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没想到今晚还能有这样一个意外收获——听魏泽成谈一谈陆霆朗的母亲。 。
大概是因为陆建风得知了第二任儿媳的真实出身了,便不再把儿媳当个宝了?
反正钟意一直听陆霆朗说,他对母亲的印象很浅,只记得那是个不爱说话,神情冷淡的‘女’人。
林清黎的‘性’格,很大程度上就学得很像是她。
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即便兰素月为了真爱‘私’奔到了陆家,她依旧活得不开心。
因为从魏泽成的描述来看,待字闺中时期的兰素月,其实是个活泼好动的机灵鬼。
上树掏鸟、下水捞鱼之类的都太小儿科了,魏泽成描述起自己这个小‘女’儿来,到了八十多岁了,还拍着大‘腿’一脸无奈。
“我那时候开始接触军火生意,自己也爱收集枪。书房里但凡是存着好枪的地方,别管多么犄角旮旯,都能让她给我翻出来!有好几次,她偷了我的枪拿到院子里打鸟,闹的走火了,差点伤到人呢!”
老爷子说着这种话笑了起来,钟意却是笑不出来了。
她原本以为,陆霆朗这一身争强好斗的暴龙脾气,都是从他爷爷和父亲身上传下来的,不过现在听魏泽成这么一说……
难道他的脾气是随了母亲兰素月?
“那后来呢?是不是你太不关心‘女’儿的情感生活了,所以才让她被别人家的臭小子拐走了?”钟意笑得调皮,问的问题却很犀利。
其实她最想知道的是,陆远是怎么不远万里的背着凌若茵跟兰素月勾搭上的?
她想不通。
魏泽成听了她的这个问题,果然神‘色’略有黯淡,道:“你说的对,是我太不关心她了,以为凡事都顺着她宠着她,然后派人把她保护好,就够了。她可能身边太缺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了,所以就跟别人家的臭小子跑了,到死也没回来见我这个老头子一眼。”
老人越说越伤感,平时总是眯眼笑的表情,此时完全没了踪影。
呈现在钟意面前的,是老人晚景凄凉,白发人哀悼黑发人的场景。
魏泽成那一家子,不像是陆家这样,‘门’丁不旺,也大致能做到一视同仁。
他光是儿子就六个,这还不算早夭的那些。
毕竟,那个年代的人就是有生育崇拜的,大家都觉得家里‘门’丁兴旺才能红红火火。
孩子多了,自然而然就会存在偏心与否的问题。
魏泽成倒也算是拎得清的一个人。
他的理念是,儿子都是留在老魏家效力的,‘女’儿就不一样了。
‘女’儿迟早要送去别人家当媳‘妇’的,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得好。
所以要趁着‘女’儿还在家从父的时候,让‘女’儿好好享福。
结果就惯出‘毛’病来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钟意也没法评价老人做的是对是错了,只能宽慰他道:“我想,她肯定是有过回家找您的心思的。只可惜意外来的太快,她还没做好回娘家的准备,就……”魏泽成摆手打断她的话,道:“这个道理我很早就明白了!其实不瞒你说,我找了她三十多年还没见到人影,就已经猜到她可能是死了。我是把霆朗抓到新加坡的别墅时候,接到了陆建风老鬼给我打的电话。是他告诉我,霆朗是素月的儿子,说我要是不信的话,尽管去验dna!”
钟意愕然问道:“那次……你不是想拿霆朗当人质的吗?后来不是还害的他差点被炸死?”
魏泽成苦笑一声,反问道:“那你知道,那次爆炸,害的我损失了多少吗?”
钟意摇了摇头,然后就看到魏泽成对她伸出了四根手指头,道:“四千万。美金。死的两个人,是我平时用惯了的左膀右臂,道上买他们命的,开价都不低于这个数字。更别说其他零零碎碎的损失了!”
说完他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又懊悔道:“我还没算上我‘精’心栽培的那几株魏紫呢!光是买‘花’苗,当时就‘花’了我几百万啊!”
钟意黑了黑脸,心里暗道,有这么一个土豪外公,她和陆霆朗还真是不用愁钱的事儿。
只要他们俩豁得出去脸皮,好好啃老就行了。当然,前提是,陆霆朗承认这个外公了。她心里还没吐槽完,魏泽成又开始念叨了:“要是换做别人,给我吃这么大一个亏,我肯定‘花’多少钱都得‘弄’死他来消气!可那天正好dna化验结果出来了,我也知道了,他确实是我亲外孙子。这小子跟他妈一个样儿,临走了还要从我身上挖一块‘肉’下来,也不怕我疼死!”
后面的话虽然是抱怨,但是跟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魏泽成说出来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的还是那股宠溺之情。
怪不得那次陆霆朗受了重伤回来,也没再遭到魏泽成暗中的打击报复。
说起来,陆霆朗养伤的那段时光,是钟意和他相处最为平静的一段时光了。
“那琳达呢?她是你派来破坏我们的吗?”钟意很清楚的记得,琳达的莫名是出现,是打破她和陆霆朗的好时光的第一站。
魏泽成捧着手炉,呵了一口白气出来,才悠然说道:“琳达是我亡妻临死之前,在孤儿院定下的小孩子。她虽然是个白种人,但是调皮的模样跟素月小时候很像。素月那时候跟我们夫妻关系越来越远了,她就想再领养一个活泼好动的‘女’儿,在身边解解闷也好。后来她死了,我就把琳达领回来,认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