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一直领头的红色跑车诡异的在路上拐了一下,看得道路两旁观战的人忍不住一声低呼,窃窃私语的猜测着他们的车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作为这个小插曲的主要负责人,梧桐神色淡然,敞开的车窗刮过呼呼的烈风,将梁文泰的嘀咕遮盖得几乎都听不见了。
“xx的,凶死了……说话得小心一点了……蒋宴泽那小子哪天意外身亡了都不奇怪了……”
梧桐虽然若无其事,但这断断续续入耳的嘀咕让她忍俊不禁,悄悄的弯了唇角。
“吓死老子……”
他一个急转,贴着山壁转过了一个大弯,这才空出手来揉了揉右边腰侧,刚才被她准确的顶在了肋骨的位置,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一天被女人打了三次……真是丢死人了……&¥#……和…真是一个样……”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轻很轻,梧桐只模糊的听出来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她微楞,好奇的望过去时,只见刚才被她“教训”了的人此刻居然诡异的笑了,笑容淡淡的挂在颊边,却分外的真实,她一眼便能看出,那是怎样一个满足而充满怀念的笑容……
梧桐的眸子变得古怪起来。
被她揍了居然还笑?
多半是和那个她没有挺清楚的名字有关吧……
又是怎样的而一个人能让这样的梁文泰露出那样的笑容呢?
好奇心不是没有,她却只是了然的摇了摇头,并没有想要去追问的想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愿意向别人展示的宝贵回忆……
但是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个人应该不在了,也许是和他失去了联系,也许……她想,如果那人还在的话,现在坐在这辆车的副驾驶位置上的人不会是自己……
而现在,蒋宴泽车上的副驾驶位置也应该属于另一个人了,她一直都只是一个临时的坐客不是吗?
梧桐将脑袋微微探出,迎面向着烈风,闭上了眼睛,打在脸上带来的刺痛感,和急速带来的刺激感交错在一起,让她刚有了一丝黯淡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嗯?xx的,想超车?”
声音落入耳中,带着梁文泰的自信与不屑,梧桐刷的睁开了眼睛,一辆黑黄相间的车车头已经压在了他们的半腰间了,梧桐只要稍微回头,便能透过挡风玻璃看见那满脸狠色开着车的男人。
即使刚才已经见过了,她仍旧不由自主的朝他旁边扫了一眼,那位波涛汹涌的女人双手紧紧的拉着安全带,急速前进带来的晃动让她的胸时不时的抖动一下,仿佛一下秒就会跳出来似得。
梧桐撇了撇嘴,收回了目光。
“快点,甩掉他们。”
“哈?”
“我说,甩掉他们!”
梁文泰愣了愣,飞快的瞄了一眼后视镜,然后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
“嘿嘿,收到,不用你说我也会!”
他的手握着方向盘,转动起来,两只脚在油门和刹车之间飞速的来回交换着,只听“轰轰轰”的声音,车尾的排气管冒出了一溜浓烟,她似乎都闻到了汽油的味道。
车轮胎压着道路外的排水渠上,紧紧的贴着山壁,远远看起来就好像是硬生生擦过去似得,引来人群一阵惊呼声。
梁文泰轻声啐了一口。
“弯道上也想超老子!”
明明是一个急转的弯道,他们的速度却只增不减,在围观者心惊胆战的注视下,“刷”的冲了过去,把那辆好不容易追上来的车一下子又扔出了老远……
“咻~~”
他响亮的吹了一声口哨,还幼稚的朝梧桐比了一个胜利的手指,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就像一只邀功的笨熊。
“怎么样?这些傻子都甩不掉老子白飙了这么多年~”
梧桐好笑的瞥了正在骄傲着的男人,她差点就一冲动拍拍男人的脑袋,说两句“乖,真厉害!”了……
接下来的路程几乎都没有半点悬念了,红色的跑车冲在最前面,将后方的车甩得越来越远,他今天的兴致似乎格外高昂,时而还在弯道上来个漂移什么的显摆显摆急速,将这场比赛生生变成了他一个人的show……
以至于,他们冲过了终点线时,身后的车才刚刚拐过了最后一个弯道,隐隐能看见一抹黄色在远处……
梧桐走下车,将车门用力一关,浑身都涌现上来一股酣畅淋漓的感觉。
她看着不远处刚刚下车就被人群团团围住了的男人,摇头笑了笑。
人群中不乏有打扮火辣的美女,胜利者向来能得到更多的亲睐与崇拜。
她也看出了梁文泰今天飙车的情绪与以往的不同,他此刻笑得很自然,连平日里那副凶恶的伪装都忘了带上,几个大胆点的女生见状,挺着胸脯蹭了上去,魅惑的眨着眸子,挽住了他的手臂……
梧桐像是被人遗忘了似得,也难怪,刚下车时,那些人一看到那副吃惊的样子还记忆犹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素淡的装扮,别说是和他往日的女人相比了,就是和飙车这项惊险刺激的比赛看起来都格格不入。
她慢慢的走到了路旁,那里有个小山包,凹凸不平便于攀爬,顶部却像是别人削掉了一块似得平平整整,脚下的青草散发出一股泥土的清新味来,在这样一场比赛过后让人分外的放松。
梧桐走到小山包旁边,动作利落的两下爬了上去,一屁股坐在平整的顶上,弯起膝盖,她轻轻的抱住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