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解释,而且事实也的确如他所想。

“我不知道你和她说过了什么。”蒋宴泽冷笑一声,“但你赢了,她拒绝了我明晚的邀请。”

他这样生气的模样出乎她的意料。

一阵晦暗的涩划过心底,萧楹,已经这么重要了吗?

现实是残酷的,十七年的相伴比不过几天的相识。

看着他自上望下的眸子,她释然一笑。

“少爷,我只是再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啪!”

梧桐心有余悸的摸了摸鼻尖,今晚差点被他摔上的门打到已经是第二次了,高挂的装饰船舵因为门的剧烈震动还摇晃不已,她伸手扶了扶,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上楼了。

宽大而华丽的卧室内,蒋宴泽猛地将满书桌的东西一扫在地,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碎裂声,陶瓷的仿古电话,水杯……凌乱的“尸体”散落一地,合着昨晚蒋意天扫荡后的“废墟”,整个房间一片混乱。

他走到窗边,将纱帘连带外面深色的窗帘一起拉上,漆黑一片的房内唯有床头一盏路飞造型的台灯散发的幽幽橙光。

蒋宴泽一屁股坐到床上,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台灯,猛地一把举起,一个狠摔的姿势维持在半空中却迟迟没有落下,犹豫了半饷,还是将它放在了柜上。

他还记得十六岁那年,她送他生日礼物时难得露出一脸期待的笑意,他打开包装盒看见这盏台灯时如她所愿的露出雀跃的神情,这是在日本动漫展上拍卖的限量版周边,他一眼就喜欢上了。

他仰头一倒躺在床上,双臂交叠搭在眼前,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的寂寥中。

“该死……”

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

蒋宴泽只觉得心中堵得慌,有说不出的烦躁。

昨晚蒋意天要摔他的东西,梧桐面无表情的说出他每一样东西的藏匿地点时他就已经怒火丛生了。

也不知是因为珍藏被摔还是因为她的“背叛”。

混乱结束后,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突然忆起在医院那日,下楼溜达却看见梧桐和萧楹坐在咖啡厅内不知说些什么,后来萧楹的模样就隐隐有些躲闪。

公司的周年庆就在明晚,被激起的倔强让他将萧楹约了出来,蒋意天越是不希望,他就偏偏要带萧楹做女伴。

萧楹的拒绝出乎意料又奇怪的仿佛在意料之中。

心中的猜想被证实了几分,他猛地灌下一杯酒,刚要问为什么,萧楹却接到了梧桐的电话。

黑暗中,蒋宴泽唇边绽开的冷笑隐带着一抹自嘲。

一切还需要证实吗?

他借口喝多了起身就走,在路上像个疯子一样的横冲直撞,

梧桐啊梧桐,我一直以为你是站在我这边的,没想到你不过是我父亲的眼睛。

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吗?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蒋宴泽猛地一拳砸在床上,“砰”的一声闷响。

他满心对梧桐“背叛”的怒气,却没有发现自己对萧楹的拒绝竟没有多大的感觉。

“少爷?”

叩门声轻轻的响起,女人的声音有些陌生。

不是梧桐?

蒋宴泽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转而,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还能指望那个木头女人来道歉?

他一个翻身,对门外的响动置之不理。

“少爷?少爷!”

叩门声却持续响起,不耐的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蒋宴泽翻坐起来,懒懒的走到门边一把拉开,入眼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年轻女生,有几分姿色的眉眼描了淡淡的妆,怯怯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手中的东西举到他面前。

“少爷,夫人让我给你送些参汤。”

“不喝。”

蒋宴泽淡淡的扫了一眼,不耐道,然后“啪”的将门关上了。

门外的女生看着眼前被关上的房门愣住,而后咬着牙狠狠的一跺脚,原本尚算好看的五官瞬间扭曲,目光阴沉的转身离开,端着参汤的指节隐隐泛白。

梧桐……

脑海中忿恨的浮现这个名字,她不由轻“哼”一声。

她才刚来蒋家几日,是牧尧的远方亲戚,或者说,算不上亲戚,只是有那么隔了几代人的疏远关系,家中发生变故,才不得不寻求这个飞上枝头的远亲的帮助。

从她第一眼见到蒋宴泽时,无论是家世金钱的诱惑还是蒋宴泽那俊美的外表都让她暗暗发誓,要嫁入这个豪门。

也从那时起,那个一直跟在蒋宴泽身后,表情淡然的管理着蒋宴泽所有事情的梧桐就成了她的眼中钉。

她站在楼梯口顿了顿,看着深处蒋宴泽的房间,然后走上楼去,几个佣人刚走出房间,匆匆从她身边经过,她望了一眼梧桐紧闭的房门,转身进了自己多人公用的房间。

总有一日,她会从三楼的佣人房搬下去的。

“阿嚏……”

梧桐揉了揉鼻尖,有些奇怪的望了望窗外。

大夏天的,怎么会感冒?

殊不知不仅有人在房间内生着她的气,还有一个不打眼的新来下人在“惦记”着她。

大大敞开的窗帘将月光放了进来,散了一屋子清幽的月色。

她坐在台灯下,看着手机屏幕发着呆。

上面停留在通话结束的画面,董清雅三个字清晰的显示着。

董清雅已经摆平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摆平闹别扭的蒋少爷……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梧桐揉了揉眉心,忽而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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