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和叶思琪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是在第二天的早上。 。
钟意和陆霆朗在那一晚经历了一场非常难忘的狂欢,但是好在钟意一直是细心的‘女’人,在一晚上都没有沈洲和叶思琪的消息后,她选择了把孩子先送回沈家,然后来沈宅守株待兔。
不得不说,那一天早上,他们几个人的运气都非常不好。
首先是侯长信的突然杀出来,让几个人都‘乱’了阵脚。
钟意先过去应付的这个男人,她当时自然是有些心虚的,因为她可是在帮着沈洲来撬侯长信的墙角了。
现在面对事主,她感觉自己像是小偷的共犯,面对失主很是羞惭。
侯长信这个人,到底是比他们几个大了二十岁的老油条,心里想的是什么,是绝对不可能在他们这些小辈面前表现出来的,所以钟意压根看不出来,他到底知情不知情。
侯长信也没为难钟意,只是和他们夫妻谈拢了条件,说要给儿子请教官了,要劳烦陆霆朗。
钟意应下了,陆霆朗被侯敛怀喊了一声“教官”,也不怎么排斥,这件事也就算是定下来了。
不过针对他们夫妻的事情,很明显是侯长信临时起意的,他一大早来沈宅的目的,肯定也是为了沈洲。
沈宅的管家很会来事,侯长信的名声他是听过的,于是本着来客不拒的原则,很轻易的就把他们一干人等迎到了后‘花’园里。
侯长信正跟钟意进行‘私’下谈话,结果沈洲就带着叶思琪出场了。
两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好,在医院折腾了整整一晚上,沈洲的‘精’神一直处于崩溃状态,叶思琪也差不多到了崩溃边缘了。
叶思琪刚一进沈宅的大‘门’,沈洲的怒气就爆发了,不顾形象的大吼一声:“叶思琪!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叶思琪背影停顿了一下,甚至有几乎看不清楚的轻颤,但也只是颤了一瞬,她就重新大步往前了。
“琪琪,回来了?”侯长信和钟意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自然都赶来了。
叶思琪一看侯长信忽然出现在这里,顿时心生不好的预感。
“侯爷,您今天早上回来的?怎么也没让人通知我一声,我该带着敛仔去接机的!”叶思琪走到侯长信身边,对周围的人都视若无睹,低头笑着说话。
侯长信拍了拍她的肩膀,淡声道:“敛仔已经被我送回去了。你昨晚玩的倒是尽兴,孩子睡哪儿了也没关心吧?还好沈先生家里待客很周到,我刚才问了问敛仔,他说昨晚睡得很舒服。这么说来,我要好好谢谢沈先生了!”
叶思琪想到沈洲目前的癫狂状态,连忙拦住了侯长信往前走的步伐,尴尬道:“侯爷,谢就不必了!沈先生一会儿还要去上班,我们和他闹得‘挺’不愉快的,现在碰面怕是不太好!”
“叶思琪!你给我过来!”沈洲的暴怒声一‘波’接着一‘波’,连钟意和陆霆朗都劝不住了。
叶思琪回头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但是目光中全是冷淡和疏远。
没了恨意,但是有了疏离。沈洲看着这样的叶思琪,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一直在为两个人创造着机会,一直想给彼此都留着退路,可他没想到,叶思琪居然能这么狠心,用戕害自己的方式,来为自己的感情画上句号。
她就那么虚荣,就那么想要钱,宁可给别人家的儿子当一辈子晚娘,也不愿意在他身边和他组成家庭了!
太狠了。沈洲从来没想过,这世界上居然真能有‘女’人狠心绝情到这种地步,能亲手扼杀自己成为母亲的机会,为的就是那些如废土般的黄金白银。
沈洲越想越是狂怒,谁过来拉架他就揍谁,连陆霆朗也挨了他好几拳。
到最后陆霆朗也恼了,让所有人都别拦着了,任凭沈洲冲了过去,照着侯长信开始出拳扭打。
这是他最没形象的一次打架——比七年前在酒吧和陆霆朗打架那次,还要狼狈。
没什么打架的招式和套路,他就拿着手边一切可以用来攻击的工具,胡‘乱’的往攻击目标上拍打。
同时也不管自己被对手打了多少下,都打到了什么地方,因为他的痛觉神经好像失灵了。
叶思琪木然的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为她疯狂的沈洲,默然的将指甲嵌进了手心,钻心的疼痛传到到脑‘门’,才让她勉强忍住了上前劝架的冲动。
现在的沈洲,需要发泄。
——就好比她当年得知父母的死时,天天都要摔东西来发泄悲痛一样。
叶思琪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沈宅的后‘花’园,以前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七年前,她还端着热咖啡,在‘春’日的午后暖洋洋的晒太阳喝下午茶,然而七年后,她只能站在这里承受剜心般的疼痛,连追悔过去的资格都不再有。
沈洲不会再要她了。她不能生孩子,而且还这么虚荣爱财,没有男人会对她动心了,沈洲也会恨死她了。
人生的一切,看起来都是灰‘蒙’‘蒙’一片了。
叶思琪闭了闭眼睛,在沈洲被侯长信打倒在地的那一刻,她终于走了过去,用居高临下的姿态,用满含仇恨的语气,咬牙切齿的说道:“沈洲,咱俩就这么恨一辈子吧!”
其实她还说了很多话,可是事后都想不太起来了。她好像说要长本事,好像还说要‘弄’垮他,好像还承认了她和侯长信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