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真是怕了尽南这朵暴力霸王‘花’了,只好带着一众小弟灰溜溜的走了。 。
而吴天这副夹着尾巴溜走的样子,落在胡映泉的眼中,真是绝佳的笑料。
“你笑什么啊?”尽南走过去,对他问道。
胡映泉继续一脸傻笑,道:“笑你刚才那帅气的捏球动作!”
“哈哈!”尽南自己也大笑起来,然后四下看了看,见没什么别人了,才笑嘻嘻的一摊手。
她的手心里正好躺着一枚大头钉。
胡映泉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了,也跟着笑起来:“原来你是拿针扎破篮球的?我说你怎么忽然这么吊炸天了!篮球那东西,可不是你发力就能捏爆的!”
尽南哼声道:“我就是有劲儿也不会用在捏球这么无聊的事情上啊!我就是吓唬吴天一下,省得他和你住一个屋,又欺负你!”
胡映泉挑挑眉,问道:“我看起来很像是受欺负的那种人?别忘了,上次打架是我占上风的!”
“可是打完了你是受处罚的,他就是没事儿人!”尽南忿忿道,“你以后少招惹他,他要再敢惹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看着尽南挥舞的小拳头,胡映泉歪着头问道:“那你就不怕受处罚?”
尽南笑着说:“不怕啊!我惹事了每次都有人帮我收拾烂摊子!爸爸说了,谁让我命好呢?”
胡映泉有些失神的看着她,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抬起,但是在将要触到她脸颊的那一刻,又倏然收了回来。
他也回给她淡淡一笑,道:“是啊,谁让你生来命好呢?哪怕上帝给了你那么大一个缺点,可你依然活得比谁都幸福。由此可见,一个人的幸福值,和父母真的有很大的关系!”
尽南愣了愣,旋即就能反应过来,他是想到他自己的父母了。
一个早亡,一个有跟没有一样。
胡映泉外部条件样样都好,唯独父母这里,是一处心伤。
尽南握住那只他放下去的手,紧紧地攥住,笑嘻嘻道:“你跟我在一起,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了,我的幸福就可以分你一半啦!”
胡映泉的身子忽然僵住了,定定地看着她,久久不语。
尽南觉得这样的月‘色’下,表白好像‘挺’适合的,便进一步说道:“你到底有什么心结没解开呢?还是觉得我妈妈害死了你爸爸吗?事实不是这样的!下周我妈妈就会过来了,她会亲自跟你解释这件事的。更何况,我从来不觉得这件事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阻隔。”
“死的不是你父亲,改变命运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当回事!”胡映泉的声调忽然拔高,明显是动怒了。
尽南也生气了,瞪着眼睛不服气道:“你凭什么说改变命运的不是我?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我和你会继续在一起长大,中间这十年我不会孤单的没朋友,也不用经常为了躲避别人异样的眼神,和爸爸跑去没人的地方接受那么痛苦的训练!这些年来,我无论走到哪里,脑子里都深深刻着你的影子,妈妈告诉我,这叫做思念!那是很深很深的思念,你懂吗!”
胡映泉总是能用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调动她的情绪,尽南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但她能明白,这说明她非常在乎这个人。
他们都还小,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六岁,用钟意的话说,就是思想最为不稳定的年龄,都是容易想一出是一出的年龄。
可尽南清楚的知道,自己也许对别的食物会三分钟热度,但对于胡映泉绝对不是。
没重逢之前,她也有想过,如果胡映泉变成了一个特别让她讨厌的人,那她只好把那份思念永远封存在心里,只当她自己爱上的是童年那份温暖。
可现在她遇到的胡映泉,尽管脾气别扭,爱和她斗嘴,但依旧是小时候,她对他又心疼又爱护,怎么可能就此放手?
谁来了也不能拆散他们,不管是钟意还是苏婧。
胡映泉大概是不想和她站在宿舍楼下面吵架,所以顺势拽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了宿舍楼后面的小‘操’场上。
眼看着就要到熄灯时间了,‘操’场上跑步的或者谈恋爱约会的,都在三三两两的往回走,只有他们两个还在奔着跑道走过去。
“我回来的时候,听同学们说了今天下午的事情。”胡映泉一边走一边说。
尽南的怒火被凉风一吹,也下去了不少。
但想起下午的时候胡映泉又逃课,她又不高兴了,问道:“你下午为什么又不来上课?现在你已经不缺钱了,为什么还不好好读书?”
胡映泉笑了笑,回头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道:“谁把你惯的这么霸道不讲理的?明明是我先挑起来的话题,怎么我还没说完,你就着急说你的事情了?还真把自己当小公主了,谁都要听你的啊?”
尽南脸红了一下,不由得自己反思起来——好像她是‘挺’霸道的,每次面对胡映泉,都忍不住‘逼’得他来听自己的话。
她应该多听一听胡映泉是怎么想的,只要胡映泉语气不再像是以前那么恶劣。
“班里人都以为你和我吴天是一对儿,还说今天下午你们俩是‘女’才男貌。”胡映泉很平静的说着这句话。
但是尽南立即炸‘毛’了,嚷道:“什么?难道我在班里人心目中就是个品味这么差的‘女’生?”
胡映泉本来还因为吃醋而泛酸的一颗心,现在听到尽南忽然来了一句这样的话,顿时忍不住笑了。
酸意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