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
温瑾没有要走的紀螅黑发男人只是秐Φ目醋潘,让她有些不自在?
“哎……”
无缘由的叹息让梧桐一愣,有些别扭的转了转头。
“我先去找少爷了。”
“又是蒋宴泽。”
不知为何,他的话有些重,那双好看的狐狸眸没有了平时的嬉笑,微微皱起眉,似有些不耐,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他很快平复了表情,勾起一抹淡笑。
“那么大个人又不会丢了,梧桐,你真像个管家婆。”
她毫不客气的一肘子给他的胸口,换来男人爽朗的笑声。
“哈哈,不要生气嘛,开玩笑~”
“到底什么事?”她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你让我等你一会儿?说吧。”
“等下再说。”
温瑾突然双手抚上她的肩膀,一用力将她按坐在沙发上,她惊愕的抬头,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见他“刷”的蹲下身,左脚跪在地上?
什么情况?
梧桐惊讶的忘记了开口,镜片后面的双目瞪的大大的,盯着面前的温瑾?
“你干嘛……”
他轻轻的抬起她的右脚,抬头望她,眸光柔和的对视着她的眼睛。
“脱鞋。”
简单的两个字化作行动,黑色的高跟鞋被他轻轻脱下,脚底的鲜红分外刺目。
温瑾的眉头立刻皱起,没有了笑容的俊颜看起来好似带着些怒气?
“怎么搞得?”
被他一系列行为弄的呆了半饷的梧桐终于回过神来,猛地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脚,卷起在沙发边缘。
“没事……”
她敷衍的答道,低头看了看,外翻的伤口已经成了暗红色,边缘凝结了一层黑红的血痂,她仔细盯了盯,呼出一口气。
好在终于没流血了。
创口贴早已被血侵染没有了粘性,掉在了鞋子里,她拿过自己包包开始翻找起来,将温瑾一直盯着她的目光刻意忽视?
应该还有创口贴啊…
等晚上忙完了就有时间去买点消毒药水了。
包包被她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梧桐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狠敲了一下脑袋。
上次用了没有补充!
她放下包包,有些尴尬的快速扫过一直沉着脸的温瑾,弓下身子伸直了手臂想要拿自己的鞋子,只是被温瑾放得有些远,离指尖还有几厘米。
“呃……”
她看着突然站起身的男人,一脚将她的鞋子踢的更远了,黑着脸的温瑾有些吓人?
“坐着。”
温瑾看着挣扎着想要单脚站起来的梧桐,无奈的叹了口气,沉声道?
这个女人为什么永远这么硬邦邦的,被扎了这么深的伤口,还一声不吭,就不会像别的女人哪有示一下弱吗?
女人委屈流泪喊痛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越想越觉得有些气闷,盯着难道有些无措的梧桐道。
“你等着,我去买药。”
“不用了!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已经走到门口的温瑾回头说道“这已经是让步,不然我早就送你去医院了。?
门“啪”的被温瑾关上,梧桐哑然的张了张嘴?
诶,他还真了解她……
她低头看着伤口,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这不是逞能,而是习惯……
跟在蒋宴泽这个万众瞩目的大少爷身边,更重的伤怎么没受过,她的右肋还有一道抢伤,那是15岁那年被想要绑架蒋宴泽的匪徒打伤的。
虽然和蒋宴泽不对盘,但温瑾也算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认识这么多年,怎么能不了解她的性子,蒋宴泽天生高傲嚣张,温瑾就恰恰相反,虽是都挂着他的狐狸笑,一副随意近人的模样,只是认识他越久,才越知道这个人看不清……
梧桐想起温瑾刚才的态度,心情有些复杂?
明明从小到大的三个人怎么越来越别扭了,人长大了,就有了自己的心思,藏在心底不让人窥视,没有了小时候的天真与简单,蒋宴泽是这样,温瑾也越来越看不懂,甚至……连她自己也有自己的不为人知…?
她捶了捶心口,脑海浮现蒋宴泽那张嚣张的笑颜。
开门声打破她的思绪,抬头便看见提着一个蓝色小箱进来的温瑾,胸口有些微微的气喘,见她乖乖的等着,又弯了眼眸?
跑着去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扫过他手中的箱子,上面一个大大的红色十字。
药箱?哪来的?不会将药店的药箱整个买回来了吧。
“我本来要去药店的,找了个侍应问路,结果酒店就备有药箱。”
她刚生疑惑,温瑾便主动开口解释道?
“没想到维赛刚剪彩,就准备的这么齐全。”
他说着,已经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身,将身旁放在地上的药箱打开,伸手想要抬起她的右脚。
“不用了!”
梧桐别扭的躲开,双手抱着脚,尴尬的笑了笑。
“谢谢你帮我找来药箱,我自己来就行了。”
说着俯下身去拉不远处的药箱,温瑾抬起头,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近在咫尺,薄唇轻轻抿起,伸出修长的食指狠狠点在她额头,她一仰头,呆呆的倒了回去?
“噗嗤……”
他轻笑着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上,从药箱里翻出棉签和消毒药水。
“有点痛。”
一边说,一边轻轻地往伤口上淋着药水,血水嗤嗤鼓着小泡化开,顺着脚裸流下,狰狞的伤口缓缓显露在眼前,那极深的伤口看着就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