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厅中,温馨做在阁主红木椅上,台下坐着三人,一人满脸胡茬,虎背熊腰躺在竹椅上,手缩在袖中傲慢无礼;一人瘦弱却已不高,整个人连脚都放在椅上;最后一人平凡的再也不能再平凡,可旁边椅子上靠着一把扫帚,黑光闪闪。
邪进来,马上感觉异样,温馨一脸幸灾乐祸。
那三人并未行礼,邪现在毕竟是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明显给邪下马威。
下面还有很多门人相候,看着热闹。
只有齐伯敬劝他们给蓝玉护法行礼,以示恭敬。
那三人毫不领情,鼻孔里哼了一声。
邪这下脸挂不住,看来要凭真武功,没有威信,屁都不是,更别提当这个蓝玉护法,虽然不是很稀罕,可如今有这一职称,却是好办事。
邪笑了低头,像是给他们哥仨拱手致敬,岂料三枚钱镖飞袭而来,一人一镖,绝不偏袒。
本来他们还一脸得意,护法如此孬种,他们本想现现自己实力再毁护法威望。
钱镖袭来,胡茬袖中手出,朝空中一划,钱镖入手,手却火辣辣的疼,这镖力道真足。
中间一人双腿往上一夹,夹是夹住可又脱手,可钱镖竟还往前,他只得用嘴巴咬住。
第三个,用扫帚一扫,金铁交鸣,火花四溅。
邪又一拱手,这下他们都站了起来,不敢大意,邪却道:“见面礼,三位自然阁高手归位,一人一枚钱币,略敬薄礼,请笑纳。”
单单三枚钱镖已如此,况且并非背后偷袭,速度也不快。
胡茬拱手道:“属下七伤拳聂马多谢蓝玉护法赏钱,愿追随护法,为温老阁主报仇,以雪耻辱。”
接着出腿的那人也立身恭敬道:“属下脚脚颠颠杜训,也愿赴汤蹈火追随护法,此仇不报,天域城再无我们自然阁立足之地。”
只有铁扫帚不以为意,依旧坐着,他在自然阁实力,声望只在温老阁主一人之下,温老阁主遇害,他听命于温馨也无可厚非,可如今出了个护法,这怎生了得。
邪突然抢进,铁扫帚不明所以,退后几尺,邪一斩拍下,竹椅立马瘫下,成一纸板厚。
邪拍了拍手掌,并吹了吹口气,冷然道:“你就是铁扫帚林雄吧,如你能胜我,这个护法归你,我还得扣你三个响头,叫你声爹,如何?如果你输了,乖乖的听话,否则有你好受。”
这下林雄勃然大怒,自己在自然阁是何等人物,竟然受这乳臭未干的气,顿时拿起铁扫帚,恨恨道:“好,依你,我就不信你有多大能耐,年纪轻轻如此狂妄。”
铁扫帚出,所到之处,寒风阵阵,狂风暴雨。
扫帚打到地面,大理石铸成的地面凹下一烙印,打向墙壁,整个房子欲坠。
好大的力量,好勇猛的打法,身形却并不笨拙,左腾右跳,一点也不比轻功好的高手慢多少,果然狂妄之人总有点本事,邪如是想。
邪无法空手入白刃,硬夺其扫帚,如被打上,纵是铜墙铁壁,也废了,所以邪不敢称大,只得抽刀。刀在邪在,竟然林雄喜欢硬拼,邪的灵刀正面干上扫帚,顿时金光点点,铿锵交鸣。
邪的虎口麻麻的几被震裂,弹了出来,铁扫帚也不好受,心里悚然:这小子,力道竟也不弱。
邪刀换左手,看了看有了血丝的虎口,突然眼睛一瞪,如利剑般射入林雄,林雄不自禁打一哆嗦。
邪抱腕道:“阁下果然好力道,当牛做马可真不错,一次能耕好几亩。”
其实林雄知道力道并不是他的强项,他定然有更卓著的武艺,自己也讨了彩,本想就此算了,仍敬他为护法,可谁知他竟如此侮辱,顿时怒不可遏,想与其两败俱伤。
遂再次携铁扫帚袭来,大伙见了,不好,动真格的,温馨也慌了,她本想借助他们制住邪的威信,如今事态无法预料。
七伤拳聂马,脚脚颠颠杜训口服心不服,他们心里清楚,自己认了,反而给林雄兄火上浇油,这样一来邪定必要露出真本事。
林雄的铁扫帚至,可邪竟不见了。
不是不见,看清楚才知道,邪幻化出许多邪来,执刀对着,团团围着林雄,真假莫辨。
林雄攻向其中一人,铁扫帚砸至,地面又凹下,可人也不见了,旁边又多出一人——邪。
邪闭上眼睛,所有的邪都闭上,任谁都知道邪开始还击。
这下七伤拳聂马,脚脚颠颠杜训慌了,忙上前拱手道:“恭喜护法,胜负已分。”随即瞪了一眼林雄,暗示赶紧找台阶下。
林雄虽然莽撞,可也是明白人,遂拱手道:“林雄失礼,请护法责罚。”
邪没有表情,只见刀光,耀眼的刀光,许多邪合为一体,林雄心道:完了,我定必劈成两半。他索性闭上眼睛。
果然刺啦声响,地面顿裂,裂开一到丈余长,尺余宽的口子,裂缝平整光滑,像是刻意雕琢而成。
林雄听到声音,张开眼,发现自己没死,只是地面那道口子,端的有点心悸,这样的刀法劈在人身上有什么感觉,他想都不敢想。
这下皆大欢喜,没有人员受伤,大家更是对邪这个蓝玉护法佩服的五体投地。
邪转身道林雄面前,林雄低着头,脸涨的通红。
邪冷然道:“出刀必见血,这是我这破刀一向的规矩,谁都不能免。”说完刀刃迅捷划过,林雄的一丝血滴留在刀上,邪刀归鞘。
林雄不觉得疼,只感觉凉飕飕的,有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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