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是一场没有休息时间的长电影,即使到了结束的那一刻,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坦然接受,永远没有如果和曾经……
梧桐再次睁眼时,天已经大亮了,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户和薄薄的窗纱散满整个洁白的房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全身已经不似昨夜那般沉重疲软了,连那磨人的燥热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紧闭了多时的眼眸颤抖着微微虚长开一条缝隙,眼前只是短暂的一片模糊后,便立刻映入呆在不同地方的两个人影,她想也没多想,“刷”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没……被发现吧?
注意力被集中到了耳朵上,伴着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咚咚的心跳,房间仍旧一片安静,她暗中长吁一口气……
为什么最不想看见最麻烦的两个人全部都出现了??!
温瑾也就罢了,蒋宴泽怎么会在这里??
昨夜的一幕幕如同电影一般快速的在脑海中回放起来,她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郊外的偏僻校医院内,温瑾莫名其妙的找来,而后被打上了吊针,磂判闹卸粤何奶┪妈会不会彗星撞地球的担忧慢慢的陷入了黑暗之中,之后呢?
她使劲的回忆了一番,仍旧是一片空白,头隐隐的疼起来,无奈只得作罢。
看来自己是不知不觉中昏睡了过去,所以才会错过接下来她连想想都觉得发寒的三人会面……
温瑾能找到她,她就已经够奇怪了,怎么连蒋宴泽…?
“嗯?梧桐?”
太过于沉浸于思考中,她微微皱了皱眉的动作被人敏锐的捕捉到了,梧桐赶紧收回思绪,连眼珠都不敢转动一下,她还没做好睁眼面对的准备……
“醒了么?”
一直微凉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温瑾疑惑的仔细看了看她?
斜靠在窗边面色不善的蒋宴泽闻言立刻一个闪身走了过来,冷冷的瞥了瞥温瑾,将目光也放到了梧桐脸上?
一时间,梧桐只觉得被道道厉芒迎面刺来,心中毛焦火辣……
一阵沉默过后,只听一声微微的叹息,温瑾的声音染上了几分疲惫?
“难道看错了……”
嗯,看错了,你真的看错了。
梧桐在心里狂点头,巴不得这两个大麻烦早点走人,还没到上班的时间么?
蒋宴泽死死的盯着梧桐,多年的熟悉让他敏感的察觉到一丝异样,他偷瞄温瑾一眼后不动声色的大步离开了房间,关门声又轻又低,完全不似平时的样子?
走了一个?
梧桐努力的压抑着想要睁开眼睛的冲动,关门声太轻以至于让她怀疑是不是错觉,只是着空气中明显有些缓和的低气压还是让她舒了一口气。
应该走了吧……
是谁?温瑾?还是…蒋宴泽?
想到那个几乎是间接害她成这样的男人,她还是不争气的弥生出一股淡淡的失落感。
自己这样,和那些蛮横不讲理的女人有什么分别?
盼着人早点走,却又对别人的淡漠感到失落,何必怎么矫情呢?
她想狠狠的唾弃自己。
梧桐!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说到底,就是心中那一份不该出现的感情在作怪,昨晚和梁文泰一起时,她就无比的轻松,无论想法还是行为都是她真实的一面,没有丝毫多余的想法……
梁文泰!!
梧桐猛地一惊,差点就翻身坐了起来。
温瑾来了,梁文泰呢?这两人之间不是有矛盾么,她昏过去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连蒋宴泽也来了,这三人之间好像都不是可以和平共处笑着说你好的关系吧?
温瑾和梁文泰是因为女人,蒋宴泽和温瑾本来就是对头,梁文泰和蒋宴泽又因为上次的飙车事故心有芥蒂……
吵起来了?打起来了?大脑医院了?
有没有人认出蒋宴泽?有没有拍照?有没有记者?警察呢?
“喂?”
温瑾一个简单的音节让梧桐刮起龙卷风的脑簁布湟黄空白,她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刚刚联想到的事情让她更加不愿意“醒来”了…?
“嗯,是,我今天有点事就不来了,有问题打电话吧。”
不……去公司了?一直守在这里?
“医生,你看看她,为什么还没有醒。”
梧桐悬起的心还没有安定,再次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个声音她听了十七年,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医生的进来带来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道,霎时弥漫了整个房间,有冰凉的器械放进了她的耳朵中,紧接着医生的手开始扒拉她的脑袋。
她心中无奈的哀叹一声,自己只能“醒过来”了吧……
眼皮微微的跳动几下,她目光弥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嗯……”
喉间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低喃,刺目的阳光让她不由虚了虚眼睛后才完全打开,这下,整个现实的画面立刻清晰的展现在眼前。
温瑾站在医生和护士的身后,有些紧张的张望着她,见她醒来,喜色不加掩饰的侵入眼眸?
蒋宴泽站在左手这边,抱着双臂,一副自信坦坦的样子,见她睁眼,挑眉一笑,笑容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就知道你醒了……
梧桐微微侧开脑袋,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位小姐醒过来就没事,吸入的药物虽然有点多但不是太烈,一会儿我们再给她做个血液检查,另外刚醒来可能有些全身酸软,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