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科学啊!
更主要的原因,这货正儿八经地巴结过谁呀!
这辈子都没想过他还有巴结人巴结不上的时候,一时之间想不到补救的办法。
元亨问玉宝音:“你们家人怎么跟你一样……”也太难琢磨了。
想当年,他琢磨透她,至少花了不少于三年的时间。日也想,夜也想,起先怎么都想不明白,顿悟的那天突然发现,想的次数太多了,她啊,就住在他心里不走了。
如今,若是再花三年时间琢磨透秦真……这是在说让他三年后再娶媳妇吗?
那时,他三十还多,骑着高头大马迎亲的话,会不会有不知情的人说他是二婚?
唉,这年纪大了……唉,真是!
元亨愁的直掉头发,那边的玉宝音还不以为意地道:“那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元亨:“……”
既然搞不定小舅子,那先搞定丈母娘也行啊!
可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对丈母娘直接“下手”,只好拐个弯,先探一探老岳丈——他舅舅萧景。
他舅舅是个没有多少家庭地位的,这他知道。
甚至不用想,以后他和他舅舅差不多,也是个没有家庭地位的。
两个没有家庭地位的男人到一块儿,其实也挺尴尬的。
——外甥啊,就凭咱俩的关系,什么话都不用多说,舅舅肯定会尽力帮你。但是……
那个但是啊,舅舅的能力有限,你自己也得多努力。
——舅舅啊,我原本就没准备指望你,但是……
那个但是啊,连连在表弟那厢碰壁,弄的我只要一想起来高远公主是表弟和宝音的娘亲,我就没信心。
于是萧景问了:“你找我来……”说实在的,他总觉得他爹夺走了这孩子的皇位,心里头愧疚的要命。
他是有心赔个可心的媳妇给元亨,省得元亨这也没有那也没有的过完一辈子,可前提得女儿的娘同意。
元亨也不含糊,开门见山道:“我找舅舅来有两件事,一件事关于表弟的,一件是关于舅母的……”
萧景一听,不对,关他儿子什么事呢?
再一瞧元亨严峻的表情,得,明白了。
就算是家庭地位再低,爹是爹,儿子就是儿子。
最后,搞不定媳妇的男人一拍胸脯:“你表弟那厢自有我呢!”
元亨一愣,笑了,好吧,这是说丈母娘还得他自己搞定,也是说老岳丈这儿已经不是问题,还能顺带给他扫清个小号的障碍物。
可是元亨有点儿不放心,反复地交待萧景,对秦真时,千万别来硬的。
小孩子就和女人一样,得哄着来才行。
当然,前提条件是得拿出真心。小孩子的眼睛最纯净,女人又是最敏感的,只有真心才能经得住锤炼。
两个人又嘀咕了一阵儿,萧景带着他儿子退还给元亨的小玩意,去了。也不激进,就是先去问问他儿子对元亨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而元亨,命了大中去城中寻了最有脸面的媒人,带着他的八字,正式上门求娶。
媒人上门的时候,玉宝音也在她娘那里。见媒人上门,还是避了一避。
媒人只瞧见玉宝音的背影,还是将她夸成了一朵人间难有的天上花。
可是在秦愫的眼里,花算什么,哪里的鲜花也比不上女儿娇艳,天下的男人没几个能配的上她女儿的,不过说到底千金难买女儿自己愿意。
媒人什么的就是个过场,什么聘礼多少,什么家产多少,到了秦愫这儿,都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
秦愫还是说了:“你且先回去。”
媒人傻眼了,做了多少年的媒,成的多不成的少,这么模棱两可的却少见。
好在,她只是傻眼,人不傻,说道:“那夫人……我何时再来?”
在北梁,可没几个人知道城东新来的大户是什么身份,就知道他们府中不止奴仆如云,还有带着刀剑的侍卫,就连掌管着城中城防与政务的霍将军也是他们府上的常客。
还有人私底下议论,如此的门户,整个北梁能与之匹配的估摸着也就只有霍将军家了。
是以,大中上门之时,她本不愿意接这桩买卖。
原因有二。
一、求娶的人家是从来没听过的,自称才来次定居,不知根知底,万一是个骗子,惹上了官非可就不好了。
二、被求娶的人家财大气粗,万一不愿意,受了羞辱,何苦来哉!
这是未上门之前,就没了底气。
等到秦愫道:“你只需将我的话说给找你的人,你何时再上门,他自会去寻你。”
媒人不再多言,行了礼,退了出去。
而后去见了大中,只道:“那家的夫人什么都没说,就让我先回去。”
临走前,还想要退还媒人金,犹犹豫豫地想道一句“眼光莫要那么高,我这儿的未嫁好姑娘还多的是呢!”
她只张了张口,大中就摆了摆手,不止没要她手中的一锭银,又掏出了两锭摆在了桌上道:“你且先回去,我会再去寻你。”
媒人的第一反应,有银子不挣,傻了吧!
第二反应则是,敢情这边的也是财大气粗的。
媒人只踌躇了一下,就到了案边,迅速将银子揣到了袖笼里,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不用大中说什么,帘子后头的元亨听的一清二楚。
大中问元亨:“也不知那高远公主究竟是何意?”
元亨敲了敲桌子,大中下意识缩了下脖子,