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朗陪着她回房的时候,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爷爷把陆晗叫回来,是想让他跟着我们过去?”
钟意做饭做的胳膊有些发酸,这时候揉着肩周道:“很简单啊,因为陆晗的妈妈也是大理人。我刚才说完那番话,我看到爷爷沉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陆晗常坐的地方看,就猜到他可能是在思念陆晗和陆晗的爸妈了。”
陆晗的妈妈是云南人,陆霆朗倒是知道这一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正好是大理人。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他又忍不住的问道。
钟意抡着胳膊在房间里转圈,道:“很简单。因为我要做努力陆家的媳妇。你不关心这些,是因为你不努力也是陆家的人,你不用知道这些。陆晗的妈妈是纳西族人,所以你看他,长得是不是有些少数民族的样貌特点?”
陆霆朗冷哼一声:“难怪我从小就看他不顺眼,原来血统就不纯!”
钟意回了他一个冷笑:“你这是歧视少数民族!就这思想觉悟还给人做政委?”
陆霆朗又被她噎了一句,不过今天他倒是也口齿伶俐了,和她较真起来:“思想觉悟有什么用?上了战场跟人打仗,是靠嘴炮就能解决的?妇人之见!”
钟意正拿着一瓶香水给自己身上去厨房饭菜的味儿,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反讽了一句:“莽夫之见!”
说着就拿着自己的香水出了门。
陆霆朗气得在她身后喊:“说理说不过你就人身攻击吗?!”
钟意没理她,径直关上了自己现在房间的门。
不过转念一想,又顶在门背后静笑了起来。
没想到陆霆朗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就好像是小时候玩过家家,男孩子看不起一个人说人家坏话,拼命想要在女孩子面前证明自己的强大。
陆建风已经算是变相答应他们这次的出游了,只不过要带上陆晗,所以算不得是度蜜月了。凭钟意对老爷子的了解,他干什么事儿都是有自己的安排的,所以这么安排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含义。
这么一来,她就更想回大理去看看了。妈妈和爸爸就是在大理相识的,听妈妈说过,他们后来私奔也是首选了大理。后来钟爱出生后身体一直不好,才不得已搬来大一点的城市。
钟家到底和陆家有过什么过节?不知道这次回去一趟,能不能找点蛛丝马迹出来。
钟意傻笑完了又开始变得心事重重,从柜子里翻出要带去的东西,一边整理一边胡思乱想。
吃中饭的时候,来家里拜年的人越来越多了。大多是得到过陆建风提拔的,或者想巴结陆建风的人。
陆建风无疑是个合格的领导,无论在军中还是在政坛。即便退休了这么多年,人格魅力依然不减。有的小辈趁机向他请教一些东西,他只需要点出来几句,就能赢得满堂喝彩。
家里热闹的不行,陆霆朗很久没见这些叔叔伯伯,也免不了被他们拉住问这问那的。
钟意躲在楼上,不禁暗暗庆幸,幸好陆建风严守陆家老祖宗的家风,拜年的时候只让内眷出来走个过场,是不能陪酒场的。
她还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傍晚时分,客人走的差不多了,门口忽然风尘仆仆的进来了一个人。
钟意站在阳台上看着那人气咻咻的样子,不由笑着拨了电话打给钟爱。
“喂?小美女,你家陆晗哥回来看你啦!”
钟意本来想通风报信,谁知钟爱那边却气急败坏的跟她发火道:“什么陆晗哥!我再也不想听到陆晗这两个字了!”
钟意不禁好奇道:“怎么了你们这是?吵架了?”
钟爱虽然活泼好动,可是脾气也跟她一样,鲜少跟人吵架。尤其她患有心脏病,是不敢随便生气的。
再加上她那么喜欢陆晗,怎么现在忽然气成这样了?
钟爱在那边道:“姐,我装病打给他,结果他居然问我你的情况!我病情还没说完呢他就给我挂了!我再打过去,他都不接我电话了!你说他这是什么人啊!他是不是巴不得我去死啊!”
“钟爱!你胡说什么呢!”
钟意刚想说这句话,却听到了听筒那边陆晗说了出来。
看来陆晗去她屋里了。
钟意拉着陆霆朗过来的时候,陆晗正在给钟爱测试心率。
泛着银光的白色听诊器安静的趴在钟爱的胸口,钟爱此时已经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痴迷,呆呆地看着陆晗认真而专注的样子。
陆霆朗看到这一幕却是狠狠皱起了眉头,低声问钟意:“他们是怎么回事?”
钟意微笑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然后又看到陆晗收起了听诊器,才忙不迭的喊他:“陆晗,吃过晚饭没?”
陆晗瞥了他们俩一眼,没好气道:“吃的飞机餐!”
钟爱闷声道:“都说了没事啦,你非要再听一遍!”然后又拉住他的手,趴在他耳边小声却得意的说:“你不会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吧?”
陆晗气得一把推开她,冷声道:“钟爱!你给我注意点儿!”随即又转身对钟意和陆霆朗道:“你们跟我来一下,我有话和你们说!”
大概是为了避免钟爱跟来,陆晗特意选在后院的蔷薇花架下,四周都很开阔的地方。
陆霆朗又有些睹物思人,不禁催促他道:“你有什么事儿赶紧说!”
陆晗往日风情万种的桃花眼,此刻染上了十二分的沉重。他盯着钟意,说道:“钟爱情况很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