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长这么大,今晚是她最糟心的一个除夕夜。 .. 。
苏婧几乎是被陆霆朗按在那里填了体检表,然后不得不一项一项做检查。
而她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检查了,但又不想回家,只好跟陆霆朗两个人各退一步,他不再‘逼’着她回家,而她去木小桃那里休息。
木小桃并不知道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此时正在病房里陪着梁枫信看‘春’晚,脚边的瓜子皮掉了一地。
两人对于钟意的忽然造访,说不吃惊那不科学。
但是木小桃除了吃惊之外还有大喜过望。
她欢快的拍手叫道:“钟意姐,你怎么过来了啊?一定是知道我这儿买到了极品无‘花’果,所以过来蹭吃的了吧?”
钟意看着木小桃明媚动人的笑脸,忽然觉得,幸亏自己没选择一个人孤零零的去病房躺着,而是来到了这两个年轻人的环境里。
木小桃是天生就乐观的人,就算天塌了也能笑着被砸,跟这种人在一起,根本不用担心负能量会爆棚。
梁枫信虽然算不得好人,但对待钟意是真心实意的,有这么两个人陪在身边,她不至于孤单,更不至于胡思‘乱’想。
她抿了抿嘴角,勉强笑道:“有朋友生病住院了,我跟霆朗都要守着。霆朗担心我的身体,就让我先回屋里。我想着一个人待着太没意思,就顺路过来看看你们了!怎么,不嫌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木小桃笑眯眯的抓起几颗无‘花’果,一把塞到她手中,又帮她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才道:“当然不嫌弃啦!我整天对着阿信那张面瘫脸,都快闷死了!钟意姐你来了正好,我们可以一起欢快的吐槽‘春’晚嘛!哎呀,连着几年都看不见那个鞋拔子脸演小品了,真不好玩!”
钟意好奇道:“你以前不是一直在日本留学?也过‘春’节看‘春’晚?”
梁枫信忽然发出一声哼笑,抢先解释道:“她那是号称留学生!其实在冈山大学里面,她每天都跟一群中国留学生鬼‘混’的,过得跟在国内没什么两样!平时又是个宅‘女’,在冈山县呆了八年,连最近的濑唬都没见过几次,真是给她跪了!”木小桃却丝毫不搭理梁枫信的这番揶揄之词,反而是拿出了“我是宅‘女’我骄傲”的姿态,反驳道:“我宅是因为我路痴,你以为我愿意每次出‘门’都玩坏手机的导航软件吗?再说了,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为了保住自己纯正的华夏血统,尽量减少和番邦人士的‘交’流,努力传承我们的传统文化,有什么不对的?”“传承传统文化?”梁枫信挑了挑眉,“也包括疯狂‘迷’恋日本漫画以及四处办coy漫展?”
木小桃气急道:“我那叫为传统文化吸收外来‘精’华,最终完成文化大融合的升华!你个文盲懂什么?”
梁枫信看了一眼她炸‘毛’的样子,笑着拈起一颗葡萄塞到了嘴里。
木小桃气得夺过他手里的果盘,恶狠狠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长着嘴就是用来吃的?”
梁枫信一脸无辜道:“谁说我长嘴就知道吃了?我刚才不还在嘲讽你吗?”
木小桃:“……”
随着电视里新一个节目的开始,两人暂时休战,终于能让钟意耳根清净一点,专心致志的听一首歌。
结果副歌部分唱完了,两个年轻人觉得歌不好听人不漂亮节目不好看,于是就又开始了“二人相声”,吵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钟意听着旁边的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拌嘴,偶尔还要当一下和事佬,免得木小桃被梁枫信讽刺的急眼了,会扑上去揍他。
趁着木小桃去楼道里打电话的时间,钟意忍不住递给梁枫信一杯水,然后笑道:“说了那么多话,也没见你喝多少水,你的口才还真是练出来了!”
梁枫信嘿嘿一笑,道:“没办法,有个牙尖嘴利的老婆,不想被欺压只能反抗了!”
钟意歪着头笑他:“现在知道反抗了?当初干嘛娶进‘门’啊?”
梁枫信撇嘴道:“娶进‘门’就是为了享受这种反抗与镇压的乐趣的!”
他顿了顿,然后指了指自己身上受伤的部位,道:“事实证明,我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要不是有一个这么能说话的老婆,我一个人躺在医院里,还不得闷死?”
钟意笑了笑,但是笑容里透着一丝无力。
梁枫信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伸手过去,攥住了钟意的手。
钟意顿时惊了一下,连忙把手往外‘抽’。
梁枫信却竖着手指嘘了一声,笑道:“白菜阿姨,慌什么啊?我现在这副样子,自己老婆都碰不了,别说你了!我就是看你今天一直木愣着,想吓一吓你!”
说着就松了手。
钟意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觉得这么多年了,这个‘混’小子怎么还没变呢?起码在她面前没变,还是那个爱玩恶作剧的清瘦少年。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不回家过年?”梁枫信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身靠着‘床’柱。
钟意也知道胡风的事情肯定瞒不住,但是又觉得除夕夜跑来跟人家说这种事,有点触霉头的意思。
梁枫信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道:“你要还不说,我可就打电话到陆霆朗那里,兴师问罪去了!大过年的把老婆赶出家‘门’,这像什么话?”
“你别找他!”钟意连忙阻止他,“我没跟他吵架,也没被他赶出家‘门’!他现在也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