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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餐回到公司梧桐又遇上了刚从楼上下来准备离开的萧楹,她来博锐是为了谁再明显不过了,饶是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可梧桐仍旧没忍住,擦肩而过时偷偷的瞄了萧楹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梧桐前行的脚步不由的愣住了,她见过萧楹巧笑倩兮的模样,也见过她清纯靓丽的模样,可却从未见过她这般满脸受伤失望的模样,即使她低着头,她也看见了她双目泛红微微的哽咽,这样的萧楹让她不由的猜测这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内,蒋宴泽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

蒋宴泽的多情她一向了解,可他的绝情她还是第一次见识,而且还是她曾认为让他真正动了心的萧楹。想到这里,她向着电梯方向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出去,她相信,那日萧楹突然的调转枪头怎么也包含了感情的因素在里面,萧楹或许是真的喜欢上蒋宴泽了,可是蒋宴泽到底对萧楹如何呢?他曾经看上去的那些喜欢不像是作假,更有别于以往的那些女人,可结果是他给了承诺萧楹的东西,却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彻底的掐断了,心怀不轨接近他的萧楹即使最后一秒选择了站在他这一方,选择了背叛蒋安茹,选择了喜欢上他,可他却如此果断又决绝的斩断一切,他们之间的交易对蒋宴泽而言已经结束了,感情?有过污迹的人他绝对不会在相信了,他可以轻易的放下,可以简单的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可是萧楹却做不到。

感情这场游戏上,向来是无法控制自己心的人永远是输家,梧桐扪心自问,她永远也无法做到向蒋宴泽那样理智的控制自己的心,否则,现在她也不会在这里了,萧楹不也是如此吗?与蒋宴泽的这场对弈,她输得彻彻底底。

梧桐突然之间有些茫然,为何她曾经会认为蒋宴泽是个幼稚简单的家伙?如今的蒋宴泽即使站在她的面前,她也觉得他浑身好似被笼了一层云雾,模模糊糊,怎么也看不清楚,曾经那么熟悉的人,不过是一夜之间,陌生得就像是另一个人,或许,蒋宴泽真的是隐藏的太好了,也或许,他比她聪明太多了,睿智而深沉,她怎么可能看得透这样一个人……

她抬头看了一眼缓缓打开门的电梯,抬起的脚慢慢放下了,仍由那门再一次关上,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想,她如今想要远离蒋家,远离蒋宴泽,也并非全因为她对他存在的那份不应该的喜欢,还有隐藏在心底的不安与害怕,她害怕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却越来越觉得陌生,她害怕站在他的身旁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会让她越来越怀疑他们之间十七年的朝夕相对,她不想看见那个她不认识的蒋宴泽,在她心里,她喜欢的一直都是那个玩世不恭,桀骜不羁,幼稚又直接的男人,她不想在离开之前将最后的那一点值得回忆的记忆都消磨殆尽。

在咖啡厅坐了半个小时,桌上的黑咖啡已经快要见底,梧桐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那人的声音传来的瞬间,梧桐感觉自己好像终于从那迷雾团团的云端回到了现实当中,听着那熟悉的语调,她仿佛从未有过的亲切,至少,她的世界还没有被全部颠覆,至少她认识的那人是真实的。

那人嘀嘀咕咕的抱怨还没有说完,便被梧桐打断,对于她突然提出的见面,电话里的人显得有些吃惊和措不及防,不过在她提出要好好感谢一下他的帮忙以及带给他“慰问品”时,他还是欣然同意了。

见面地点就在那人家里,梧桐放下咖啡钱,出门打了个车就直接过去,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报出那个地名时都有些陌生了,看着窗外的风景渐渐与记忆中重合,梧桐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

和段预在一起的时光虽然已经过去许久,可在她的心里那段岁月还是鲜活而清晰的,同在大街小巷成日游荡的两个孤儿因为争抢一个卡在下水道口的一元钱硬币而相识,当时才和母亲失去联系流浪不久的梧桐要比那个长期营养不良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的小p孩要高出半个脑袋,当然,力气也大过他,于是在她一手拿着好不容易抠出来的硬币,一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被她一屁股掀翻在地脚还扭了一下的人时,心中不免生出一股胜利的骄傲感,撇着嘴,正待说出几句嘲笑威胁的话来,地上的人却突然一瘪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用脏兮兮破破烂烂的衣袖使劲的抹着脸,梧桐一下就愣住了,紧接着在无数目光开始往这边投来之前,飞快的上前,将那个越哭越大声的人一把拉起来,转身便跑,直到跑出好长一段距离,跑进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手一松,那人直接就坐到了地上,一抽一搭满脸害怕的望着她,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好像是扭到了脚?

于是,为了那一元钱,她照顾了那个脚裸高高肿起来的家伙整整一个礼拜,这件不划算的事简直是梧桐流浪生涯的败笔之一。

直到现在,她也没明白,自己干嘛要傻兮兮的照顾他一个礼拜,拍拍屁股走人不就行了么?反正对于他们这些流浪的孤儿来说,受伤挨饿也是家常便饭了不是么……

不过如今想来,那件事也并非不划算,不过报酬来得晚了些而已,后来的日子,他俩相依为命,或许没有段预,她不一定能熬过那些日子,这些年来,作为it工作者暗中的黑客人员,段预也没少被她压榨为她办事。

一个礼拜后,段预的脚裸消了肿,也能一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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