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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泰……”
她蓦地从他深幽的眼神之中回过神来,喃喃的张口。。更多w. 。
他却轻轻一笑,摆了摆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不……”梧桐摇摇头,垂眸道“我想说的是,我并不是你心里的那个小芊。”
他愣愣的看着她,哑然的张了张嘴,最后歉意的一笑。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嗯……”她继续摇摇头,侧目温和的看着‘床’上的人,“你不需要解释什么,我只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心便好,小芊,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恐怕只要‘床’上的uncle最清楚了……”
梧桐轻叹了一口气,看着梁文泰夹杂着几分纠结与‘迷’茫的眸子,不禁摇摇头。
说到底,他还是那个梁文泰,打架比谁都狠,飙车比谁都亡命,叛逆比谁都彻底,可思想感情却简单得近乎白痴……
“因为我和小芊想象的几乎诡异,所以,你现在只是开始学着放下,却并不是真正的放下了……”
梧桐抬眸淡淡的凝视着他。
“你在我身上看见的还是小芊……”
似乎被梧桐的话刺‘激’到了什么,他‘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大,呼吸声和仪器的‘滴滴’声‘交’杂在一起,最后,他用力的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在膝盖上,弯下了身子。
“对不起……”
这一次,她欣然接受。
她知道,他是真的开始认真审视自己的感情了。
有别于对蒋宴泽的感情,她是真正把梁文泰当做朋友来看,不是因为蒋宴泽而无法接受别人的喜欢,只是他现在‘混’‘乱’的感情理解是她不愿看见的。
小芊,是他心底最刻骨铭心的一道伤,即使时间累积,可轻轻一碰,还是会痛的难以呼吸,他或许永远也忘不了脑海里的那个笑容,直到她的出现。
诡异的巧合,惊人的相识。
他只不过将对小芊的感情转到了他以为的‘另一个小芊’身上,并且麻痹的告诉自己,我放下了……
这不是真的放下……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梧桐自嘲一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突然站起身来,将‘床’头上一个玻璃‘花’瓶内的‘花’拿了出来。
淡淡的味道从那几朵明显已经焉了一段时间的‘花’上面散发出来,她不禁皱了皱眉……
梁文泰粗心大意可以理解,可其他人到底疏忽到了什么地步啊!
她默默的忘了一眼玻璃窗的方向,蓝‘色’的帘子隔断了她的目光,可她却知道,外面的那两个人还没有离开。
至少,再还没亲眼看见她这个不知身份的外人离开之前。
有多少豪‘门’案例是因为家里的最大权利者在医院离世之前秘密留下的一份遗嘱而让整个家庭在未来的很多年都不能平静……
她看起来还能像个律师么?
梧桐讥讽的摇了摇头,再看向‘床’上之人时却又弥漫出一股深深的悲悯与同情之意来。
这些有钱人啊……
她苦笑一声,将手中的焉‘花’扔进了垃圾桶内,然后将袋子紧紧的扎了起来。
呆会儿离开的时候就顺便拿出去扔了吧……
毕竟有些异味残留在重病之人的房间里多少也有些影响……
昨晚这一切,她又慢慢的坐了下来,沉重的气氛让她不由的闪过了某些画面。
蒋意天的身体真的就如外表看起来的那么硬朗吗?
外人不知道可她却大概清楚几分,‘操’劳了这么多年,公司的一切变动都紧系在心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劳碌之病?
大概在几年前,她就无意间看见蒋意天在书房内,接过乔康递去的一大把‘药’片和着棕‘色’的‘药’汤仰头喝下,看那平静的面容,熟练的动作,梧桐几乎便能肯定,这样的‘药’起码也吃了一段时间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对蒋宴泽的未来更加的‘花’费心思。
他吊儿郎当,他不务正业,他贪玩好耍,没关系。
一切,有她……
可现在,这样的想法却不止一次的动摇了,就在昨天,轰然倒塌……
扪心自问,在知道了蒋宴泽一切都清楚她的心之后,她还能自以为淡定平静的在他身边看着他接管博锐,结婚生子?
梧桐的苦笑无声无息的在‘唇’边绽开。
良久,一直埋着脑袋的梁文泰慢慢抬起了头。
他的双眼有些微红,却没有濡湿,和她一样固执别扭的‘性’格阻止了眼泪的出现。
“梧桐,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她无声的笑了,打气一般的拍拍他的肩膀,却清楚的看见他的眸子闪过一抹异‘色’,似乎更坚定了什么……
坚定了什么?
她疑‘惑’的微微蹙起了眉头,梁文泰却站起了身来,拍拍有些皱褶的衣服,对她笑道。
“走吧!谢谢你来看他……”
梧桐点点头,站起来的身后顺手拎起了垃圾袋,对着‘床’上的人礼貌的弯了弯腰,率先向‘门’口走去。
“走吧。”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低声微笑道。
“梁文泰,回来的时候带一束‘花’吧。”
“‘花’?”
她已经走了出去,背影因为这几日的事情比以前更单薄了几分,开‘门’带出的风微微扬起了衣服的一角,她随手按住,平静而大步的向外走,将那警惕看过来的‘女’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