久的给小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