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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现在的博锐正动荡不安,可梧桐辞职的消息仍旧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甚至于连蒋蒋意天都亲自给了她打了一个电话,核实了她所说的后,未曾多说什么便挂了电话,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时,梧桐的神情有些茫然,也有些悲凉,和蒋家十几年的关系真的就这么断了吗?干脆简单到让她怀疑,但不置可否,她的的确确是辞职了,甚至连最后一趟都没有回博锐,辞职信是由蒋宴泽带回去的,作为一个帮助蒋宴泽多年他身边无法忽视的角色,她的辞职也引发了一些列五花八门的流言,不过这些已经不是梧桐能过问的了。
呆在酒店里不分昼夜的过了几天行尸走肉的日子,梧桐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就是lili打来的,声音几乎要穿过手机震碎她的耳膜,面对lili代表所有人的关心,梧桐心底有一丝淡淡的暖意,但却无法和他们解释什么,只能以“私人原因”为借口搪塞了过去,虽然这样总感觉有些对不起他们,但也无可奈何,相较于lili他们,最难以应付的恐怕还是温瑾瑀了,几天没开机的手机塞满了没看的短讯和未听的留言,无一例外,全是一个人的,透过那些字句,听着那些留言,梧桐都可以想象到那头温瑾瑀破碎的沉着表现所显露出的焦灼模样,她犹豫了一阵,还是将电话打了过去,她知道不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他是不会放弃的,只是这个合理的理由该怎么编造呢?揉着微微刺痛的太阳穴,梧桐一脸苦闷。
手机中仅传来了一声“嘟”,温瑾瑀就接了电话,速度之快让梧桐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就盯着手机的,一手将窗帘刷的拉开,刺目的阳光倾泻而入,让她不禁眯了眯眼。
“梧桐?蒋梧桐??”
“是我。”
“到底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
梧桐伸手挡了挡阳光,推开窗户,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将肺里关在房间里好几天的浊气吐了出去,这才感觉自己好似活了过来,果然,宅女般的腐朽生活是不合适她的,借着生病为借口逃避了这些也是够了。
“你什么意思?”
温瑾瑀不依不饶的声音继续传来,梧桐断电许久的大脑在打电话给他时才重新启动,此刻正高速的运转着该如何给他一个相对合理的理由。
“我辞职了,你应该知道的,我想休息一段日子,就是这样而已。”
“就是这样?你当我白痴吗?”温瑾瑀毫不客气的击碎她蹩脚的借口,“是因为蒋宴泽吗?”
久未运行的大脑变得有些迟钝,还有什么比顺着他的理由往下爬更容易的了吗?梧桐好不迟疑的回答道。
“没错,我觉得我有必要远离他一段日子来彻底整理我的心,对你没必要隐瞒,你也是知道的,反正他也和董清雅订婚了,我是不是也应该彻底放下了呢?我只是感觉离开他能整理得更快一些。”
真真假假的混合,梧桐相信温瑾瑀不会拒绝这个理由,果然,沉默了少许后,传来了他略显平静了的声音。
“如果是这样,那我也没必要挽留你了,但是,能告诉我你在哪儿吗?”
梧桐想起了温瑾瑀搬到了自己家对面楼的事,可能自己家的大门都快被他砸碎了,不禁为周围受到波及的邻居歉疚两秒,她拢了拢身上的睡袍朝客厅走去,一边拿水杯一边说着刚编好的谎言。
“我出去散散心而已,没在固定的地方呆,所以你也不用找我了,等我散完心回来,一切都会结束,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吗?”
“……你说。”
“我家的布丁,呃,我是说我家的猫,你能带过去养一段日子吗?我怕等我回来,它饿得连床都啃了,到时候我睡哪儿?”
有些冷的笑话,温瑾瑀却噗嗤一声笑了,声音听上去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沉着,他笑道。
“那好,为了你的床我就帮你养一段日子,可是我要怎么进去?”
“备用的钥匙在楼道阳台的花盆下面,第三个。”梧桐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谢谢你,温瑾瑀。”
不管是他为她做过的事,还是他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她能够回应他的只有这三个字,虽然她也知道,这远远不够。
似乎她郑重的情绪也感染到了电话的那头,温瑾瑀沉默了下来,若不是那若有似无的呼吸声,梧桐都以为这个通话已经结束了,良久,她才听见温瑾瑀低沉的声音。
“你……早点回来…”
“我会的。”
梧桐微微一怔,眸内闪过一抹苦涩,她笑了笑,一句“好。”完美的构成了这个谎言。
手缓缓垂下,松垮垮的拿着手机,饮水机的灯刚好跳成了绿色,她却在原地愣了好久,才给自己接了慢慢的一杯温水,仰头一饮而尽。
身在g市,曾经熟悉的一切都和她变得遥远,包括博锐,包括蒋宴泽,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蒋宴泽和蒋安茹的事,努力让自己开始适应一个新的环境,顾珩放纵她逃避了几天后,将她带去了卓凌在g市的总公司,亲自给她安排了一个不高却也不低的职位,如此的空降自然换来了不少的流言和白眼,毕竟她的身份并没有太过开诚布公,梧桐对于这些不满却没有太过在乎,她知道只有用实力才能证明一切,她在博锐的好几年也不是白干的,白天她尽量让自己投入于新的工作中,努力让自己尽快的对这些从未接触的工作上手,卓凌和博锐不同,发展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