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陆霆朗还能忍着没把狗狗敲晕过去,大个子连忙赶了过来,然后吹了几声口哨,果然使得发脾气的小狗淡定下来了。.. 。
为了安全起见,陆霆朗先让钟意带着孩子上楼了,毕竟家庭卫生问题实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他自己则是跟着大个子去了院子里,看着他把西西重新栓回了狗窝中。
陆霆朗跟西西对视着,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场景十分微妙。
大个子搓着手,‘摸’了‘摸’西西的狗头,然后在狗耳朵旁边嘟囔了几句话,又在狗身上检查了一番,这才站了起来。
陆霆朗郁闷道:“确定这狗不是得了狂犬病?”
大个子黑了脸,道:“这可是纯种苏格兰牧羊犬,周围没有任何疫源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忽然感染狂犬病?少爷,您别开玩笑了!这狗刚才就是跟您耍小脾气呢!您可犯不着真跟狗置气!”
看来大个子也怕他一怒之下处置这条恼人的狗,明里暗里的在帮它求情呢。
陆霆朗脸‘色’更黑了。他倒不是真想跟一条狗计较什么,而是恼怒自己在众人心里的形象……居然这么暴力!
他当然犯不着跟狗生气,但跟狗必须‘弄’清楚一个问题——“那他今天怎么忽然跟钟意凶起来了?平时狗跟钟意特别亲,就算是叫唤,都是带着撒娇的劲儿!”
大个子又蹲下去拨‘弄’了一下西西的狗鼻子,这才沉重的说道:“少爷,您和少夫人今天……是不是去见那个虐狗狂了?西西刚才的反应,和那天闻到虐杀小狗崽的人的气味之后的反应很像。”
陆霆朗顿时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西西是因为闻到凶手的气味了才发怒?”
大个子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样没错。狗的眼睛很传神,我能感受到……它现在很伤心,就跟我们人经历丧子之痛时的表情一样。”
“我知道了。”陆霆朗有些颓然的抹了一把脸,“你跟我家的狗熟悉,这几天多帮我们遛一遛,让它们两只狗都节哀顺变吧!”
大个子狠狠点头,随后又一拍脑‘门’,道:“看我刚才忙的都忘了!对了,今天我来找陆少爷,还有个事儿想跟您商量的!”
陆霆朗一挑眉,道:“什么事儿?”
大个子搓手憨笑起来,道:“是这样的。我以前有个老班长,一辈子没娶妻也没退役,就留在警队和搜救犬生活着。最近他说手头聪明的狗越来越少了,特别愁人。然后又听我念叨了几句您家里这条苏牧,顿时就有兴趣了!他是个爱狗如命的人,训犬经验有二十多年了,肯定能把狗训练成最出‘色’的搜救犬!少爷您以前不也说过吗?狗也不能就当个宠物,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那都失去生存意义了!”
确实,每个物种来到世界上都有其积极的存在意义,都要为地球的正常运转贡献一份力,人是这样,动物亦然。
陆霆朗对宠物没什么太大的情结,或者说,所有的物种在他眼里都是一视同仁的。
它们或可爱得让人想宠爱,或可恶得让人想打死吃掉。
它们和人这个物种没什么两样。
所以陆霆朗觉得,有这样一个能让西西变得更出‘色’的机会,为它争取一下也是不错的。
但他随即又皱眉,非常贴心的问出一个问题:“那我家这狗是夫妻俩,不能光‘弄’走一个啊!‘棒’打鸳鸯,这也太残忍了吧!”
尤其这对鸳鸯还刚刚丧子。
大个子思索片刻,再接再厉道:“您放心,我争取说服我那位老班长,让他同意给狗携家带户的特殊照顾!”
陆霆朗这才放心下来,临走时候又随口问了一句:“你那位老班长是哪个番号的?”
大个子如实道:“国家陆地搜寻与救护基地!”
陆霆朗步子一顿,脸上的肌‘肉’骤然绷紧,‘露’出惊讶至极的神情,指着狗窝里正在打盹儿的西西,问道:“你说哪儿?你说让这条狗,去国家陆地搜寻救护基地当搜救犬?就这条狗?”
他没敢往“这条狗”三个字之间加任何形容词,一来是怕西西听懂了之后再发火糟蹋东西,二来是他觉得西西简直是一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土狗,压根拿不出来什么特殊的形容词来形容它。
当然他也不觉得这狗配得上那么高大上的地方——那简直就是狗狗群体里面的猎鹰战队了!
大个子小‘鸡’啄米般点头,确认道:“我那位老班长,是基地的总教官,专‘门’训犬的!他要说哪儿敢进去,多带一条母狗过去,肯定也没问题的!”
陆霆朗干笑了一声,讷声道:“听起来倒是‘挺’好的!不过……我要真把狗送去基地里当搜救犬了,那我们一家人想它了,还能去探望吗?”
大个子面‘露’难‘色’,道:“这……按理说是不能了!少爷,您也是部队出来的,警犬本来就不是外人说看就看的,再加上这些搜救犬更是万里挑一的聪明狗,被保护的严实的不行,说见就见肯定不行,您得提前打招呼商量好,等上级批准吧!”
陆霆朗点头表示理解,同时心里又开始为自己哀叹了——他在家地位不如狗,可现在却擅自为狗决定了前途。
一会儿钟意下楼了,知道他把两只狗都送走了,指不定要怎么跟他大闹一场呢!
他一脸愤懑的回了客厅,见到满地狼藉之后更加不爽,但绝对不会自己弯腰收拾的,哪怕他是以前部队里的内务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