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当旭日再次升起时,神人山又多了位背插刀的男人。
步履沉重,似有说不出的苦楚,可背又是那么的挺直。
上山的药农,樵夫见了一脸杀气的这个男人,都提心吊胆。
上神力山寻衅的人都不是善类。
那个男人拦住一位药农,冷声道:“哪里经常出现神人,说。”
那个药农腿一软,跌倒在地,草娄里一点点药材都撒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从没见过,真的从没见过,大侠放了我吧,我只是穷采药的,上有老下有小。”说着说着竟然流出眼泪,还用手抹了抹。
那个男人见此人瘫软在地,遂转过身来,面向其他药农。
药农见到一个男人,一个棱角鲜明,甚是好看的男人,只是他眉宇间透着忧郁,头顶冒着杀气,此人竟然是邪。
一位着灰色坎肩的药农胆子大些,上去拱手道:“大侠,我们真的不知呀,你就放了我们吧,我们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瞒您呀。”
邪挥了挥手,不耐烦道:“你们走吧,快点,否则我就要改变主意了。”
药农们背着药娄赶忙闪,不停的跑,许久才歇下,不断喘着气,拍着胸脯,吓得够呛。
刚才那位着灰色坎肩的老药农,嚷道:“阿林呀,刚才幸亏你没有说,否则有个好歹,神人们定会怪罪,今后想在这采药都不成呢。”
阿林就是刚才被邪询问瘫软在地的那个药农,现在他还心有余悸,他轻声道:“怪事,真是怪事,所有人都畏惧见到神人,不是天灾就是人祸,他竟然前去寻衅。阿木,你有头脑,给咱们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着灰色坎肩的阿木,左顾右盼良久,断定周围没外人,才道:“也许他就是神人呢,神人才会如此气宇轩昂。”
大伙觉得也是,纷纷点头,阿林就不解了,奇道:“那为何他面有杀气,再说如果他是神人又为何找神人,还气焰嚣张。”
这时又有一人站出,结巴道:“或许,跟,跟,跟前几日那场打斗有关。”他好不容易说出句像样的话。
阿木奇道:“阿蛋,你见过,给咱们说说,到底是如何打斗的,哎呀,自从在虎豹泉见过神人外,再没见过。”
阿蛋继续结巴道:“我,我,我哪敢靠近呀我,我,我,我先见到一老头挟着一娃儿,那老头很是衰弱,伛偻着背,那小孩可一脸蛮横,然后。”
大伙儿都听得不耐烦,喝道:“说重点呀,说他妈老头,娃娃干吗,咱家不都有吗?”
阿蛋被训斥一顿,更是结巴起来,说话怎么都不利索:“这,这,这。”
阿林站了出来,轻声道:“大家别为难一个结巴,那时我也在场。接着来了两位着金衫的人,远远尾随着他们,有时飞天,有时纵地。”
大家都听得入神,神人对他们而言遥不可及,因此格外喜欢有神人的闲话。
阿林看了看认真听的阿木,继续道:“后来听见风声呼呼,还有打斗声,过了两,三刻钟,才停止。”
“而后呢”大家都急着问。
“而后就不知道,我不敢入林看,怕倒大霉,向来见到神人都会倒霉。”听见大家都哎了一声,他却道:“不过次日我去看时,多了个土疙瘩,可能是老头的坟吧。”
阿木急道:“说什么说,一点都不精彩,记得我在虎豹泉那会儿,出现的那两位才说威风凛凛,一个执矛,一个执盾,均是金光闪闪,甚是耀眼呢,没有福气的你们是见不到的。”阿木一脸得意。
“阿木呀,那虎豹泉在哪呀?”一个声音如平地惊雷,陡然出现。
阿木与大伙儿都吓坏了,慌忙跪下,求饶道:“神人饶命,神人饶命,小的罪该万死,不宜多嘴透露神人行径。 ”
那神人悠然道:“无妨,刚才本尊见到那寻衅之人一脸杀气,所以想去通报一声,而本尊是别处的神人,因此不甚了解神人山,快快告诉本尊。”
阿木环视四周,的确没人,不是神人是谁,遂恭谨道:“大神,这里往前走数里,有座森林,枝繁叶茂,那就是猕猴林,从猕猴林正中往左穿过,接着看到一个羊肠小道,一直往前走,就会发现类似平原的地方广阔无垠。”
说完,阿木本想很恭敬的阿谀奉承神人一番,可一听没了动静,很是遗憾。
猕猴林里,一个人在疾行,背着把破刀,是先前的邪。
邪从猕猴林正中往左穿过,接着踏上羊肠小道。
行进一里,见到两个金衫的人,腰间别着金光闪闪的宝剑,趾高气扬,目中无人。
邪疾进,视若无人,硬生生将前面一人用内力激撞开,一脚踩进灌木丛里。
那人拔剑,后面金衫也拔剑,脚一点,掠向前,两抹剑光。
金色的人,银色的剑。
邪的黑披风无风自动,刀陡然出鞘,邪凌空抓住,执灵刀激标,刀尖超前。
两人对穿而过,邪止步,那人依旧激标,跑出许久,吐出一口鲜血,倒下,再也没有起来。
后面那位金衫一见,撅嘴长啸,啸声凄厉,怪异,似是暗号。
他刚刚啸声止,邪送他走,去陪他的同伴。
收刀,邪仿若没事人一样,重新沿着羊肠小道向前。
平原现,果真平坦如镜。
只是右手边有着一座高若七,八丈的峭壁,其间大如银龙的瀑布一泻千里,雄浑壮丽。
这就是虎豹泉。
邪往前看了看,沿着平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